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刚开学没过多久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时之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我该庆幸你不和暗黑大帝站在同一边吗?”
“这得问问你自己呀。”她摸了摸他的脸,“谜亚星同学,是你主动招惹的我。”
她的唇上还留有牙印,离得远些只能看出来有些肿。
“怎么了?”她小幅度地歪了歪脑袋,“这种眼神是还想再用你的小手段‘报复’一次吗?”
【时间到了。】
“嗯哼,我们的小伙伴们已经准备好去取得终极索雷伊了,你的时间不多,”她点了点他的唇瓣,驶卷使带来微弱的异样感,过后,上面她留有的痕迹消失,“如果你不想被生气的大家罚扫校园的话。”
他俯下身,唇瓣简单相贴,这一次他们的动作都很轻,这一次他们的温度相差无几。
他没有咬下去,芮卜姒将东西放到他手中时,听到他呢喃的声音:“真想恨你。”
而后他松开虚环在她腰后的手,才低头瞥了眼手中装满驶卷使的罐子。
有他的,也有坚尼的,还有少量蓝宝的。
不用细想便能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看向她,咬牙切齿地重复:“我真想恨你。”
“嗯,我知道。”
“耳钉是因为喜欢才没有换,”这是对之前避而不答的问题做出的回答,他的目光里只有她,“恭喜你。”
他做不到她那样残忍。
哪怕到了现在都不愿意给他一个解答。
“恭喜什么?”
“引诱成功。”
“真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回答,”她吻了吻他漂亮的眼睛,“那么,再见。”
【为什么不说些温柔的话呢?】
“亲爱的朋友,离别不可以说太温柔的话。”她将头发挽至耳后,这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那太残忍了。”
【从他的反应来看,这样的对话也并不温柔。】
“是啊,”芮卜姒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任何人多说,“我的一点坦诚似乎没有令他感到高兴。”
“那么有令你高兴吗?”她看向漆黑的外面,“相信你拥有的小东西会告诉你那是否属实。”
【你想知道什么?】
“我呀,我想知道——”
看吧,我们的朋友一如既往地喜欢直接挑破她的真实意图,又不爱说说自己的感受。
“——在我和他进行对话的时候,你在判断我所说内容是否属实的同时,有在看他的内心想法吗?”
【没有那样做。】
“真是太感谢你了,”她丝毫没有去怀疑温辞的话里存假,“我的爱人那么聪明,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很担心这一点。”
尽管在事实上,她们对彼此都说了不少谎。
不过那无伤大雅。
不是吗?
她能够得到从一开始她真正想要的。
这就够了。
“拥有选择的人们从事一份工作归根结底是想要从工作中得到些什么,”她躺回椅子上,和其他时日并无不同,“温辞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很快就会不同了。
很快那扇门会发出响动。
一切会在门后结束。
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真让人难猜。
【也许吧。】
“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
“当我们下一次再见,温辞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感谢你的祝福,我们大约不会再见面。】
她轻笑:“那只是一种说不清的预感,不用你的小东西算一下未来吗?它总是会准得多,我们都有所体会。”
【不了,对未来知晓太多,通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是啊。”
可是她想。
这个在预言中不曾出现的未来,结果也许会还不错。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过,谁也说不上来过了多久,门如期发出响动,唤魂魔王带着并不好看的脸色出现在门口。
“大帝让你过去。”
在人未曾出现时,十分符合唤魂魔王的一贯做法,内心被窥探的感觉早已到来:“没有人告诉你进屋得敲门吗?”
唤魂只觉得她在夸克族待傻了。
敲什么门?
他没把这晃眼睛的门轰了已经很好了。
就像唤魂知道读不到东西但依旧浪费驶卷使,只为给她添堵一样,她也超爱给同事添堵:“不敲门我不过去哦~”
她说话不紧不慢,和他的急切截然相反:“你也不想大帝亲自过来一趟吧?魔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