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凌云说店铺盖好之后,依然录用原班人马,冯七几个简直是感动的差点哭了。
钱到位,人到位,店铺很快就盖好。
跟这个时代不同的是,没有人主动上前推销装修或者销售家具之类。
整个过程,上官清和上官寒都在出谋划策。
这让李凌云想到当初在岩风村的时候,上官景也是忙前忙后的,任由她差遣。
因为恭亲王在皇上面前一闹,大家都知道李凌云开了间棺材铺!
嘲笑上官义的人比比皆是,但他位高权重,怕被穿小鞋子,只能明嘲暗讽!
上官义这个公公也不好当面说李凌云,再者,上次他也没好意思说李凌云!
上官寒直接给他支招:“父亲,为何不趁此机会帮大嫂推销几副出去,既恶心了他们,又赚到了钱。”
这就是打不过就参与。
上官义想想也对,当第二天又有人嘲笑他的时候,他真的推销了,他拿出李凌云设计的宣传图片说道:“黄大人,听说你家父已经八十有余,最近身体欠佳,要不考虑一下我家的寿棺,用了不的都是上等木材,不管是质量还是款式都很新颖,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黄大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不是诅咒他父亲吗!
黄大人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上官义在后面直追:“哎哎,黄大人,册子还没拿呢。”
“滚!”
嗯?
这就生气了?
看到别人生气,上官义的心情大好。
果然气死他人,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态度。
又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恭喜,上官义以同样的方式推销!
这可把大家给气得够呛,有个同僚马上就致士,只想安安稳稳渡过这两年。
听到上官义这么一说,伸手指着上官义半天都说不出话了!
上官义:“你这是什么了?”
那位同僚还是说不出话。
上官义想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的说道:“看你的样子莫非现在就需要?因为是新店,准备的不充分,这里只有五种选择,你看看是要价格一点的还是低一点。”
他也不等同僚的回复,直接替他拍板:“以你这样的身份,肯定要选择质量好。”
他指着宣传册上的图片说道:“那就选这副9999两的,特别适合你的身份。这样吧,给你打个折,就收你9990两,我够义气吧。”
这是店铺目前推出最贵的寿棺,用的是上等的木材,李凌云和黄领才两人一起忙活了好几天才做成。
上面的雕花无不体现奢华和大气。
至于以后,会不会推出更贵更豪华的,就看客户的需求。
“混、混帐。”
同僚等于说话了,再一说话,他怕会被气死。
上官义暗爽,面上却是关怀的神色:“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是不是说太贵了?这样吧,9900两,不能再少了,不然老大媳妇就要怪我了。”
同僚脸色铁青,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次他不在说话,而是直接转身走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上官义冷冷一笑:“就这点肚量,还想跟我斗,哼!”
今天的他气场全开,凡是嘲讽他的人全部被他怼回去。
看着一个又一个挫败的身影,别提他的心里有多爽,走起路来也轻飘飘。
如此过了两天,果然再也没有人敢直面嘲讽。
而且在第三天,还真的被他接到了大订单,就是那副9999两银子的,而这个时候,店铺还没有开张。
老候爷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可是股东之一呀。
况且,到了他这个岁数,什么都看淡,他还让李凌云为他设计一副即好看又有个性的棺材。
李凌云真的为他设计了一副奢华又低调的。
店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张了,鞭炮声响起的那一刻,周边住户喜忧掺半。
喜的是,这条街本来就很安静,开了这个店铺,不会改变成。
忧的是,这个店铺竟然是卖棺材的,你说是不是很渗人?
孩子们却十分高兴,有得吃又有得玩,谁不喜欢。
最高兴的就是黄俊宝,有这么多小朋友陪着他玩滑滑梯。
这滑滑梯就放在店铺门口,不收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第一天的开张,除了上官清带着几个丫鬟捧场,就再也没有宾客,冷冷清清的。
那些曾经被上官义怼的无话可说的同僚们,回到家听到下人的禀告,瞬间觉得这几天的窝囊气烟消云散。
上官义这是被打脸了吧,看你还怎么横,看你还这么嚣张。
或许他们已经忘记了,是他们自己先嘲笑别人。
…
“铁柱!”
李凌云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她一摸额头,上面全是汗水。
她极少做梦,可就在今晚,她梦到了上官景。
梦中的他浑身是血,伤痕累累,而他的周围,一个西北军都没有,全都是敌人。
敌人的刀剑全对着他,有人甚至对他撒尿:“咱们也让这位传奇将军尝尝尿的滋味。”
一个敌军的将领趾高气扬的说道:“上官景,只要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本将一定会给你留个全尸。”
就是这个时候,李凌云醒了。
莫非铁柱真的出事了?
李凌云看着窗外的夜空,陷入沉思。
天刚刚亮,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老侯爷的院子。
开门见山的问道:“祖父,有没有上官景的消息?”
老侯爷摇头:“暂时还没有!”
已经半个月没有收到西北军的消息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往常,十天左右就会收到西北军的八百里加急军情快报。
当然,这是给皇上的。
作为父亲的上官义,自然会通知他。
而上官义回到府中,也会向老侯爷汇报。
李凌云皱眉:“祖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官景出事了。”
老侯爷神色一紧:“为何有这种想法?”
其实自从上官景出征之后,老侯爷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只有他知道战场有多凶险,前一刻,将士们还在拼杀,下一瞬间就阴阳相隔。
李凌云把自己的梦说了出来,还说道:“我是女人,女人的第六感觉是非常灵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西北一趟。”
老侯爷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什么,你要去西北?可你孤身一人,又是个女子,怎么能去,这实在是太危险!”
李凌云却十分坚定的说道:“不管前路有多难,我都要去!”
老侯爷赞许的眼神看着去意已决的李凌云:“孩子,去吧,不过,去之前,我把西北军的地图和我的令牌给你!”
他虽然离开了西北军,但余威还在。
有了令牌和地图,李凌云可以少走弯路,进入西北境地,可以一路畅通。
说走就走,李凌云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马上出发。
出发之前,与上官夫人和上官清打了声招呼。
上官寒上课去了,上官义上朝了。
上官夫人和上官清泪眼朦胧,一是担心上官景,二是担心李凌云。
今晚的月亮并不算圆,只是弯弯的一轮。
毕竟只是七月初,距离月圆还有几天的时间。
月光懒懒的洒在大地上,如此的惬意。
但,此时西北的穿云关下却血流成河。
穿云关,乃西北的第一险关,如被敌人攻陷,敌人的铁骑就会如入无人之地,关内的百姓危险。
当年,上官景将大齐的50万大军打得屁滚尿流,节节败退,直至离开穿云关。
后一直追到离他们的京城只有500里的城池。
正月还没过完,北狄则和大齐一起联手,派了50万大军压境。
固若金汤的穿云关在王图的小儿子王瀚等人的帮助下,被联军攻略。
王图的小儿子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京城,只因他年纪小,又没有任何官职,所以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他,应该上没有人想到王图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儿子才是王图的心头肉。
王图的后院女人太多,子女当然也多。
当初从地道逃出去的人,全部被抓。
在后来的审讯中,大家才知道王图还有一个儿子不知去向,这人就是王瀚。
谁也没有想到,王瀚竟然早就被安排去了西北,而且顺利进入西北军,并且成为其中一员。
他很快就和王图安排的叛军取得联系,与联军里应外合,一举攻陷穿云关。
之后所向披靡,连续拿下两座城池。
在上官景来到之前,又被联军再拿下一座城池。
一连丢了几座城池,西北军瞬间情绪低迷,怨声四起。
直到上官景来到西北之后,大家才情绪高涨,奋起反击,终于连夺回三座城。
穿云关就是最后一座,此时的将士们情绪高涨,发誓一定要将联军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谁都没想到,作为先锋副将的陈勇竟然叛变。
他将五万西北军带入联军的包围圈,等上官景发现不对时,为时已晚。
上官景带着援兵到来之时,五万人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他和带来的援军遭到联军的前后夹击。
大家奋力抵抗,却依然被冲散,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
此时的上官景浑身是刀伤,有些地方已经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他的样子虽然十分狼狈,可饶是这样,也无损他由内向外散发而出的高贵气质。
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一种人,就算是穿着普通的老年衫,也让世人以为那衣服是从米兰时装展上空运回来的高级货。
就像当初李凌云在青楼看到昏迷不醒的上官景时,即使他被打的面目全非,却依然坚定的把他救了回来。
在岩风村,他就穿着普普通通的农家汉子的衣裳,却不知迷倒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高贵,天生不将世人放在眼里的孤傲。
只有李凌云才能将他降服,才将这一身的傲气收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幕越发深沉,山涧里溪水滚动,一缕清风拂过,让夜晚似乎不那么安静!
夜渐渐的深了,星星越发的明亮,照在这片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的草原上。
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是在哪,毕竟穿云关的每一处他都很熟悉,不然也不会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昏迷之中,上官景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
他被王图派来的杀手追杀,还身中巨毒,寒冷和疼痛像是嗜血的毒蛇,紧紧的咬住了他。
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天幕下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他不甘心死在这里,他应该死在沙场上。
他是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
夜渐渐的深了,星星越发的明亮,照在这片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的草原上。
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是在哪,毕竟穿云关的每一处他都很熟悉,不然也不会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昏迷之中,上官景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
他被王图派来的杀手追杀,还身中巨毒,寒冷和疼痛像是嗜血的毒蛇,紧紧的咬住了他。
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天幕下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他不甘心死在这里,他应该死在沙场上。
他是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夜渐渐的深了,星星越发的明亮,照在这片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的草原上。
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是在哪,毕竟穿云关的每一处他都很熟悉,不然也不会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昏迷之中,上官景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
他被王图派来的杀手追杀,还身中巨毒,寒冷和疼痛像是嗜血的毒蛇,紧紧的咬住了他。
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天幕下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他不甘心死在这里,他应该死在沙场上。
他是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夜渐渐的深了,星星越发的明亮,照在这片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的草原上。
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是在哪,毕竟穿云关的每一处他都很熟悉,不然也不会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昏迷之中,上官景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