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怎么突然妥协了?
以前他可是用尽办法,都不愿意跟沈秋池离婚。
难不成,他又揣摩着什么花花肠子?
厉砚修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将身后没动静,又回眸冷冷望她。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签离婚协议。”
沈秋池怀疑了五六秒,还是拧起娇娇的眉心,跟了上去。
他冷眼微眯,脸庞布满阴霾地坐在办公桌前,矜贵优雅的指尖敲打在键盘上,不过三四分钟,一份离婚协议书便从打印机里出来。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我旗下有一套海景别墅,还有一张五千万的银行卡,算作给你的补偿。”
“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提,等这份离婚协议交到民政局,就没法轻易改变了。”厉砚修不咸不淡地说着这些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秋池看着他莫不在乎,心里边隐隐发酸。
还真是痛快,一点留恋都没有。
虽说是她一个劲地嚷着要离婚,但真到这个时刻,心里边竟空荡荡的。
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地挖出去了一样。
“我什么都不要,你也不用补偿我。”
厉砚修眉峰冷峻,一直盯着沈秋池看,“怎么,你是觉得我给的太少了?”
她很不喜欢他阴阳怪气,脸色不悦道:“当初我答应你母亲嫁进厉家,是为了给你冲喜,也是为了给我母亲凑手术的费用。”
“如今我母亲已经离世,我也受过你不少接济,还欠过你不少人情,不妨把这些都折一折,一并抵了,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也算是两清。”
厉砚修狭长的黑眸微眯,神情冷的像是凝结了冰霜。
好一个再无瓜葛,双方两清。
他原本只是想钓钓沈秋池的胃口,没想到她早就在心底里打好了草稿。
看来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金丝雀,翅膀早就硬了!
厉砚修隐忍着满腔怒火,佯装镇定的模样,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
“过来,签字。”
沈秋池走到办公桌面前,候着。
他俊眉一拧,拍拍自己身边。
“你站那么远怎么签?”
她内心翻个白眼,吐槽厉砚修事真多。
正当沈秋池绕过办公桌,站到他身边准备签字的时候——
她的手腕一把被他攥住,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摁在了桌面上。
吧嗒,吧嗒嗒。
签字笔滚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滚落声音。
沈秋池内心暗自叫了声不好,她这是上厉砚修的当了!
“你......放开我!”
她惊恐万分地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厉砚修压过来的身下挣扎出去。
可他竟坏心眼地松手一瞬,让沈秋池以为有了逃脱的可能性,还没等她扭身想走,他便又紧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
“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然后好立马跟周奕野在一起?”
“阿池,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无所畏惧地冲我大呼小叫?”
厉砚修死死捏住沈秋池的下巴,强制性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他那双漆黑如点墨的阴鸷眸子,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才心满意足。
“厉砚修,你简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禽兽!你放开我......别逼我恨你!”
沈秋池被他暴戾的举止所惊吓,前所未有的恐惧像一张蜘蛛网,毫无征兆地将她束缚,甚至束越紧,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紧咬着贝齿,一字一句里吐着怒意。
但这些情绪,在同样丧失理智的厉砚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恨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要能让你惦记着我,恨也无妨。”
他霸道地解开沈秋池身上的衬衣扣子,单薄的布料被他的指尖蹂躏,不时便形成几道鲜明的褶皱,看起来既狼狈又难堪。
她恼恨到了极点,张口便咬在厉砚修的脖颈,痛得他闷哼一声,停下动作。
腥甜的味道在她口腔里蔓延,牙关死死地咬着他的软肉。
直到沈秋池没了泄愤的力气,才松开。
“咬够了?那轮到我了。”
头顶处,男人喷薄而下的清冽拂笑,徐徐地洒在她的脸上。
不等她反应,锁骨处就传来剧痛!
厉砚修一手捂住沈秋池痛吟的唇,一手强制性与她十指交缠,紧扣。
他狠戾地微微眯起半眸,用力到指甲边缘发白。
她疼的眼泪花翻涌,却被死死锁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分毫。
空气中渐渐浮起淡淡地血腥味。
厉砚修一直等到沈秋池再没有力气反抗,才松开咬在她锁骨处的嘴,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吻在她苍白的唇瓣上,印染上鲜血的红。
“阿池,你太天真了。”
“你真以为我会跟你离婚,然后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都不要想。”
沈秋池像被剥夺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被摁在办公桌上。
她漂亮的美眸里没了光泽,空洞地快要不聚焦。
浑身冷透了,像是坠进冰窟里一样。
嗓子喊哑了,力气也用光了,她感觉自己快要濒临死绝,奄奄一息。
沈秋池早就知道厉砚修没那么好心。
但她还是半信半疑地选择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就这一次,他都要化为利刃,给她捅来最深最痛的一刀。
她含着水雾朦胧的眼睛,迎上厉砚修那双地狱般的瞳孔,尝试几次动口,才沙哑地发出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看着沈秋池绝望的面眸,冷峻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怜惜之情。
反倒是搂住她的腰肢,轻轻松松地打横抱起,去了卧室,将她扔在大床。
厉砚修脱掉身上的衣服,亮出结实坚硬的胸膛,霸道又强势地撕碎她的衬衣,然后不给任何拒绝的余地,薄唇迅速地压上来,与她缠绵。
浓烈的冷松木味道窜进沈秋池的鼻腔,将她麻木不仁的神经一点点唤醒。
不论沈秋池怎么掐他,拧他,都无法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反倒像是激励了他的斗志,更加汹涌地攻略城池。
一整晚,她都被厉砚修蹂躏地像个玩具。
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床单被褥也被揉皱地拧在一起。
唯独属于他的气息一直缠在沈秋池身上,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