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是时机,缓一段时间天再说。
有了明确的目标,刘二彪开始未雨绸缪。
法治社会,光靠英勇是不行,他既要弄了这个陈洪涛,还要给自己找好退路。
废品家属楼,一个八十年代建的楼房,在这会儿已经要被时代淘汰了。
门口的门卫室里住着一个大爷,说是门卫,其实就是个收停车费的。刘二彪来过两次,夜里的时候大爷已经睡了,外面的栅栏门一锁,留个人走的小门,车辆想要进出,得把大爷从梦中叫醒,再听上他两句骂骂咧咧的话。
这里原住民已经搬的差不多了,里面就剩下一些老头老太,还有一些外来的租客,这里房租便宜,却也无人管理。
刘二彪走过水泥路,单元门口一个站着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向他发出了邀请:“帅哥,上去坐坐呗!”
刘二彪摇摇头道:“不了,我刚下来!”
“这有啥的,姐很会照顾人的!”
刘二彪摇摇头,也不再搭理女人,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好多,几乎每栋楼下都有那么两三个,有的穿着短裙,翘着二郎腿再楼下聊天,有的甚至在楼下打着麻将,穿着暴露,惹得走路的老大爷眼馋不已。
这里啥样的人都有,年轻的情侣,城里拉活的司机,还有举家从农村过来的家庭。
这里的房子都是一样的结构看起来似乎没啥区别,陈洪涛的情人就住在后面一栋的五楼,也是最后一栋,楼下有个上了锁的自行车车棚。
出了这里,刘二彪看了一下,街上没有发现有摄像头的痕迹。
这里倒是占尽了地利!
进入九月,骄阳的温度似乎退了一些,没有了前几日的那么闷。
跟着黄世友将黄一芝送到了车站,看着老黄在那里对女儿千叮咛万嘱咐,刘二彪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父女俩道别了!”
“好吧,那谢谢你了!”
“客气啥?”
刘二彪没有回象牙山,而是转了个道,直接上了高速,过了收费站,接到了黄一芝的电话。
“我已经上车了!你到哪了?”
“我也刚上告诉,估计咱俩差不多能同时到,不说了,一会儿见面再聊。”
刘二彪答应过黄一芝,要亲自送她去学校的,如今已经开学,他也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刘二彪刚刚从高速上下来,黄一芝已经出了车站,问刘二彪在哪里。
“等我一会儿吧,马上就到。”
刘二彪到了车站,发现黄一芝正站在车站外的广场上看着不远处凉棚,那里挂着接送处的牌子,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手中还举着牌子,在像黄一芝招手。
黄一芝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刘二彪已经走了过来,黄一芝高兴的扑到刘二彪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如今离了开原,她也胆子大了起来。
这里基本上不会遇到熟人,她也不怕被人看见。
刘二彪拉起黄一芝的行李箱道:“走吧!”
黄一芝一直挽着刘二彪的胳膊,两人出了车站,等上了车,她高兴的问:“我们要去哪里?”
“走,我答应过你的,等你开学了给你送一台笔记本的。”
“真的呀!”
“我啥时候骗过你!”
今天才是第一天报到,两人也不着急,给她买了电脑,两人直奔酒店。
最近这一个月,因为家里总是来一些亲戚,黄一芝也不好出门,被关了将近一个月,她也憋坏了。
在酒店住了两天,黄一芝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刘二彪去了学校,安顿好黄一芝,刘二彪带着她和室友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他答应了黄一芝,有空就来沈阳看她!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黑夜,天上下着雨,淅淅沥沥的。
刘二彪想着,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下雨?
回到象牙山,雨已经越下越大了!刘二彪也没有回家,直接将车停在村委门口,拿着钥匙开了香秀家的大门。
刘二彪推门进了香秀房间,香秀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
“你咋来了?”
“刚刚出了一趟门,懒得回家睡了。”
“下这么大,赶紧擦一擦!”
香秀拿过来枕巾,帮着刘二彪擦着头发,嘴上的意的调笑道:“我看你是房子拆了没地方去了吧!”
“我怎么能没地方去?这不是还有你吗?想我没?”
“想了!”
“今天去沈阳看见的,顺便就给你买了,看看喜欢吗?”
刘二彪拿出一个盒子交给香秀,她看了一眼后迫不及待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忍不住道:“真漂亮!”
“我怕你上班无聊,闲的没事可以听听歌啥的!”
一个精致的mp4,这两年最流行的!在刘二彪看来是最没用的东西,却被炒成了天价,动不动就要上千块。
第二天果然依旧下着雨,刘二彪从香秀家出来,到了工地上拿了一米长的半截钢筋丢进了车里。然后给杨宏刚打了个电话。
房子拆了,象牙山现在没他的容身之地,香秀这儿晚上躺一下还可以,白天真不。
思来想去,也只有苏玉红这儿最合适了!
天下着雨,也很少有人来买化肥,店门一关,二人在楼上过起了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
当天彻底黑下来,刘二彪看着熟睡的苏玉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捡起床上的一条丝袜塞进了兜里,这是苏玉红今天才穿过的,就这么随意丢在了床上。
出了门,他给杨宏刚打了个电话。
两人一起来到废品家属楼附近,刘二彪打了个伞,从车上下来。
“你先别过来,看着他过来了给我发个消息。等她进了大门你再过来。”
“哥,要不我去吧!”
“听我的就成。”
刘二彪撑着伞进了大门,因为下着雨,楼下的小姐姐也上楼去了,刘二彪进了单元门,然后在三楼和四楼的中间拐角处等着,他收好雨伞,将钢筋插在院里面。这里四楼的灯是坏的,原本三楼还有一个,被杨宏刚今天给卸了下来。
陈洪涛每天晚上都会在自己家里吃饭,然后去外面的麻将馆坐上一会儿,然后才到他情人这里。
一直等到十点多,刘二彪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短信,他迅速从兜里掏出丝袜套在头上,一只手抓住了藏在院里的铁棍。
不一会儿,楼下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又听到了跺脚声。
“他妈的!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