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来是不同意的,三皇子没打过仗,不会带兵。
且刚成婚,没道理这时把人派出京去,让新婚夫妇分离。
但皇帝有意想培养其他皇子。
过去二十几年,方家权力鼎盛,只允许皇帝培养太子,大皇子三皇子一直被排除在权力中心外,染指不到朝政。
太子有方家血脉,皇帝打心底里不想把皇位传给太子。
所以想把大皇子三皇子培养起来,和太子分庭抗争。
萧家扶持了大皇子一年多,大皇子在朝中算是小有基础,现在就剩这三儿子在朝中半点根基都没有,派出去剿匪,若凯旋那就是一份政绩,回京来便可顺利进入朝堂。
皇帝思考再三,最终同意了三皇子带兵去剿匪,派了有经验的将军同行辅助。
于是三皇子带姜心棠三朝回门完,第二日,也就是婚后第四日,便带兵离了京。
姜心棠到城门口相送。
三皇子一身戎装,骑马带领大军出城,直至大军消失到看不到,她才回三皇子府。
当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忽感床外侧微微塌陷,似有人上床来。
姜心棠吓得赶紧坐了起来,手往枕下的匕首摸去。
手未能碰到匕首,一条手臂已经先伸到了她腰间,男人熟悉到刻入她骨髓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是我。”
下一瞬,她身子被抱起,离了原位,落在了男人怀里。
光线幽暗,但男人天庭饱满、鼻梁坚挺、骨相优越,光线再暗,都能从轮廓上清楚分辨出是萧迟,姜心棠坐在他怀里,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他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
姜心棠觉得痒,推他胸膛,“热,你离我远点…”
六月天,两具身体贴太近,是真的热。
况且,萧迟阳刚,体温灼人,她都要出汗了!
萧迟却抓住她手,握紧在大掌中,审问她,“让你不许跟三皇子牵手,为何还跟他牵手?”
姜心棠疑惑,她何时跟三皇子牵手了?
萧迟提醒,“入宫行朝见礼那日,出宫上马车时。”
姜心棠这才想起,那日入宫行朝见礼,因宫装繁复,出宫时上不了马车,三皇子拉了她一把。
“我上不了马车,三皇子随手拉了我一下罢了。”当时那种情况,三皇子随手拉她是很自然的事,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拉她上了马车三皇子就放手了,多碰一下她都没有。
姜心棠解释完,见萧迟似还沉着脸,她嘀咕:“你以前,还抱西昭郡主东凌郡主呢…”
萧迟没想到她会翻以前的事,愣了下,捏起她下巴:“吃醋?”
姜心棠不开口。
鼓着腮帮,一副她也不得劲的模样。
只准他霸道,只准他吃醋,她就不能吃醋不成?
萧迟反而心情好了,方才还沉着的脸,少有地漾起了笑意。
幽暗中,他眼神深邃锐亮,指腹摩挲她细嫩下巴,声音低,既温柔又霸道问:“有没有跟他同床?脱衣穿衣有没有避着他?有没有跟他亲密?”
“这床就我一人睡过,三皇子睡书房,除了上马车那次,他碰都没碰过我…”
姜心棠解释。
这床是安床时新换的,被褥也全都是新的。
这几日都是三皇子跟她一起在新房里待到快就寝时,把下人打发走,三皇子就去了书房睡。
萧迟这才满意,“他娶了你,遵守诺言没碰你、尊重你,我会给他回报。”
姜心棠便问:“是你…把他弄去剿匪的是吗?”
萧迟没否认。
他有私心。
不想姜心棠日日跟三皇子相处。
但也是他保三皇子性命的一个手段,“他若在京中,逃不过方太后的暗杀。”
三皇子不是他。
他是战场上拼杀出来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方太后对他使再多明枪暗箭,他都能反杀回去。
但三皇子没能力反杀。
他现在需要跟方太后拿药,不能派人保护三皇子,三皇子留在京,很容易遭方太后毒手。
“他离了京,你能保他性命无虞吗?”三皇子人好,姜心棠不希望三皇子有事。
“我尽力。”
萧迟语气轻淡,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太关心别的男人。
他轻抚姜心棠白皙细嫩的脸,转了话题,“明日你去城西牙行,买一个叫‘小满’的小厮,两个叫‘立夏’‘白露’的婢女,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人,出门都带在身边。”
姜心棠立即明白,这三人,是萧迟的人。
他直接安排人到她身边,他母亲会知道,所以把人放牙行,让她自己去买。
她现在手头有银子,早就想买些自己的人了,立即说好。
萧迟把该问的话问完,该说的话说完,大掌立即往她后脑罩去,掌着她脑袋压向自己,吻她的唇。
另只手在她腰间探索。
探到她衣摆下方,伸了进去,往上摩挲轻抚…
他掌心滚烫,姜心棠娇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身子止不住轻颤,抗拒地推他,“这里是主院,三皇子的住处,在这里不要…”
萧迟不理。
他想要时,向来都是强势的,不容她抗拒。
姜心棠挣脱不了他,被他吻得娇喘,好不容易等到他轻托起她身子,吻向她下巴和纤颈,她忙说:“我现在中毒,不宜有孩子,不要做…”
她自己不知道她的声音有多么的软媚勾人。
起伏的胸口,不匀的气息,全是引男人陷入的毒药。
“我问过薛神医了,你中的毒,不影响孩子。”
男人强势地将她覆于身下,她的寝衣在他手中碎裂,他的吻在她身上流连,低哑着声音说:“棠棠,我喜欢你在床上穿裙子。”
他喜欢她在床上,穿白色的寝裙。
整个人雪白一团,柔软至极,看着就很好欺负。
他爱极了那样的她。
那样的她,很能激起他对她的凌虐欲!
他把她覆于身下,撕碎她的寝裙,霸占她的身子,比他在战场上打完一场胜仗,还令他振奋。
因是在三皇子府,姜心棠穿的是一套中规中矩的亵衣亵裤。
她攀着萧迟宽厚硬实的肩背,仰着纤颈,双腿被迫缠着萧迟的劲腰,已经说不出话来…
次日姜心棠醒来,身侧已无人。
萧迟半夜不知何时走了。
她起身,清理了自己的身子,穿衣后把凌乱的床褥整理平整,才唤嬷嬷婢女入屋伺候洗漱。
用完早膳后,她带着嬷嬷婢女出府,去城西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