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眼底却透着认真,将护士所说的用量全都记在手机上。
护士叮嘱结束就转身离开病房,两人吃过早餐,司念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司念仔细把东西全都收拾进包里,检查着有没有落下东西。
得知许至君可以出院的简婉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她的脚步略显凌乱,额前的发丝有些许凌乱地垂下,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与落寞。
司念一眼就察觉到了简婉的不对劲,她快步迎上前去,轻轻拉住简婉的手,关切地问道:“婉婉。”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满满的关怀,“之流的身体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恢复了一些?”
毕竟王之流可以说是无妄之灾,现在却变成这样,司念的心里一直都不好受。
简婉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医生说他的情况比较严重,现在还没有恢复……”
她眼底闪过一抹苦涩,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司念心疼地把简婉拉到一旁的床上坐下,自己也在旁边坐下,双手握住简婉的手,试图传递一些温暖:“婉婉,你别灰心。王之流现在只是一时陷入了低谷,他需要时间慢慢走出来,你一直陪着他,他肯定会好起来的。”
“而且至君也已经去请国外有名的教授,他早晚可以恢复过来。”
司念的眼神坚定而真诚,看着简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希望能给她力量。
许至君也走上前来,站在两人面前,声音沉稳有力:“是啊,简婉。困难只是暂时的,你为他付出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等他振作起来,你们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拥有属于你们的幸福。”他微微弯腰,眼神中透着鼓励,轻轻拍了拍简婉的肩膀。
简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看到你们这么好,我也为你们高兴。”
说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还有些苦涩,但已经多了几分坚定。
他们说的不错,她不能失去希望。
之流不是没可能站起来,恢复过来。
她既然决定好了要一直护着王之流,那又怎么能先放弃希望。
司念轻轻拍了拍简婉的手背,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咱们都要往好的方面想。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肖明那个混蛋,还没有办法把他送进去吗?”
提起肖明,简婉瞬间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肖明做事太小心,之流下毒这件事,我们甚至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司念心中也恨的不行。
肖明就是个神经病,变态,都是因为他。
简婉深呼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肖明,他把王之流害成那样,我一定要让他进监狱,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也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肖明算账。
司念站在一旁,同样满脸怒容,她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婉婉,你说得对!肖明那个混蛋,简直丧心病狂,我们必须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司念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上前一步,握住简婉的手,“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胡乱来,肖明那么小心,自然不会给我们更多的破绽,不能着急,否则就中他下怀了。”
简婉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的对,不过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起码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然她心中的怒火实在无法发泄。
一直静静听着的许至君微微皱眉,眼神冷峻,他掏出手机,语气沉稳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我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律师,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胜诉率极高,让他来处理,一定没问题。”
说着,他快速地在手机上拨打电话,手指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下都仿佛带着必胜的决心。
电话接通,许至君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情况:“楚明,我这儿有个要紧事找你帮忙。我朋友被人恶意伤害,导致下半身瘫痪,我们要起诉肇事者,你一定要帮我们打赢这场官司。”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明是他的好友,自然会对这件事全力以赴。
电话那头传来楚明自信满满的声音:“至君,你放心,既然你开口了,我肯定全力以赴。你把详细资料发给我,我马上着手准备。”
许至君微微点头,挂断电话后,转头看向简婉和司念,眼神中透着安抚:“楚明答应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有他帮忙,肖明插翅难逃。”
简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感激地看向许至君:“谢谢你,许至君,还有司念,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这段时间的委屈与无助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慰藉。
司念轻轻拍了拍简婉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接下来,咱们就按照律师说的做,收集证据,一定要让肖明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好能让肖明牢底坐穿,这是他应该得到的下场。
简婉看了眼时间,又跟司念说了两句话,就开口告辞,“你们路上小心,我得回去照顾之流了。”
“有什么事立即联系我,千万别想着自己一个人扛知道吗?谁知道肖明这个神经病之后还会做什么。”
司念不放心的叮嘱简婉,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点头答应。“我知道的。”
目送简婉离开,司念才提着行李,跟许至君离开病房,眉眼透着几分轻松。
终于可以回家了,这段时间一直留在医院里,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消毒水味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