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清河县衙的后院。
田文进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阿狸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喊道:“大人,大人,该起床啦,他们在等着呢。”
田文进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别吵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阿狸无奈,提高了音量:“大人,您要是再不起,误了大事可就麻烦啦!”
田文进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哎呀,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阿狸着急地说:“大人,您忘了今天要谈茶叶合作的事儿啦?”
田文进一听,“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哎呀,差点误了大事!”
他一边匆忙穿着衣服,一边抱怨道:“也不让我多睡会儿。”
阿狸忍不住偷笑:“大人,您平日里就爱睡懒觉,这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田文进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就你话多。”
穿好衣服后,田文进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起居室。这房间经过衙门改造,布置得倒也有几分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桌上摆放着一些文书和茶具。
田文进伸了个懒腰,说道:“这房间改造得还算不错,就是这床太软了,睡起来没个筋骨。”
阿狸笑着说:“大人,您就别挑三拣四了,赶紧洗漱去吧。”
田文进哼了一声,走到脸盆前,胡乱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冠。
“行了,走吧,去会会那位老爷。”田文进大手一挥,带着阿狸朝前面走去。
上午,清河县衙的特定房间里。
赵帝李彻和高迁正坐在桌旁,耐心地等待着田文进。房间的布置独具一格,墙上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诗句,引得赵帝李彻不禁多看了几眼,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田文进带着王猛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赵帝李彻率先打破沉默,指着墙上的诗句问道:“田大人,这诗句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田文进微微一笑,说道:“大老爷,这乃是下官闲暇时所作,见笑了。”
赵帝李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田大人不仅治理有方,还有如此文采,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田文进拱了拱手,说道:“过奖了,咱们还是谈谈这茶叶合作之事吧。”
说着,田文进向王猛使了个眼色,王猛立刻拿出几块茶砖,还有一个精致的徽记。
田文进介绍道:“这茶砖乃是我们清河县的特产,品质上乘。这徽记则是我们茶叶的标志。”
赵帝李彻点了点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田文进趁热打铁,从怀中掏出一份合同和一份保密协议,递到赵帝李彻面前:“只要您签了这份合同,咱们的合作就算正式达成了。”
赵帝李彻拿起合同,仔细看了起来,眉头渐渐皱起:“田大人,这保密协议是何意?”
田文进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这茶叶生意利润丰厚,为防他人觊觎,这保密协议是为了确保咱们合作的细节不被泄露出去。”
赵帝李彻沉思片刻,说道:“田大人,这协议的条款似乎有些苛刻。”
田文进连忙说道:“这也是为了咱们双方的利益着想。只要咱们合作顺利,日后必定财源广进。”
赵帝李彻犹豫了一下,又与高迁交换了一个眼神。
田文进一脸严肃地看着赵帝李彻和高迁,说道:“这合同既然已经看过了,那接下来还得麻烦二位照着这合同内容念一遍。”
赵帝李彻和高迁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丝疑惑。
赵帝李彻皱了皱眉,问道:“田大人,这是何意?”
田文进笑了笑,指了指王猛手中拿着的一个奇怪的喇叭状物件,说道:“这是下官新发明的记录神器,您二位只要对着这喇叭念合同内容,声音就能被记录下来,日后也好有个凭证。”
高迁忍不住说道:“田大人,这也太稀奇古怪了,从未见过如此做法。”
田文进摆摆手,说道:“这可是最新的法子,保证万无一失。”
赵帝李彻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罢了,既然田大人如此安排,就照做便是。”
于是,赵帝李彻和高迁开始对着喇叭念起合同内容。他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听起来有些怪异。
王猛则一脸专注地操作着喇叭,眼睛紧盯着,生怕出了差错。
赵帝李彻和高迁好不容易念完了,都觉得口干舌燥。
田文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了,二位辛苦。”
说完,竟然毫不客气地挥挥手,说道:“二位可以走了。”
赵帝李彻和高迁都愣住了,没想到田文进如此干脆利落地就把他们撵走。
高迁气愤地说道:“田大人,你这也太无礼了!”
田文进却不以为意,说道:“哎呀,二位莫怪,这都是为了生意嘛。”
赵帝李彻脸色阴沉,但还是忍住了怒火,说道:“罢了,我们走。”
说完,便和高迁转身离开了房间。
清河县衙外。
赵帝李彻和高迁一脸阴沉地站在衙门口,正想着刚刚在房间里田文进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面前。车夫扯着嗓子喊道:“二位,上车吧,这是田大人吩咐送你们的。”
赵帝李彻和高迁对视一眼,心想这田文进还算有点良心。
然而,还没等他们上车,车夫却伸出一只手,说道:“二位,先付十两银子车费。”
赵帝李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还要十两银子?”
车夫理直气壮地回道:“这可是田大人吩咐的,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高迁气得跳了起来:“你这车夫,好生无礼!我们是田大人的客人,怎还要收钱?”
车夫撇撇嘴:“我只是奉命行事,二位要是不给钱,这马车可就走了。”
赵帝李彻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车夫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高迁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这简直欺人太甚!”
赵帝李彻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罢了,给他银子,我们走。”
高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给车夫,嘴里还嘟囔着:“这清河县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车夫接过银子,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二位请上车。”
赵帝李彻和高迁憋着一肚子气上了马车,心里对这清河县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清河县衙外的马车上。
赵帝李彻和高迁并肩而坐,两人皆是一脸的无语。马车缓缓前行,车外的喧嚣声仿佛都与他们隔绝。
赵帝李彻率先打破沉默,长叹一口气说道:“此次清河县之行,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高迁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陛下,这田文进也太过分了!先是那莫名其妙的合同和保密协议,接着又让我们对着那奇怪的喇叭念,念完还把我们撵走,现在连坐个马车都要收十两银子!这清河县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帝李彻沉思片刻,说道:“高迁,莫要这般急躁。这田文进的种种作为虽让人不解,但这清河县也确实有其独特之处。从那衙门的改造,到他所展示的茶叶和徽记,可见他还是有些本事和想法的。”
高迁依旧气呼呼地说:“陛下,就算他有些本事,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啊!这一路上的遭遇,简直就是荒唐!”
赵帝李彻微微一笑,说道:“或许这正是清河县与众不同之处。但这田文进的合同和所作所为,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还需拭目以待。”
高迁担忧地说道:“陛下,臣就怕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这田文进如此大胆,万一……”
赵帝李彻摆了摆手,说道:“朕心里有数。不过,通过这次经历,也让朕看到了一些以往未曾注意到的问题。这地方治理和商业合作,看来还需更加规范和谨慎。”
高迁点头道:“陛下圣明。只是这清河县的情况,回去之后还需好好调查一番。”
赵帝李彻望向车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嗯,此次回去,定要弄个明白。但不管怎样,这清河县之行也让朕有了新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