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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凝宫内,众多宫女和内侍们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原来,皇帝一家子即将踏上旅程,但此次并非皇帝例行出巡,而是一家人准备微服出宫游玩一番。
与此同时,在公主府上,气氛却有些异样。只见福康公主一脸坚决地站在那里,而赵贞和曹云舒则围着她焦急地询问着。
“康宝儿,你说什么?你竟然不去了?”曹云舒满脸惊讶地看着女儿。
“康宝儿啊,你爹爹可是考虑到你这一两年心情一直不太好,所以特意想带你出去散散心,让你能开心一些,可你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赵贞也是眉头紧皱,满是不解。
“是啊,康宝儿,咱们之前都已经说好一起去的呀,怎么就突然反悔了呢?”曹云舒拉着公主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而且,康宝儿,这次我们可不是去洛阳哦,而是要去美丽的杭州呢!那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呀。”曹云舒继续劝说道。
面对父母连珠炮似的追问,福康公主终于找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爹爹、娘亲,我真的就是突然不想去了,你们放心去吧,好好玩,不用管我的。”
听到这话,赵贞赶忙追问道:“康宝儿,难道是图画院里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吗?”
福康公主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啦,一切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一个月后会有一场考试而已。”
“画学生考试有那些人呢,康宝儿不需要亲自管呀。”
“爹爹,娘亲,你们二人出去游玩吧,我就是突然不想去了,不用管我,我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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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出行的日期又往后推了一日,见福康公主态度坚决,且并无异样。赵贞和曹云舒留下苏大娘子苏扶光和小五等人,然后带着一百多人出发了。
赵贞早就想出去玩了,如今赵森监国,赵贞更是悠闲。
曹云舒出去则是想给女儿福康公主找一个女婿。最好是世家大族的女婿。
难道世家大族不都在京城吗?京城里不都是中高级以上的官员吗?
并非当官儿的一定是世家大族,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给社会阶层进行了详细的分类,赫赫有名的中原曹氏,东吴孙氏也只是新兴的寒族。离世家大族差了一大截呢。
这个阶层的划分到了宋朝,标准已经降了很多,因为经过侯景之祸,白马之祸,五代战乱。
那些个仇富的寒门,庶族有目的的,一次又一次从肉体和精神上消灭那些个名门望族。
到了宋朝,那些个历经千年的门阀世家几乎已不复存在,所以阶级的标准也降低了很多。如果家里曾经有个当县令的祖先也凑合算得上寒门了。
在魏晋时代,寒门可是指的曾经显赫一时的权贵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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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翰林图画院考试的时间到了。
这次的考试题目是福康公主出题,福康公主出了三个题目。所画内容以文人诗句命题,要求学考生画出诗句的意境。
考题一:深山藏古寺。
考题二:竹锁桥边卖酒家。
考题三:蝴蝶梦中家万里,子规枝上月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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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踏入京城这片繁华之地后,梁槐吉便马不停蹄地四处打听消息。
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获知了一些令人痛心疾首的真相:原来,他那温柔善良的娘亲竟是被狠心的母亲与爹爹联手殴打至死!更让人唏嘘不已的是,母亲、爹爹以及年幼的弟弟竟也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最终惨死于流放之路。
家中的大姐儿倒是有个还算不错的归宿,已然嫁入赵不敏家成为了赵家二郎的妻子。
只是曾经的宅院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徒留一片凄凉景象。
提及娘亲,梁槐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然而,对于那个冷漠无情的母亲、自私自利的父亲,还有关系疏远的大姐和小弟,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情感可言。
这些日子以来,梁槐吉常常独自一人在宫门口久久徘徊。
遥想当年,这里对他而言不过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寻常之所;
可时至今日,这座宫门却仿佛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与宫内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为了寻找那熟悉的面孔,他还不辞辛劳地穿梭于茶楼、酒楼、瓦舍之间,甚至连马场附近都不曾放过。每一次满怀希望地前去,换来的却总是满心失落。
梁槐吉知道图画院位于戒备森严的皇宫之内,并由内侍们负责管理。而这,恰恰也是他当初决定参加考试的重要缘由之一。
如果能考上的话就又可以出入皇宫了。
庭院静谧无声,只有偶尔的鸟鸣和风声打破这份宁静。枝叶间透出斑驳的阳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梁槐吉静静地站立,他身着一袭素色的长衫,衣摆随风轻轻摆动,透露出一丝书卷气。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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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荫下,庭院一角。福康公主正襟危坐于窗前凭栏远眺。宫女执扇立于其后。
窗外垂柳如丝,湖面平静似镜。远处白鹭飞扬,碧空如洗。院外一宫女正捧着西瓜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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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休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毛笔,正全神贯注地给姐夫赵贞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