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抱着进忠的腰,一边说话一边轻抚着他身后的腰窝。进忠在她的抚摸之下,连腿都软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舒窈的脸颊,又溜到她的唇上,进忠在她温润、柔软的唇上轻轻揉了揉,可下一秒,又被舒窈轻轻的咬住。
进忠并没有收回指尖,而是用其他手指又挑起她的下巴,他他专注的看着舒窈的脸,觉得无论如何都看不够。
舒窈搂着进忠细腰的手臂越发的收紧,另一只手却顺着他的腰滑到身前,又顺着那袍子的下摆摸了进去。
进忠双唇微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当那口气吐出来时,却轻轻的颤抖着。他的腰动了动,越发的贴近了舒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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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距离南巡的日子越来越近,各宫都在忙乱的收拾东西,只有愉妃依旧不放弃,要靠近翊坤宫去见娴贵妃一面。
可结果终究是令愉妃失望了,瞧着叶心拿回来的东西,愉妃深吸几口气,试图压制胸口中那股咽不下去的怒火。
“为什么这回的御前侍卫竟是连银子都不收了?明明之前在冷宫的时候,在冷宫的时候……
是了,凌云彻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看到了凌云彻的下场,谁又敢出手帮助姐姐呢?该死,为什么江与彬没有杀了凌云彻?”
叶心跪在愉妃面前身体微微颤抖,这几个月来,她觉得愉主儿就像是疯魔了一般,眼里只看得到翊坤宫,心里执念着娴贵妃。
就连五福晋初初有孕,愉妃都没有顾得上赏赐,只叫五福晋受了其他皇子福晋好一番嘲笑。
如今五贝勒也不常进宫了,愉主儿就丝毫没有察觉,竟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十二阿哥身上。
愉妃叹了口气,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她喃喃说道。“原本我还想着这次南巡我便不去了,等皇上一走,我总有法子能见到姐姐,可没想到皇上竟然驳回了。
为什么?他竟然恨姐姐到如此地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皇上已将与姐姐的那一番青梅竹马之情尽数忘了吗?
姐姐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皇上,到底是谁在陷害姐姐?难不成是炩妃?亦或是皇后?”
就在愉妃想尽法子想见娴贵妃一面时,翊坤宫里的娴贵妃现在想法子自救。
如今,翊坤宫虽封宫了,可皇上依旧派了两个嬷嬷伺候娴贵妃。与其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看管。
平日里,娴贵妃尽可在翊坤宫各处走动,唯独一点,那就是不准靠近宫门。
一开始,娴贵妃还试探着往外走,两位嬷嬷只是站在那儿,死死挡住去路。
娴贵妃还撑着脸面不肯与两个嬷嬷争执,可慢慢的,娴贵妃竟发现这两个嬷嬷油盐不进,任凭她说尽了好话,两个嬷嬷竟连个笑脸都不给她。
为此她哭过,闹过,砸过东西。指着两个嬷嬷破口大骂,可二人就如同没有神志的傀儡木偶,每日做着一样的事儿,伺候她时尽心尽力,看管她时铁面无私。
她也不想想,她是被皇上灌了哑药的,每次张口说出来的话都含含糊糊,若是听力好的,还能猜测一下她说的是什么,可这两个嬷嬷却是耳聋眼花,娴贵妃的话听在她们耳朵里,不过就是“啊啊啊”的叫嚷罢了。
愉妃快步走在宫道上,叶心跟在她身后一脸苦色不停的劝说着,“愉主儿,您还是别去了,这翊坤宫守卫森严,您是靠不去的呀。
如今你已因此此事惹恼了皇上,若是御前侍卫再禀报皇上您擅闯翊坤宫,怕是皇上就要处置您了呀。
如今南巡在即,你可万万不要在此时闹出了乱子。”
可愉妃板着脸低头不语,只一味的往翊坤宫走,到了翊坤宫附近,她远远的站着那目露坚定,愉妃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大步走了过去。
果然不过两三步,看管翊坤宫的御前侍卫便大声呵斥。“站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能靠近翊坤宫,若敢擅闯,无论是谁,均要押解入慎刑司。”
愉妃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嘴里同时说着话。“大胆,本宫是愉妃,今日本宫定要见一见姐姐,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谁人敢拦。”
可这几个侍卫,都是从御前调配过来专门看管翊坤宫的,除了皇令,无人可以调遣。
因此,愉妃之言并不能喝退他们,反而是他们看到愉妃果真敢硬闯。其中两位侍卫便立刻走上前去,唰的一声竟将腰中的战刀抽了出来。
愉妃吓了一跳,她看着横在面前的刀,捏着帕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可她依旧没有退后一步,她定定的看向翊坤宫的宫墙,这一次是她离翊坤宫最近的一次,如果这一次她放弃了怕是再没有以后了。
因此,愉妃深吸一口气,索性大声叫嚷起来,“姐姐,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姐姐,我来看你了!”
娴贵妃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发呆,突然听见愉妃的叫声,她还以为是做梦。
她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竟发觉果然是愉妃,娴贵妃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喊道,“海兰,海兰,是你吗?我听得见,我就在院子里。”
娴贵妃之前是被灌过哑药的,就算她大声的想要喊出这些话,可听在愉妃耳朵里,不过就是含糊的啊啊声。
愉妃心中疑惑不知姐姐为何会喊出这样的声音,可已经这么久了,她终于能听见姐姐的声音,莫名的激动还是让她眼圈儿都红了。她连忙大声喊道,“姐姐,你还好吗?”
娴贵妃又连忙喊道,“我很好,海兰,你别担心我,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是有人害我,有人害我,你千万要保护好你自己。”
娴贵妃是想要报信的,可愉妃又哪里听得明白,此时她也满心疑惑,姐姐为何会吐字不清。难不成是叫人捂住了嘴?可听着又实在不太像。
听见两人的喊话,看守翊坤宫的御前侍卫皆变了脸色。
两人眸光一凛,大喝一声,“愉妃娘娘得罪了!”紧接着,他们便将愉妃压在了地上。
负责这一组御前侍卫的二等侍卫章佳佐泰走了过来,他垂眸看着愉妃,恨得咬牙切齿。
“愉妃娘娘,您今日此举是不想给臣留活路啊,既如此,就要劳烦敏御前走上一遭了。送愉妃娘娘往养心殿见皇上吧。”
被押送养心殿,愉妃在路上细细回想,“啊……啊……害……”
愉妃心头一震,难不成姐姐是被人害了?不行,等见了皇上,她一定要和皇上说才是,决不能让皇上误会姐姐。
愉妃跪在御书房里,低着头不敢言语,皇上就当没看见这人一样低头看着折子。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愉妃只想着刚才娴贵妃姐姐隐约喊出来的“害”字,她说有人害她,那姐姐必定是冤枉的。因此她只等着皇上问话,便要替姐姐陈情。
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皇上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愉妃心中忐忑,可只依旧坚信娴贵妃姐姐是无辜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愉妃的腿已经开始颤抖,她双膝刺痛,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可她不相信娴贵妃姐姐会做出触怒皇上的事儿,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一个时辰过去了,愉妃脸色惨白,她大口的喘着气,生怕自己昏倒,可皇上为什么不问她,娴贵妃姐姐到底做了什么事,竟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两个时辰过去了,愉妃的脑子里如今是一片空白,什么娴贵妃,什么翊坤宫,她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那抬眸瞧着皇上努力睁大眼睛。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往下淌,方才与御前侍卫撕扯之间,散乱的发丝也都贴在了脸上,让她狼狈不堪。
她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可随即眼前一黑,愉妃便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