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徐江川猴急猴急的扑上前来,她瞅准时机,坐在地上猛地踢出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在其裆部。
仿佛有蛋碎的声音响起。
“啊!”
徐江川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捂住裆部一蹦老高,差点没撞到天花板。旋即自由落体,摔死狗似的砸在地上。
这时,他那张脸已经变涨了猪肝色,青筋暴起,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潘巧韵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都没敢去拿包包,撒丫子夺门而出,径直朝着甲字号雅间跑去。
傻小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过来,她只能先向阮锦华求助,期望能拖延点时间。
见她逃跑,徐江川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的追出门。
只不过剧烈的疼痛,让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守在走廊上的徐家护院,本以为少爷叫得那么大声是在玩什么新鲜花样。
直到潘巧韵慌里慌张逃出雅间,两人才意识到不太对劲,连忙迎上前,正好撞见追出来的徐江川。
见到少爷走路时用手捂住裆部,面容扭曲,两只眼睛里满是血丝,两名护院已然明白了点什么。
“快,捉住那个贱人,本少要弄死她!”
徐江川咬牙切齿,几乎是嘶吼着下达命令。
由此可见,他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一心想要抓住潘巧韵进行折磨报复。
两位护院反应过来时,潘巧韵已经推开甲字号雅间冲进去。两人没有迟疑,连忙冲向甲字号雅间抓人。
“徐少,把那女人搞定了没有?要不要我帮忙扛到酒店房间的大床上慢慢玩?”
廖志刚一如既往的快,与萧清菡进入洗手间,也就一泡尿的工夫便出来了。
见到徐江川从雅间里出来,还以为他也是个快枪手,心里总算找到点安慰。
权贵子弟又如何?该不行还是不行!
“玩你妈,没看到老子现在很恼火?”
徐江川这会儿就是一个火药桶,闻言一巴掌狠狠甩了出去。
廖志刚被打得原地转圈,鼻血都甩了出来。
“徐少,那个贱人踹你了?”
见徐江川用一只手捂住裆部,萧清菡瞬间猜到怎么回事。
“本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定要让那臭婊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江川怒不可遏,继续迈着蹒跚的脚步向甲字号雅间走去。
萧清菡见状,快步上前扶着他。
明白怎么回事后,廖志刚意识到自己这一巴掌没白挨,看着徐江川那走路的姿势,他情不自禁跟着夹起了屁股。
还好中招的不是自己,否则连快枪手都当不成了。
心有余悸的同时,廖志刚又感觉无比生气。潘巧韵这一脚不仅踢碎了徐少蛋蛋,也踢碎了他巴结讨好徐少的计划。
实在可恶啊!
于是乎,廖志刚气势汹汹朝着甲字号雅间走去,要拿潘巧韵问罪,弥补刚才的失误。
话说阮锦华正在与两位老友叙旧,聊得兴起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见到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慌慌张张跑进屋,鞋都跑掉了一只。
“阮老板,救我。”
潘巧韵心知徐江川不是黄泥村的泼皮赖汉,踢了他后果会非常严重,此时花容失色,闯进门便朝阮锦华大声呼救。
“老阮,你这桃花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与阮锦华年纪相仿,身穿行政夹克,气度不凡。
此人名叫滕安,是省城一流大家族滕家嫡系,这凯旋大酒店便是他名下的产业。
“有时候不得不羡慕老阮,咱们这把年纪都开始养生不近女色了,老阮却依旧宝刀未老。
对了老阮,上次那个阳髓丸能不能再匀我几颗?这么好的东西,不能你一个人吃独食。”
有点秃顶的中年人是苍元武馆馆主,名叫易洪森。
能够与阮锦华、滕安两人坐在一起,足以证明他不是寻常武馆馆主。
事实上,苍元武馆来自燕京古武家族,能与武神世家相提并论的存在。易洪森能够成为苍元武馆川省负责人,其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某种程度上来说,阮锦华与滕安还得交好易洪森。
自从体会过阳髓丸的功效后,阮锦华便以此为交际手段,分给了滕安和易洪森各一颗,后来两人便隔三差五找他拿,明显已经被阳髓丸效果给征服了。
“潘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锦华没有理会老友调侃,足足愣了两秒才认出潘巧韵,大感诧异。
实在是潘巧韵走出黄泥村后变化太大,才导致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我被公司人事部经理算计,险些让人糟蹋了。来酒店时刚好见到阮老板,没敢上前打招呼,由于事出紧急,才冒昧来找阮老板求助。”
潘巧韵花容失色,飞快说明原由。
阮锦华一听,脸色当时便沉了下来。
是张玄亲自找到他,把潘巧韵安排进了康莱公司历练,却发生了这档子事,无疑是在打自己这张老脸。
正准备追问细节之际,两位徐家护院紧跟着闯入雅间,不由分说,探手便朝着潘巧韵抓了过去。
“放肆!”
滕安见状,自然不会让两位徐家护院轻易把人捉走,当即拍案怒斥。
与此同时,易洪森盯住了两位徐家护院,如同盯住了猎物的老虎,身上散发出武魁境界的强者气息。
两位徐家护院平日里横行无忌,此时却生出如芒刺背的感觉,瞬间僵在当场。
“你们是什么人,敢跑到滕家地盘上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滕安厉声质问,自然不认得徐家护院这样的小喽啰。
“他们是我徐家护院。”
徐江川在萧清菡搀扶之下,一瘸一拐走进甲字号雅间,为两名护院撑腰。
“原来是贤侄,你带着护院跑凯旋酒店兴师动众,想要闹哪一出?”
滕安眼睑微垂,知道这小兔崽子不是啥好鸟,仗着家里有点权势,经常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滕三叔,本少没有砸藤家场子的意思,是那个小贱人踢我裆,现在还疼痛难忍。
不让她付出惨痛代价,今后本少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只需要把她交给我处理,绝不会给滕家惹麻烦。”
徐江川看向潘巧韵时,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