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岩哥,哎呦,我操他妈的,我让人给打了呀,哥!”
杨光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这兄弟跟着自己好几年了,平时挺厉害的呀,走南闯北的,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赶忙问:“大海啊,对方有多少人啊?”
大海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哥,对方二十多人呢,可咱这二三十号人根本打不过他们呀,哥!”
又接着说:“哎呦,我操他妈,我这腿都折了呀!”
杨光岩着急地问:“咋回事啊?对方啥来头啊?”
大海诉苦道:“哥,对面那帮人会武术啊,你是不知道啊,那胳膊,一个个都快赶上我大腿粗了,看着好像是踢球的,有个小子一脚就给我腿踢骨折了!”
还气愤地说:“没错,就他妈跟亚太足球队似的,有几个小子脚得有四十五号那么大,那脚还贼臭的,咣的一脚,你说他们踢球不咋地,踢人倒是挺厉害,这一脚就把我腿给踢折了呀,哥,我这腿现在疼得要死啊,他们那腿就跟钢筋似的,打起仗来又会武术,哥,我先去医院看看啥情况啊!”
杨光岩挂了电话,那火“噌”地就上来了,赶紧叫上身边的兄弟,喊着:“走,带俩人,咱赶紧去医院看看大海去。”
到了医院一看,好家伙,大海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躺在那儿,腿都打上石膏了。
杨光岩又心疼又气愤,赶忙问:“大海,这他妈到底咋回事啊?”
大海委屈地说:“哥,真打不过呀,那帮小子腿抡起来那叫一个圆乎,就那一脚,我这腿就骨折了,他们那胳膊腿儿,看着就壮实,都是练过的呀,哥!”
杨光岩一听,骂道:“你妈逼的,这么猛啊,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人啊?”
想了想又问:“哼,人还在那儿呢是吧?”
“我走的时候,他们没走呢。”
“是吧?操你奶奶的,燕子,小五啊,叫兄弟们,把我屋里床底下那家伙事儿都拿出来,咱带上兄弟,找他们报仇去,大海都被人踢骨折了,这仇不能不报!”
原来在杨光岩学校院子里那屋的床底下,有个铁盒子,他兄弟过去“咔”的一声打开锁,从里面一翻,拿出了一把三棱子,而且那里面还有自制的火药枪啥的,好家伙,一口气拿了十来把家伙。
没一会儿,杨光岩的兄弟就在医院楼下集合好了,一帮人,气势汹汹的。
杨光岩下楼后,大手一挥,喊道:“走,找他们去!”
这边呢,打完仗后,黄强还跟左洪武说呢:“武哥,你们回去吧,没事了啊,把他们都打跑了,咱也走吧。”
左洪武一寻思,说:“走啥呀?打完仗咱就跑,好像咱怕了他们似的,没事,就在这儿等着,万一他们一会儿又杀回来了呢?”
嘿,还真被左洪武料着了。没过多长时间,杨光岩就带着兄弟开着车来了,当时开了七八个车呢,有面包车,有捷达,反正都是些破车,那乡下道开再好的车也白搭呀,“咔咔咔”几声,车就停了下来。
左洪武正把脚丫子搭在方向盘上抽着烟呢,一抬头看见来人了,再一看,杨光岩那老大的气势,一下车就把三棱子拿在手里,扯着嗓子喊道:“都他妈别干活了,都给我停下!”
黄亮在一旁一看,吓得都懵了,为啥呀?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左洪武听赵三的话,没带家伙事儿呀,毕竟1999年了,怕这帮小子惹出大祸来,要是真惹出事儿了,那不还得算到赵三头上嘛!
只听“咚”的一声响,左洪武他们都一愣,这帮小子本来在车里还翘着臭脚丫子呢,这会儿赶紧薅起棒子,有个兄弟喊:“武哥,来人了!”
左洪武一瞅,心里暗叫不好,骂道:“操你妈,他们还拿家伙了,别乱动,都别乱动啊!”
吴立新在旁边也吓坏了,哆哆嗦嗦地问:“五哥,这、这可咋整啊?”
左洪武硬着头皮说:“下车,别怕,没事!”
左洪武想着自己得在前面顶着呀,这时候,杨光岩拿着三棱子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医院里几个受伤比较轻的兄弟。
杨光岩瞪着眼睛问:“刚才谁打的你们啊?”
有个小子指着这边,哭着说:“大哥,就是他们,老狠了,救我们呀!”
杨光岩一听,往前一凑,大声问:“你们谁是赵三的兄弟?”这帮人一听,吓得都不敢吱声了,现场的气氛那叫一个紧张啊。
该说不说,左洪武这时候还真挺有胆色,看着杨光岩拿着枪过来,他往前一站,把吴立新挡在身后,吴立新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左洪武大声说:“我是赵三的兄弟,我叫左洪武,你有啥事儿冲我来!”
杨光岩拿着枪就怼到了左洪武的胸膛上,恶狠狠地说:“哟,你就是领头的呗,拿着个棒子在那儿装逼呢。”说着,照着左洪武旁边一个踢球的小子的腿“砰”就是一下。
“哎呀啊啊,我操!”那小子疼得直叫唤,腿一下子就被打折了。
左洪武的兄弟们都着急了,喊着:“武哥,怎么办?”
左洪武抬手示意大家别动,然后看着杨光岩说:“大哥,怎么称呼?我要没猜错,你叫杨光岩吧?”
杨光岩冷笑着说:“兄弟,我叫杨光岩,你给我记住了,在九台这地儿,谁干活都行,就赵三不行,这儿的一砖一瓦,他要是敢碰一下,都没门儿。你作为赵三的兄弟,还敢领头打我兄弟,今天我就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完,拿着枪托对着左洪武的脑袋就怼了三下。
“哎呀,我操!”左洪武疼得直咧嘴,脸上也被枪托怼出了印子,不过好在没被打腿。
吴立新在旁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杨光岩打完了,对着左洪武说:“你回去给赵三带个话,让他有本事就来,看他有多牛逼,告诉他,在九台这活儿,他就是干不了,再来的话,我见一次收拾他一次!”
接着一摆手,对他的兄弟们说:“去,把那些机器都给我砸了。”他的兄弟们拿着家伙就冲过去,把碎石机、货车啥的一顿砸,“啪啪啪啦”的,不一会儿就都给砸瘪肚了。
杨光岩看着砸得差不多了,这才上车,带着人扬长而去。
左洪武看着他们走了,转头对吴立新说:“来,把受伤的兄弟都抬车上,咱回长春!”
说着,就把踢球那小子和其他受伤的人都弄上车,开车往长春赶了。
这边赵三呢,之前信心满满地让左洪武和吴立新去,还说:“洪武、立新,你俩去,要是收拾不了那个九台的杨光岩,那个屯炮子,你俩就别回来了!”
左洪武在回去的路上,就给赵三打电话了。
这时候赵三正在夜上海,跟几个南关区和二道区的头头脑脑们唱歌喝酒,寻欢作乐呢。
白天的时候,赵三忙着办事儿,到了晚上,就开始享受夜生活了,不是唱歌就是跳舞,还陪着这些白道上的大哥们,就想着拓展自己的人脉,找找赚钱的路子啥的。
电话响了,赵三接起来问:“洪武啊,你在哪呢?”
左洪武说:“三哥,我在路上呢,事儿没办完,回去再说吧。”
等中午的时候,左洪武和吴立新他们回来了,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去了。
左洪武和吴立新一进屋,王志一看,惊讶地说:“武哥,你这脸怎么肿成这样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
左洪武捂着脸,说:“三哥在二楼二零八包房唱歌呢,你去把三哥叫出来。”
王志一看这情况,心里明白这是出事了,赶紧往包房走。
这时候包房里,赵三正搂着个小妹儿唱歌呢,跟南关区和二道区的那些大哥们正聊得热火朝天,说的都是下一步怎么发展啊,跟市政府怎么打交道之类的事儿。
王志进来后,对赵三说:“三哥,武哥回来了,让你去办公室,好像是出事儿了。”
赵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连忙对包房里的人说:“几个哥哥,你们先喝着,我出去有点事儿。”说完就赶紧出去了。
赵三推门走进办公室,一进屋就看到左洪武那肿得老高的脸,不禁惊道:“哎呦,我操,洪武啊,这是咋的啦?”
左洪武满脸委屈和愤怒,骂道:“三哥,操他大爷的,那帮逼养的太狠了,都动枪了!三哥,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拿家伙事儿嘛,怕我惹出事儿来,可没想到杨光岩他们根本不讲规矩,动真家伙了。三哥,我刚开始还把他兄弟给教训了一顿,有个小子被我一脚把腿都踢折了,可后来杨光岩本人来了,拿着枪把我们那兄弟大雷的腿也打折了,大雷也是踢球的呀,三哥,我已经把受伤的兄弟都送医院去了,这事儿可咋办啊?”
赵三一听,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说:“操你妈,这杨光岩也太张狂了,在1999年还敢拿枪打仗,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这时候,吴立新也在一旁,王志也来了精神,对赵三说:“姐夫,我去拿枪把他给崩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反正这时候也没人能把咱咋样,他都动枪了,咱怕啥?”
王志这时候也是被气得头脑发热,不过他这想法也太冲动了,毕竟这时候的形势已经不像以前了,混社会也得考虑后果,不能随便就动枪。
赵三没理王志这冲动的话,而是皱着眉头思考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推门走进包房,包房里有个李哥,还有个庞哥,这庞哥是南关的老庞,在六扇门有点关系。
赵三进来后,老庞就问:“红林啊,咋的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有事儿你吱声,在这长春,有啥难处大家一起想办法。”
赵三犹豫了一下,说:“庞哥,这事儿还真有点麻烦,不是长春的事儿,是在九台。庞哥,我在九台有个工程,被一个叫杨光岩的人给搅和了,这小子太狂了,带着人又是拿枪又是打人的,把我兄弟都给打了,工程也没法干了,您看这事儿咋办呢?”
老庞一听,拍着胸脯说:“红林,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有个老大哥,在九台有点势力,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说着,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老庞对着那头说:“喂,山哥,我是庞弟啊,有个事儿想问问您。九台有个混社会的叫杨光岩,您听说过没?”
那头的山哥说:“杨光岩啊,我知道,他爸是杨老校长,在九台有点关系网,人际方面也不错。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这杨光岩在九台挺嘚瑟的,是个黑社会,让我打掉他,说这样能有政绩。不过我看在他爸的面子上,一直没动他。他爸人挺好的,一辈子教书育人,咱也不能不给面子,就只是让人给他带话,让他收敛收敛。”
老庞一听,赶忙说:“山哥,是这么回事儿,我这有个朋友,就是长春的赵红林,他在九台的工程被杨光岩给搅黄了,还把人给打了,您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这事儿?”
山哥说:“哦,这样啊,你放心吧,既然是你朋友的事儿,也就是我的事儿,我现在就联系联系,你让他正常施工就行,杨光岩不敢再阻拦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又拨给了杨光岩他爸。
电话接通后,山哥说:“老杨头啊,我是峰山啊,你家那儿子又不学好了,在外面惹事儿了。人家在九台包了个政府的工程,正常修路呢,他倒好,拿着枪去打仗,把人腿都打折了,现在人家找到我这儿了,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你儿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搞不好得被当成黑社会给打掉,你也知道现在这形势!”
杨光岩他爸一听,着急地说:“峰山啊,谢谢你啊,我这就骂我儿子,让他给人道歉,该赔偿就赔偿,可别影响了政府的工程进展。对方叫赵红林是吧?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给人家一个交代!”
山哥说:“行,老大哥,那就麻烦你了,有啥情况你再跟我联系,哪天有空来家里坐坐。”说完就挂了电话。
就这样,这事儿算是有了转机,就看杨光岩他爸怎么让他给赵三一个交代了。
杨光岩他爸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他儿子。
这时候杨光岩正在学校的屋子里和兄弟们吹着牛呢,电话铃响了。
他爸在电话那头气得直骂:“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杨光岩有点懵,说:“爸,我得罪谁了?”
他爸吼道:“你得罪赵三了吧?我告诉你,人家在九台修道,你倒好,拿着枪去捣乱,人家都找到我这儿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知道吗?你赶紧给赵三打电话道歉,听见没?”
杨光岩一听,不耐烦地说:“行了,我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杨光岩就拨通了赵三的电话,电话一通,杨光岩就骂道:“赵三,你咋那么能装逼呢?有能耐别找我爹啊,你找我爹干啥呀?还找人帮忙,你不就是个混子吗?”
接着又说:“赵三,你记住了,你别以为找了白道就能把我怎么样,我杨光岩虽然白道上没什么人,但你要是想跟我玩流氓那一套,你一个长春的夜场大哥,也别在我九台装逼,咱俩碰一下子啊?你不用找谁,我爹的面子我也不给,咱就硬碰硬,咋样?”
赵三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骂道:“小逼崽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这次还就不找白道收拾你了,我自己来收拾你,你等着,看我怎么弄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非得把杨光岩这小子治服不可。
赵三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儿得找个更狠的人来办,突然想起了大李小子。
这大李小子在长春也是个有一号的人物,以前也帮赵三办过事儿,虽说身上也背着不少事儿,但赵三觉得他能镇得住杨光岩。
于是,赵三就拨通了大李小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赵三就问:“小子,你在哪呢?”
大李小子说:“三哥,我在长春的八里铺呢,怎么了?三哥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赵三说:“有点事儿,小子,你身上本来事儿就不少,也不差这一件了。你帮三哥办件事儿,这事儿也就你能办!”
大李小子问:“三哥,啥事儿啊?”
赵三说:“九台有个叫杨光岩的,跟三哥装逼,把我气得够呛,你帮我把这杨光岩收拾服帖了,你放心,你办完事,他要是找你麻烦,三哥在这儿给你兜着,白道上的事儿我也给你摆平,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就一个杨光岩,我就不信弄不了他!”
大李小子想了想,说:“三哥,行,我知道这小子,你放心吧,我去收拾他!”
这边大李小子刚挂了电话,旁边的王兴胜、李成、李兴国还有几个大哥就围了过来。
一个叫大运的大哥跟大李小子关系最好,问:“小子,谁呀?”
大李小子说:“是红林三哥,他让我帮他干个人,就是九台的那个杨光岩。”
这大运一听,赶忙劝道:“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赵三这人可不太地道,过河拆桥的事儿没少干。你要是真把这杨光岩给打了,可别忘了,杨光岩这小子是个愣头青,霸道,做事不管不顾的,他要是报复你,你可吃不消。
而且,我可听说了,杨光岩他爹杨老校长在九台有点势力,之前那些人没收拾杨光岩,就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你要是把杨光岩给干了,他爹肯定得找你麻烦,找白道的人收拾你,到时候你可就惨了。”
这大运越说越担心,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他想了想,就拿起电话打给了赵三。
电话接通后,他说:“红林三哥,我刚才听小子说,你让他去办事儿,去收拾杨光岩,你说你这事儿办得不太地道吧?你手下有左洪武、吴立新、王志,这些人都挺猛的,你让他们去干不就完了吗?
你看这大李小子,刚消停没两天,身上的事儿还没抖搂干净呢,这又要让他去惹事儿,你说这事儿闹的。而且杨光岩他爹要是找小子的麻烦,这可不好办啊,三哥,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吧,别让小子去蹚这趟浑水了。”
赵三听完大运的话,略作沉思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也是,行啊,大运,那就依你所言,当我没提这茬儿吧。你去跟小子说,让他别管这事儿了,这事儿风险太大,可不能让他去冒险,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也不能坑了自家兄弟。”
大运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去给小子传话了,他这般劝阻,确实也是真心为兄弟的安危着想。
赵三这边可犯了难,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暗自思忖着:“这可咋整?本想着大李小子能镇住杨光岩那小子,结果现在也泡汤了。”
他在脑海中将长春那些有几分能耐的人物逐个过了一遍,像庞毅、刘航之流,虽说以前也干过些狠事儿,但都是些不靠谱的主儿,干完就跑路,根本指望不上。
再说了,这都九九年了,长春的形势早已不同往昔。
想当年,九五年、九六年、九七年的时候,混社会的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敢打敢拼的人也多,可如今时代变了,形势严峻了,干狠活儿的人越来越少,找个合适的人去对付杨光岩,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赵三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办法和人选,这事儿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
他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事儿。
直到有一天,赵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只听那边说道:“三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收拾九台的杨光岩吗?我跟你说,你不用收拾他了,你猜怎么着?”
赵三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啊?发生什么事儿了?难道他死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人在电话那头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三哥,这杨光岩啊,纯粹是自作自受,恶有恶报。他在九台横行霸道,得罪的人那可海了去了,尤其是把一个叫谭老五的人欺负得够呛。那天,谭老五估计是实在忍无可忍了,喝了些酒,壮了壮胆儿,正好和小舅子在保险公司楼后面撞见了杨光岩。谭老五这老实人被逼到份儿上了,也爆发了,顺手操起一把大斧子,冲着杨光岩就是一顿猛砍。
那场面,据说血溅当场啊,杨光岩当场就被砍得奄奄一息,肠子都砍坏了,随后就被紧急送往医院了。到了医院,医生赶紧抢救,算是抢回了一条命!
可这杨光岩死性不改,嚣张跋扈的劲儿又上来了。护士们都好心劝他,说他肚子受伤严重,肠子都被砍漏了,刚做完手术,千万不能吃饭,得先喝点流食啥的养着。
可他呢,根本不听劝,非得跟人对着干,犟得像头牛似的,非要往死里吃。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这一吃不要紧,直接把肠子给撑破了,引发了严重的感染和并发症,医生们都回天乏术,最后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撑死了。三哥,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离奇了?谁能想到他会是这么个死法呢?”
赵三听着电话那头的讲述,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追问道:“你确定说的都是真的?可别拿我寻开心呐。”
那人连忙说道:“三哥,我哪敢骗您啊!这事儿在九台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好多人都亲眼目睹或者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绝对错不了。就是谭老五在保险公司后面拿着大板斧把他砍了,然后他自己作死,在医院里给撑死了,这事儿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至此,赵三与杨光岩之间这场剑拔弩张的恩怨,就以这样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这江湖之中的纷争啊,结局往往出人意料,谁能料到杨光岩最后竟落得如此荒诞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