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已来不及定制,只能根据身形临时改动尺寸,即使如此,也是需要时间。
所以张海峡并没有多耽误,带着林若言早早的就去了一家专门定制高级礼服的店里。
这家店所在的地方幽静,里面的衣服也让林若言长了见识。
可能是与她之前所买的店铺都不同 ,这里面的衣服几乎接近了后世的晚宴礼服形式。
前面抹胸式样,只有珍珠带吊在脖子中,后面更是整个背部裸露在外。
再或者后背也用几条珍珠固定,背部开在腰窝位置。
有后世红毯走秀那种感觉了。
“那不太合适.....”张海峡见她目光在那几件衣服上停留很久, 以为她相中了那几款。
“....我没打算选,打架跑路也不方便。”林若言小声的说道。
在看到迎上来的是一个金发老外时,她才明白这店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西式礼服设计。
“张,这是你的女朋友吗?”金发的老外看上去跟张海峡很熟的样子。
“不是,是我朋友。”张海峡迅速看了林若言一眼,解释道。
“这次我们两人参加金家晚宴,各自需要两套礼服,你知道他家的晚宴风格,帮她推荐一些。”
另外一套为了在宴席上防止出现什么问题,能及时更换。
“朋友跟女朋友有什么区别?你们华夏人就是含蓄。”
金发老外耸了耸肩,随后给林若言极力推荐那几套大胆前卫的长裙。
“你身材这么完美,这几套都不用改动,相信我,你穿上一定会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傅老板偏好西洋风格,宴会通常也是西式化。”
“谢谢,我不用天使和恶魔结合,另外你的汉语言还是没学好,朋友跟女朋友的区别大了很多,给我试试那件。”
大部分的外国人都太过自来熟,林若言跟着解释一句,手指指向了一件裙摆中间分叉,带着小披肩的黑色及地长裙。
黑色,沾染血迹了也不明显,跑得慢了,从中间分叉处还能直接撕掉。
张海峡见状,落在青灰色西装位置的手指,也换到了另外一套黑色带马甲的燕尾服上。
备用的衣服就选了一套洋装与旗袍元素结合,带着珍珠衫的掐腰礼服。
配套的高跟鞋穿上时,久远的原生世界记忆袭来。
她很久没穿高跟鞋了,就好似上一辈子的回忆一样。
金发老外见林若言一套都没选择他推荐的那些,摇头叹息,只得将她选择的礼服改小,告诉他们午饭后,就可以来取。
“海峡,你怎么认识这个老外?”两人出了店门后,林若言再次看了一眼门面。
招牌有假玫瑰和蔷薇花簇拥,很明显的西洋风格。
就是这地方太偏僻了,老外开店都很任性吗?
“谈生意时,一些场合上需要正式一些,这个人是鹰国的服装设计师,名气在这里的上流圈很....”
张海峡说到这里时,在一个与林若言擦肩而过的人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到骨子中的味道。
是他很多年都没见到的那人。
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满脸恍然。
“海峡?”一旁的林若言奇怪的看向他。
“林若言!!!!!!”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林若言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穿着大袍子的人,正在飞快的往他们这边跑来。
手腕突然被拉住,整个人也被拉着往前狂奔。
她本能的攻击过去,却发现是张海峡脸色极其复杂的在拉着她往前跑。
“是...海言。”张海峡满嘴的苦涩。
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同样思念了很多年的人,此刻就在身后,他却不敢看上一眼。
若言救了他,本来就是付出代价,帮他逆天改命,他不能再连累对方。
25年了,离81年还剩下56年,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认。
想到刚才那个蓬头垢面,乍一看跟乞丐没什么两样的人竟然是张海言?
果然是放在心尖上的人,才能一眼认出。
眼看张海言紧追不舍,张海峡带她拐了几个暗巷都没甩掉,林若言就对他说。
“你先走,我拦。”
张海峡没敢回头,想到他们两人认识,加上刚才喊的名字,海言是冲着她来的,就点了点头,脚步没停的往前跑去。
海言武力是没自己高,但是耐性和速度上是没问题的。
他没把握能甩掉。
林若言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追上来的叫花子。
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也不知多久没洗,泛着油腻的光泽。
里面是一件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已经发浆的老衬衫,很像当年彝寨那里的款式。
头发同样也是很长时间没修剪,乱糟糟的如同鸟窝一般,脸上也是胡子拉碴。
她还是很认真仔细的看了一会,才从他那典型的长眉似柳,还有快被黑色脏污遮掩的额心一抹红痕认出是张海言。
这样海峡都能认出?
“怎么?不认识我了?”
张海言平复了下气息,见林若言在仔细的打量他,讽刺的说道。
他看了一眼张海峡离开的方向,还是放弃了追踪,眼前重要的是她。
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熟悉的有点难受,绝对见过不止一次。
“你是谁啊?”见他如此说,林若言顺水推舟的装傻。
看起来小哥至少很长时间没跟他在一起。
但张海言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不会是那种有闲心,四处去享受风景的人。
难道他来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做?
不过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出现在这里,眼前都不重要。
他们还有任务,张海言这个人又是滚刀肉,不能让他缠上。
张海言也没想到她会顺着她的话不承认,不怒反笑。
“你是我跟着野男人跑了的媳妇啊。”
林若言瞬间破功,一巴掌甩了过去。
“装不下去了?”挨了一巴掌的张海言,神色不变。
她就爱打他,果然还是久违的熟悉风格。
因为脸脏,红色的指印也并不是很明显。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人的身影熟悉,二十五年前南安号上,在你房间与你共效于飞的小白脸。”
怨不得那身形他熟悉的看着就难受。
“你的嘴永远是这么贱。”林若言大怒,手又挥了过去。
这巴掌看着力量就强,张海言没打算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