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目送老鸨真正离开，两人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你这个金手指真是让人无语了。”
江羽云坐下喝了杯水。
“这不是没事吗？”
沈清明讪讪笑了笑。
江羽云没好气地看了他眼。
他就说现实哪能跟小说一样，报句不知从哪来的诗句就可以获得奖励。
“我实不知啊！”
沈清明感慨一句，回忆刚才剑拔弩张的场景虽知应该出事不大可能，但万一有个偏颇也是麻烦。
“难道原书里叶尘用的是其他方法揭示的他们身份？”
沈清明也不确定了。
“诶，不管怎么说，结果还是好的嘛。”
他抛了抛手里得来的一块刚从老鸨手里得来的不起眼石头。
这石头黑不溜秋，形状也毫无美感可言，但既然是对方那般郑重其事交给他的，肯定不是一般物件。
“给我看看。”
江羽云从沈清明手里要来了石头，神识浸入。
顿时就感觉念头一阵刺痛，退了出来。
见他捂着头踉跄了两步，沈清明大惊，一时间赶忙抢过江羽云手里的石头：
“你干嘛！我是要拿去给旁人看的，你不会用神识直接去探了吧？”
“没事，这东西是好的。”
江羽云知他心里所想，摆了摆手。
“这是块磨剑石。”
“嗯？”
沈清明脸上懵懂，江羽云只好解释起来。
这块所谓的磨剑石，并非是真的用来磨砺剑器的石头。
石头本身并不出奇，它内部却饱含某个修剑之人毫无保留的精纯剑意。
这剑意凝成一团，神识未入聚而不发，只在其中相互攻伐。
可一旦神识探入其中，受到惊扰便会产生狂暴可怖的剑气。
“这得是某个剑道可怖的剑修留下来的东西。”
江羽云如是评判道。
凡是剑意，便是结丹期乃至元婴期剑修的专属。
其中再微弱都可摧山断江。
而造出这磨剑石的人可使得剑意凝而不发，显然剑道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额，所以那有什么用？”
沈清明听得厉害，也有点兴奋，但他更关心具体作用。
“受苦用的。”
“这东西一般是剑修留给自己徒弟用的。”
“带在身上，常以神识感悟，有几分增长几分剑道感悟。”
“虽然过程有点痛就是了。”
毕竟这就相当于赤身裸体进入荆棘遍布的丛林。
虽然剑意被主人凝而不发，不会追击只是自然地散发锋芒，但沈清明和他目前都离剑意的层次还有大段距离。
“啊哈，那还是给你吧。”
沈清明耸肩，他是个怕疼的人，再说这种好东西用在他这也是浪费。
江羽云却不以为然：
“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说不定以后会有人来找你。”
他若有所思道。
方才老鸨急切追问沈清明口中句子从何而来，怕是关系重大。
好在他们找的那人应该不是仇人，所以也并未过多为难沈清明，不然他那个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说辞怕是不能轻易过关。
“哦。”既然都这样说了，沈清明也就接回了磨剑石。
看起来这大概是什么大人物借着这石头找特定的人，听方才江羽云说的，也可能是借着石头找徒弟。
沈清明有自知之明，不作他想。
到时真要有人来找，看到他这平庸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在意。
... ...
“大人，您回来了。”
飘香楼某处淡雅的高阁内。
好闻的熏香在屏风后散开，屏风后的女子柔长的青丝如精美的细绸在地面晕开。
看见开门的老鸨，她淡淡开口，声音像是玉珠掉落玉盘，轻灵无比。
“嗯，方才去处理了点事。”
“广清，刚才映月盘所选那人，你有什么看法吗？”
“看不真切，是个没见过的人。”
“但身体内阴气极重，灵力精纯；单看资质，比我们这边的绝大部分人都好。”
老鸨点点头。
“咱家刚才已经与中州的人知会了一声，那边很快就会来人了。”
“这么快吗？”广清微微有些惊讶。
“嗯，磨剑石送了出去，该回去了。”
老鸨伸出手，在广清头上摸了摸。
她来此是奉了那位大人的命令。
如今她自己的事和大人的命令都做完了，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之后还会有人来，对吗？”
广清抬起明眸看着老鸨。
老鸨嗯了一声。
她在此待了许久，但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咱家想把你也带回去。”
“可以吗？”
“可以的。”
老鸨看着她清丽不染纤尘的脸，心头思绪万千。
那位一直在找人，却从未告诉过他们找什么人。
只是吩咐如她这般的人去找两种人。
一种是像广清这般天资和根骨绝佳的人。
一种则是用那块她不久前送出的磨剑石去测。
有师姐说是那位要收徒弟了，所以才会在各州各域去找。
可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
早到她还未出生之时，早到她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之前，那位就一直在找。
以那位的身份，天骄道子，圣地圣人；数不清的才华横溢，天赋超绝的龙凤犹如过江之鲫任其挑选。
那位也收了那么几人，可始终还是不满足。
他们不敢去问，只得依令而行。
“以你的资质，或许主上会亲自收你为徒。”
老鸨宽慰地笑了笑。
广清浅浅地笑了笑，好似终年不化的冰山雪融：
“那便好，广清会成为有用的人。”
... ...
“把东西交出来吧，我可不想划伤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如若不想，我等也可与你交易，三铜钱如何？”
才出飘香楼不久，几位蒙面之人便在某个巷口挡住了江羽云和沈清明的去路。
“如果早要抢，又何必在楼内问，问了又抢也就罢了，何必多此一举又蒙面？”
沈清明无语道。
还没离开飘香楼，就有几个有心之人上来询问他们从广清仙子那里得来了何等宝贝，提出要交易的想法。
沈清明拒绝了，他们便放下狠话“你们会后悔的”而后离去。
“我看他们也不行啊，你上还是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