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听了盛父的话,眼中闪过不屑,但还是硬着头皮辩解:“盛老爷,我不是不尊重盛家,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分明没有说话的资格,却偏偏要在这里插嘴。”
“这是为了盛家的规矩,盛老爷不觉得应该更严明一些吗?”
她这话表面是“规劝”,实际上却是明目张胆地针对庄明月,句句带刺。
庄明月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退了两步。
盛舒晴一眼看到她神色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她:“娘!您别气,别气啊!”
庄明月喘着粗气,眼前一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进了盛舒晴的怀里。
“娘!”盛舒晴一声惊呼,扶着庄明月跪倒在地,一脸慌张。
盛父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声音里透着隐忍的怒火:“启南、舒晴!你们两个立刻把明月送回去好好休息,照顾好她!今天这场闹剧若是让她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盛启南和盛舒晴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低着头应道:“是,父亲。”
他们搀扶着庄明月缓缓离开大厅,盛舒晴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苏灵儿,眼中满是怨愤。
京兆尹搜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在盛家找到秦安巧。
苏灵儿听后语气激烈,眸中透着不依不饶的执拗。
“秦安巧一定被藏在盛家!京兆尹大人,盛家一定有暗室,否则为何会搜不到人?这分明就是故意藏匿!”
盛舒云静静地站在一旁,眉眼间掠过一抹冷笑。
她不慌不忙地看向京兆尹,语气平静而不失讽刺:“大人,苏大娘子的意思是,既然搜不到人,那便可凭空编造出一个暗室?她这是把官府当成她家的私兵,随意支使吗?”
京兆尹闻言,眉头微皱,冷冷扫了苏灵儿一眼:“苏大娘子,这话就过了。方才已经搜过盛府所有的地方,并未找到秦安巧。若是无凭无据地指认暗室,便有些荒唐了。”
苏灵儿急得面红耳赤,指着盛舒云的鼻子怒道:“盛舒云,你少装得一脸无辜!秦安巧分明被你转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想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羞辱我们秦家!”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秦翊一袭深蓝色锦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秦家的下人。
他脸上带着一抹沉稳的笑意,但眼底的怒意却一闪而过。
“灵儿,你闹够了没有?”秦翊一开口,语气中便透着一股压迫感。
他快步走到厅中,先是对京兆尹微微拱手:“大人,秦家管教不严,实在是对不住,让您白跑一趟了。”
接着,他又转向盛父,眼神中透着歉意:“老爷,这件事情是灵儿胡闹,给盛家平白添了麻烦,我代她向您赔罪。”
盛父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却也没有立刻发作。
他看着秦翊,声音低沉:“既然是你们秦家人闹出来的,秦家可要给盛家一个交代。否则,今日这件事传出去,我盛家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秦翊低头作揖,语气谦和中透着威严:“老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妥当,绝不会让盛家名声受损。”
苏灵儿见状,却急得上前一步,声音拔高:“你向他们赔什么罪!安巧一定在这里,分明是盛舒云将人藏了起来!你怎么不相信我?”
秦翊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骤然转冷:“够了,灵儿!你今天的胡闹已经让秦家和盛家都颜面无存!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灵儿被他这一瞪,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她还是不甘心地咬牙:“你为什么总是偏向盛舒云?难道我就什么都不对吗?你自己也说过,秦安巧可能还活着!现在搜不到人,只能说明盛家藏得深!”
秦翊闻言,眼神微冷,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灵儿,我的确怀疑过安巧可能没死,但这并不是你私闯盛家的理由!更何况,今日你带人硬闯,已经触犯律法,若不是我赶来,你以为后果会如何?”
盛舒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场闹剧。
她见苏灵儿气得几乎要跳脚,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她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世子已经来了,那这件事情便交给秦家自己处理吧。否则,苏大娘子如此执意,我还真怕以后每天都有官差登门搜查,萧家和盛家怕是要变成她的后花园了。”
秦翊听出她话中的讽刺,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他拱手说道:“少夫人所言极是,是我秦家理亏,今日之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京兆尹见局面已经明朗,站起身来,淡淡开口:“既然搜查无果,那此事便到此为止。苏大娘子,污蔑官府和民宅是重罪,按律本该杖责五十。念在你是秦家少夫人,便先记下此罪,由秦家自行处理。”
苏灵儿的脸瞬间煞白,她看着秦翊,眼中满是恳求:“秦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秦翊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手,狠狠给了苏灵儿一巴掌。
那一巴掌没有任何犹豫和怜悯,带着他平时难得显露的怒火。
苏灵儿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眼中闪过惊愕与愤怒,顿时脸颊肿起,一片红印显得格外刺眼。
“你还敢胡闹?”秦翊咬着牙,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再这样下去,我就休弃你!”
苏灵儿捂着被打的脸,目光愤怒地盯着秦翊,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你……你真是个负心汉!”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替你生了孩子,给你秦家传宗接代,是什么样的辛苦我都承受了,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毫不留情地打我!”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这样对我!你自己想一想,究竟是谁把你从一个没名气的世子带成今天的地位!你根本就忘了我为你做的所有!”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烈,情绪失控,她几乎是泪如雨下,指着秦翊,眼中满是委屈:“我给你做了妾,从未享过荣华富贵,连个正妻的位分都没能得到。”
“我忍气吞声,不惜牺牲自己的尊严来维持这个家!你现在倒好,居然为了盛舒云,连我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