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侧的瞬间,他的手也阻止到了林若言的这巴掌。
张海言有些意外,随即就反应过来。
“莫言,看来你的力量和速度又变弱了,那个狗男人是有多好,这么多年才让你念念不忘?”他反手紧掐住了林若言的手腕。
一巴掌在他脸的另一侧响起。
“你再为了那贱男人打我,别怪我还手。十四年前,你从我手里拐走我家族长,又不好好珍惜,丢弃我家族长,转头跟这个贱男人好上,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家族长?”
张海言越说越气,手中也不由用力。
十四年前?
难道她跟小哥分开后, 小哥没去找张海言吗?
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她走后没多久,他的失魂症就发作了?
那小哥会在哪里?
张海言是一直在寻找小哥吗?
“说话,别用你这双眼睛看我,我不上当,你将我家族长丢哪了?”
张海言见她眼中茫然无神,又不可能真还手,气不过,将她用力推在了巷子的砖墙上。
背上结痂的伤口重重撞上砖墙,夏天的衣着又薄,伤口那块的痂皮被粗糙的砖墙蹭开,疼痛让林若言反应过来。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没丢小哥,我也不知道,这些也跟你无关,你出现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对着他,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无关?我在这里做什么?”张海言心下越生气,脸上笑的就越发邪魅。
“恐怕这些年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后,早忘了族长和我在一起时的记忆了吧。
我告诉你莫言,从你跟我家族长好上那刻起,你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张家的鬼,那个贱男人最好祈祷别撞在我们张家人手中。”
张海言逼近她,伸出的手却还是收了回来。
有点厌恶自己,即使在此时,对她还是下不了一点重手。
一点血腥味在莲香中突兀的出现。
血腥的源头是她的身后。
“我伤到你哪了?”张海言一愣,愤怒迅速散去,想起自己刚才重重的一推。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是很粗糙的砖石。
“我看——”
林若言收回了手,冷漠的看着他被她电晕在地。
想到他是为了小哥鸣不平,只狠狠的踢了他几脚,随后转身快速离开。
张家人得于从小的训练,体质很好,他晕不了太久。
光天化日之下,他又跟乞丐一样,没有什么危险。
她回到林宅见到张海峡时,他正望着一处出神。
林若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一幅巨蛇与画眉鸟嬉戏的画。
画中那蛇眼透出来的贼光跟张海言很像。
张海言曾说过他的本相就是一条巨蛇,那画眉鸟是海峡吗?
“海峡,你实在想他的话,就去见他吧。”改变历史,违反天道的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我这边不用付出什么代价的。”无非就是天道劈劈她。
除了累一点,会虚弱一段时间,体质倒是好了起来,淬雷大法挺好的。
灵力现在用不了,石坚的奔雷拳不需要灵力也是可以的,不过就是没有带灵力的奔雷拳伤害大。
“君子一诺,五岳皆轻。”张海峡摇头拒绝。
“戏院那边的消息传来,前一段时间,接连几天金家都有请外地的几个戏班上门唱戏。
倒是封城前,有一个京剧的戏班进城,今晚的晚宴,这个戏班正好也被金家请上门。”
“很大可能性这个戏班就是其中一县接应的膏药国人,但是总不可能所有来领取细菌的膏药国人都会唱戏吧。”林若言问道。
戏曲可不是半路出家就能表演的项目。
“我猜测是封城早的原因,有很大的一部分人还没进来,毕竟人多他们不敢赌,谁也不确定这封城的日期是多久,动作太多,肯定会引人怀疑。”
张海峡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我已经将戏班这方面的线索,传给龙家了,今晚如果实在找不到存放那些东西的地方,盯紧这个京戏班应该也有收获。”
“嗯。”
“海言...海言他是不是过的很不好,他没跟着张家族长吗?你.....你跟张家族长又怎么没在一起?”张海峡还是没忍住问她。
林若言.......
她能说她将张海言电晕了,还使劲踢了他好几脚吗?
当时张海言那情况也不适合拍照片给他。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就跟小哥分开了。张海言这些年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副邋遢模样,明明我上一次见他时,还跟花孔雀开屏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没在一起,小哥.....我很久没见他了。”
张海峡沉默了一会,又问道。
“海言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你是怎么甩掉他的?”
应该不会是用打晕他的方法吧。
“就是...就是让他睡了一会。”林若言婉转的说道。
想想要是有人打晕小哥,自己也会很生气。
“........”还真是意料之中,张海峡想到了张海言性格,就又道。
“海言除了话多自傲一些,行事并不像他表面那样放荡不羁,相反却很擅长分析观察机敏百变,行事诡谲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同时不会被道德规则束缚,所以思考一些事时,会比常人快了一步。”
林若言看了张海峡一眼,心想,他对张海言的滤镜该有多厚?
她承认张海言的记忆力心算观察力,以及算计人心这方面确实不错,但是从张海峡口中说出后,怎么感觉张海言就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我们是在杰克斯的店铺那里遇到他,他找不到我们,会很快想到从杰克斯那里入手,我回来后就让人去杰克斯那里交待过,希望速度会快在他之前。”
只不过张海峡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猜到现在的张海言也很有钱。
林若言离开没多久,张海言就醒了。
想到林若言手心出现的蓝紫色闪电,张海言抵着后牙槽,气极反笑。
这辈子就反复栽在她一人手上,他认了。
但她还想跟那男人双宿双栖,想都别想。
既然招惹了张家人,就别想着能抽身。
这条背街正是他们当初买下埋金小院的附近。
他每年都会不定期回来,去那小院住一段,看会不会有族长和她回来过的痕迹,以及能不能正好等到他们的回来。
只是十四年来,每年都是失望而归。
他回到小院后,脱下身上的袍子,怕那狗男人会封口。
他的时间要快过对方,就随便梳洗了下。
又拎了拎金砖的重量,从那箱子中先取出四块,用宽大的袍子包住后,去了杰克斯的店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