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的,请你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话。”themis说完,示意娜莎坐下。
她的话如同隐刺一样,尽管表面没有波澜,但可能暗藏着杀机。
现场上,观众席上的人对西卡的印象很差。
因此,所有人也不在意themis所说的话。
“证人,你可以说说事件发生时的情况吗?”themis看向证人席,对欧阳浩奇问道。
“当然。”欧阳浩奇起身,他对观众席、审判席与法官席上的人都深深地鞠了一躬,跟themis回应着。
“事发的时候,我跟几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在聊天。”言罢,欧阳浩奇看向华喻林一行人。
华喻林一行人对他与themis点了点头,回应了对方的话,算是一种证实了。
“可是,就在这时,西卡突然被莫扎袭击,而且他们快速地扭打在了一起……”欧阳浩奇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酒馆里发生的事。
“真的很遗憾,莫扎先生在这里遇害了。”欧阳浩奇最后这样说,他表现得很抱歉,确实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他这也算是给水城的百姓一个交待了吧。毕竟,这样的事真当的不是他们酒馆的可以控制的。
这件命案之后,尽管他们的酒馆的生意可能会受到影响,但主要责任并不在他们酒馆方。
“我们都感到抱歉,那么,你对对方是怎么看的?”themis接着询问对方。
“他是一个挺勇敢的人。而且,我们或许是很好的朋友。”欧阳浩奇想了想,然后这样说。
“为什么说或许呢?”华喻林有些好奇。
他看到的事实是,当时西卡如同发疯了一样,对欧阳浩奇的劝阻不管不顾。
或者,两个人在争斗时,他们会失去理智。
“可以详细说说嘛?”themis继续引导着欧阳浩奇。
“我跟西卡也算是朋友了,在三个月前,他从海上回来。我们当时挺聊得来的,而且他还说了他们家的一些情况。不过,这个好像是别人的私事吧。还有,他好像是比较冲动的人吧。”欧阳浩奇回答道,实事求是,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
他认为这些事可能跟本案无关,因此他就选择了沉默。
“你最好不要乱说!”此时,被告席上的娜莎激动地说着,这可把众人惊呆了,特别是candy。
她只是娜莎临时请来的律师,对娜莎的事情了解得不是很清楚。
或者,娜莎有些事对她进行了隐瞒。
“……”themis看着娜莎,她开始有些无语。
“果然,这个女人是本次案件的突破口。”themis笑了笑说。
“好的,多谢你。”themis对欧阳浩奇感谢道。
欧阳浩奇看了看娜莎,他满脸抱歉,似乎对不起对方的样子。
“多谢大家,我的问答已经问完了。”themis接着说,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哼。”candy冷哼道,在心里得意起来,“整个事件都对西卡不利,你这要干嘛?”
candy看了半天,她觉得themis只是在循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根本改变不了判决。
“法官阁下。”candy起身,得意地说,“种种口供证明,这件案件就是一起谋杀案,而且当事人西卡先生的风评真的很差,他有这样的杀人动机真的无可厚非。”
“这有些主观吧?”华喻林在那里嘀咕着,觉着这判决真的太武断了。
“还嫩着呢。”一旁的宋望生这样说道。
他可能是偏向于themis的,毕竟种种迹象证明,他大概可能对themis很感兴趣。
“我……没有杀人呢。”西卡这时开口反驳,一改之前沉默的态度。
“原告,你要狡辩吗?”candy质问着,她看了看门口那里的中森警官,对他喊道,“中森警官,你们警方的调查报告呢?”
“在这里。”中森警官回应着,他看了看身边的辅警,从他身边拿过了一份调查报告,然后呈递给了candy。
“原告,这是警方提供的证明,在死者身上有你的指纹。”candy拿起那份调查报告,跟西卡对质道。
“我没有杀人!真的,我当时只是跟他打斗……可我没想到他会死的。”面对着质疑,西卡有些慌了,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他的性格看起来比较内向,而且不太擅长言辞。
“狡辩,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诚实的人。”candy再次对西卡厉声道,她抓住了对方这些性格弱点,开始疯狂攻击,“你是不是跟对方有仇恨,之后就杀人灭口,是不是?”
“不,我只是……怀疑而已,跟他有过争执,可我没有杀他的动机……因为他是我的发小啊!”西卡支支吾吾地说,他显得很痛苦,满脸是愧疚。
“到底是什么争执?”candy咄咄逼人道,试图再一次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西卡一阵沉默,他看了看娜莎,从愧疚变得有些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是要变成伦理案了吗?”宋望生看着眼前的几人,根据他们的神情,在一旁叹息着说。
“什么?”王菀琯甚是不解道。
“啊!”西卡开始抱头痛哭起来,眼睛里泛着泪光,这些年的委屈似乎要倾泄出来了。
“冷静一点!”themis对西卡安慰道。
“真他们的没用。”娜莎看着泪眼婆娑的西卡,一脸鄙夷道。
西卡整理了一下情绪,他慢慢地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决定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娜莎一脸厌烦地看着他,除了鄙夷,还有怨恨。
“我是从八年前开始从事出海工作的。”西卡抹了抹眼泪,接着说,“当时,我的妻子娜莎是反对的,可我还是一意孤行。”
……
“喂,这个家你到底要不要了?”在水城的一处住宅区,一间一厅三室的房子里,娜莎对西卡抱怨着。
“唉,没有办法的事,眼前的车贷房贷,孩子的奶粉钱。”西卡倒在沙发上,看着妻子娜莎怀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叹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