喧嚣声、碰杯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田文进刚刚结束了他那口沫横飞的商业常识普及,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高谈阔论中。
就在这时,李四拿着账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讨好笑容,腰弯得像只煮熟的大虾:“各位客官,这是您们这顿饭的账单,一共五百两。”
赵帝张丰和高迁听到这个数字,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赵帝张丰瞪大了眼睛,指着账单说道:“啥?五百两?你这是要打劫啊!”
高迁也在一旁跳了起来,嚷道:“就是就是,你这饭庄莫不是黑店?”
李四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谄媚:“哎哟,客官,您可别误会。您看啊,今儿个饭庄里客人多得像蚂蚁搬家,这食材可都是上乘的,那鱼是早上刚从河里捞的,那鸡是山上散养的。还有这酒,那可是我家老爷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再加上您二位吃的寒瓜,这寒瓜一个就得十两银子,而且这可是大棚里种出来的稀罕物,别处可吃不着哟!”
赵帝张丰和高迁听着李四这一通解释,面面相觑,脸上依旧写满了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王猛大步向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在桌上。那银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赵帝张丰忍不住惊叹道:“哎呀呀,这壮士臂力惊人,竟能随身携带如此多现银。”
田文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道:“这位可是我们清河县的王猛,那可是清河之星,力大无穷,为人豪爽。别说这点银子,就是再重的东西,在他手里也跟棉花似的。”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王猛身上,有惊讶,有敬佩,还有一丝好奇。
王猛倒是一脸淡定,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帝张丰凑上前去,上下打量着王猛,说道:“壮士真是好身手,不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营生?”
王猛抱了抱拳,粗声粗气地说道:“俺就是个卖力气的,帮着乡亲们搬搬扛扛。”
高迁在一旁打趣道:“哟,就这么简单?我看你这身手,不去参军都可惜了。”
王猛挠了挠头,咧嘴笑道:“俺没那么大志向,能在这清河县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成。”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酉时过后,李四饭庄外的街道上,华灯初上,人来人往。
田文进满脸堆笑,向赵帝张丰和高迁拱手作别:“二位,今日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赵帝张丰微微点头,说道:“田大人,告辞!”
高迁也跟着抱拳道别。
田文进转身离开,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赵帝张丰和高迁站在原地,望着田文进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高迁率先打破沉默,皱着眉头说道:“陛下,这清河县可真是处处透着古怪。那个王猛,力大如牛,随身携带那么多现银,还有那贵得离谱的寒瓜,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赵帝张丰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是啊,这清河县看似繁荣,却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田文进年纪轻轻,却能将这一县之地治理得看似井井有条,可这背后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另有文章?”
高迁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这王猛出现得也太过蹊跷,感觉就像是田文进故意安排来显摆的。”
赵帝张丰轻轻叹了口气:“且不管这些,咱们还需多观察,多了解,切不可轻易下结论。”
高迁点了点头:“陛下圣明,只是这清河县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臣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赵帝张丰抬头望着天空,繁星点点,若有所思地说道:“朕也有同感,但越是如此,越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说不定,这清河县能让朕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高迁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尽心尽力,协助陛下查明真相。”
两人在这分别时的思考氛围中,久久未动,心中对清河县的印象愈发复杂。
夜晚,福来客栈的房间里,灯光昏黄。
赵帝张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茶杯,若有所思。高迁则在一旁焦急地踱步。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妥。那田文进的种种作为,实在让人难以捉摸,这契约万万签不得啊!”高迁一脸忧虑地说道。
赵帝张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高迁:“高迁,朕意已决,准备好银票,明日就与田文进签契约。”
高迁急得直跺脚:“陛下,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那田文进如此年轻,却能在这清河县呼风唤雨,其中必有猫腻。说不定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赵帝张丰微微一笑:“高迁啊,朕知道你担心,但朕也有自己的考量。这清河县虽然有些奇怪之处,但也能看出田文进有些本事。若能与他合作,或许能为朝廷带来一些新的气象。”
高迁瞪大了眼睛:“陛下,您可别被他的表面功夫给骗了!万一这是个陷阱,那可如何是好?”
赵帝张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高迁,朕不是鲁莽之人。但机会就在眼前,若不尝试,又怎能知道结果?你且去查查田文进的资料,再去问问那些巡查官员为何未上报清河县的情况。”
高迁无奈地叹了口气:“陛下,那臣遵旨。只是希望陛下您能多加小心,莫要被人蒙蔽了双眼。”
赵帝张丰转过身来,拍了拍高迁的肩膀:“放心吧,朕心中有数。快去办事吧。”
高迁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赵帝张丰一人,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田文进,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夜晚,福来客栈的房间里,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思考。
赵帝张丰和高迁相对而坐,烛光在他们脸上摇曳,映出深深的忧虑和疑惑。
赵帝张丰率先打破沉默,皱着眉头说道:“高迁,你说这清河县,怎会有如此多奇特之处?那大棚种出的寒瓜,价格昂贵却又备受追捧;还有那王猛,力大无穷,随身携带众多现银,却甘愿在这小地方卖力气。”
高迁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陛下,臣觉得这清河县就像一个谜团,越往里探究,越让人觉得迷雾重重。那田文进看似年轻有为,可这背后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还真不好说。”
赵帝张丰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还有那酒楼的一顿饭,居然要价五百两,这价格简直离谱!难不成这清河县的物价都如此之高?”
高迁苦笑着说:“陛下,依臣看,这里面定有文章。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哄抬物价,从中谋取暴利。”
赵帝张丰长叹一口气:“朕本以为这清河县是个繁荣昌盛的典范,如今看来,表象之下或许隐藏着诸多问题。”
高迁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臣总觉得这田文进没那么简单。他对商业之事如此精通,却又在官场游刃有余,莫不是背后有什么强大的势力支持?”
赵帝张丰目光一凛:“不管怎样,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他真是为百姓谋福祉,朕自当嘉奖;若他心怀不轨,朕绝不姑息!”
高迁连忙应道:“陛下圣明!只是这调查之事还需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赵帝张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朕明白。但朕相信,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此时,窗外一阵风吹过,烛光晃动,仿佛也在为这扑朔迷离的局势而不安。
夜晚,福来客栈的房间里,赵帝张丰在烛光下仔细地整理着明日签契约所需的物品。
他一边整理,一边自言自语道:“希望明日一切顺利,这清河县的未来究竟如何,就看这一遭了。”
高迁则在一旁忙碌地翻阅着关于田文进的资料,眉头紧锁,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田文进,过往履历看似干净,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与此同时,在清河县衙,田文进也没有闲着。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着:“明日与陛下的契约,定要万无一失,这可是关乎我前途的大事。”
他停下脚步,对一旁的师爷说道:“去,再把契约的条款仔细核对一遍,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师爷连忙点头,匆匆去办事了。
回到福来客栈,赵帝张丰看向高迁,问道:“高迁,资料查得如何了?”
高迁抬起头,一脸无奈地说道:“陛下,暂时还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臣会继续追查下去。”
赵帝张丰微微皱眉:“罢了,先不管这些,明日的契约才是关键。”
高迁应声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全力协助陛下。只是这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知明日会是怎样的局面。”
赵帝张丰笑了笑:“不必担忧,随机应变便是。”
而在县衙的田文进,此时正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确定。
各方都在为明日做着准备,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