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送菜的车夫正哼着小曲,悠闲地赶着马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暖烘烘的,让他不禁有些慵懒。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
车夫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几个黑衣人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追了上来,他们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为首的黑衣人离得近了,大声喊道:“停车!”
车夫心中害怕极了,双手微微颤抖,但还是赶紧拉住缰绳,停下了马车。
黑衣人迅速围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一个箭步上前,恶狠狠地说道:“把车上的东西都给我搬下来!”
车夫无奈,只能哆哆嗦嗦地开始往下搬东西。
黑衣人则迫不及待地将车上的蔬菜和箱子一一翻找,他们动作粗暴,将蔬菜扔得满地都是,把箱子里的东西也倒了出来,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找到。
为首的黑衣人满脸疑惑,不甘心地又翻找了一遍,嘴里还嘟囔着:“不可能啊,明明看到他把箱子放上来的。”
原来,卫彻和苏怀月早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出。
在送菜马车到达之前,卫彻就悄悄将信件从草药箱子里取出,藏在了马车底部一个特制的暗格里。
这个暗格是卫彻事先用工具改造的,极其隐蔽,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那个被黑衣人搜查的箱子里,只是一些普通的草药。
当黑衣人在疯狂翻找时,卫彻和苏怀月在山庄里表面上依旧镇定地忙碌着救治病人,但内心实则十分紧张,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黑衣人一无所获,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向赵兴忠复命。赵兴忠听后,气得暴跳如雷,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椅子:“一群废物!连个箱子都找不到,给我继续找,把山庄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证据找出来!”
而此时,证据已经跟随着马车下山了。
车夫刚刚下山,就被山脚下陈县令的人拦截打晕。
车夫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县衙,四周都是威严的衙役,瞬间惊慌失措,声音颤抖地说道:“各位大人们,我平时就是运个菜,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陈县令走上前,神色温和地说道:“你莫要害怕,我们并非要为难你。你去的那个山庄里是威胁倒整个西南的势力,这关系到西南城百姓的安危,你如实说来,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车夫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磕磕巴巴地说:“大人们,我……我真没注意啥异常。就是路上被几个黑衣人追,他们把车上东西翻了个遍,啥也没找到,就走了。”
陈县令微微皱眉,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有没有人在你装车前动过马车?”
车夫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有个送药材的,在装车前在马车旁边捣鼓了好一会儿,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陈县令心中一喜,看来卫彻和苏怀月成功将证据藏好了。
他安抚了车夫几句,让人将他带下去休息。
夜幕沉沉,笼罩着整个山庄,仓库内光线昏暗,卫彻正借着微弱的烛光,专注地料理着药材。
他的双手在各种药材间穿梭,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焦急与警惕。
突然,仓库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手持火把的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兴忠的心腹刘二。
“你,跟我们走一趟!”刘二恶狠狠地说道。
卫彻心中一惊,却仍强装镇定:“这是为何?我不过是在料理药材,救治患病之人。”
“少废话,赵会长怀疑你有问题,你最好老实点!”刘二一挥手,几个大汉上前,将卫彻强行架住。
卫彻被一路拖到了山庄的审讯室。
赵兴忠早已坐在那里,看到卫彻被带进来,他冷冷一笑:“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送药人,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证据又藏在哪里?”
卫彻嗤笑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兴忠脸色一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皮鞭挥舞,抽打在卫彻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是这种伤痛对于卫彻来说犹如隔靴搔痒,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
他一声不吭,更是让赵兴忠脸色难看。
这样的鞭子抽下去,正常人十鞭以内定会开口,可他二十鞭下去却依旧一个字不说。
可见非但不是一般人,身份定还很特殊。
正犹豫怎么处理掉他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声:“不好了,走水了!山庄走水了!”
审讯室内的人瞬间慌乱起来,赵兴忠也顾不得卫彻,急忙冲出去查看情况。
卫彻趁看守分心,拼尽全力挣脱束缚,打倒了看守,逃出了审讯室。
他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就朝着苏怀月配药的房间跑去。
然而,当他赶到时,却发现苏怀月的房间被数名守卫严密把守,根本无法靠近。
“苏怀月!”卫彻低声呼喊,却不敢大声,生怕引来更多的守卫。
他在暗处焦急地观察着,试图寻找机会,但守卫们寸步不离,根本没有破绽。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而来,再不离开就会被大火吞噬。
卫彻满心无奈与担忧,只能咬咬牙转身朝着后山小路跑去。
另一边,苏怀月正在房间里专心配药,听到走水的声音也并不意外。
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火势已经控制住了,苏怀月心情大好。
只是,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一脚踹开。
赵兴忠满脸怒容,带着一群手下闯了进来。
“苏怀月,那个男人在哪里?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赵兴忠大声吼道。
苏怀月从容不迫,手中的药杵并未停下:“赵会长,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配药,你说的哪个男人?我又怎么会知道?”
“哼,你最好别骗我!哪个男人身份可疑,你和他走得那么近,肯定有问题!”赵兴忠上前一步,眼神中透着怀疑与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