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君前几日将解药取回房中。
君霄辰将解药取出来,交给苍月,苍月打开一看眼眶都差点凸出来。
“这解药怎么成这样了?
咋小了这么多?
谁把它刮了!”
君霄辰皱眉:
“怎么?可还能用?”
苍月拍了下额头,苦恼:
“用倒是能用,只是起效时间恐怕没之前快,而且还需要点别的东西。”
君霄辰扫了眼她手中木盒:
“你先来替她把把脉,若可行,今晚就让她服解药。”
苍月呃了声,走到君霄辰身旁直勾勾盯着他。
君霄辰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拧眉:
“做什么?”
苍月:
“你让我把脉,怎么还坐着不动?
我要到你这个位置把脉。”
君霄辰:……
将君霄辰挤走,苍月抓过许君君胳膊,仔细替她看脉。
辗转摸了半晌脉搏,苍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连带着君霄辰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过了片刻,苍月看向君霄辰:
“将苍青喊进来。
命人准备一碗黄酒。”
君霄辰点头,走到门旁朝院门口的卫东做了个手势,卫东会意,侧身让苍青进院。
“送一碗黄酒来。”
朝卫东吩咐一声,君霄辰回身又站在床侧,盯着苍月动作。
苍青走进屋,还在别扭刚才被卫东拦在外面,招呼都没跟君霄辰打一声。
跑到苍月身后,苍青看见床上陌上漂亮的女子,瞪大眼好奇:
“姐,这是谁?”
苍月赏了他一个爆栗:
“你管别人是谁,快取颗蛊丹取来。”
苍青捂着额头大叫:
“姐,你怎么总爱打我。
我头上的包一直都没消过!”
苍月眼一横:
“动作麻利点。”
苍青很没骨气怂了,从随身小包中取出一颗通体漆黑丹药递给苍月,气呼呼嘟囔:
“怎么不用自己的蛊丹,每次都用我的,我的都要被你打劫完了。
知不知道蛊丹很难练啊!”
苍月作势抬手,苍青条件反射抱头:
“你用你用你用,我不说还不行吗!”
抬手取蛊丹的苍月沉默,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是蠢到头了。
黄酒很快送来,在君霄辰注视下,苍月将从解毒丹上刨下的药粉倒入黄酒里,再把瘦得过头的解药丸扔了进去。
药粉一接触黄酒,瞬息消散,只余那点点药丸在黄酒浸泡下顽强支撑。
苍月:
“王爷,你将这位姑娘抱起来,我来喂她喝药。”
君霄辰照做。
许是被折腾狠了,被君霄辰抱进怀中,许君君疲乏皱了皱眉,依旧没睁眼,反倒循着热源,往他胸膛处贴了贴,依偎之意明显。
君霄辰心软了软,取过苍月手中黄酒,声音冷淡:
“本王来喂。”
不看苍月反应,君霄辰将琉璃碗凑到许君君唇边,音色温柔,与刚才天壤之别。
“君儿,将药喝了。”
苍月跟苍青在一边看得浑身鸡皮疙瘩,对这摄政王两副面孔感到惊奇。
许君君浑身发软,动根手指头都费劲儿。
意识飘忽中,察觉唇上一热,有淡淡苦涩药酒滑入喉咙,许君君本能吞咽几次,接着又吞下一颗药丸,才浑浑噩噩睡去。
苍月盯着眼前这善变摄政王将蛊丹喂进女子口中,一拍手掌,声音干脆:
“齐活。
现在让她好好休息几日,慢慢恢复就成了。”
君霄辰颔首:
“多谢。”
苍月拱手,英姿飒爽:
“王爷客气。”
苍青伸脖,十分好奇:
“摄政王,这位漂亮姑娘是你什么人?”
君霄辰斜睨他一眼,没有言语,眸底冷意却森寒骇人。
苍月恨铁不成钢给了苍青几脚:
“给我滚出去。”
“唉、唉、唉,姐轻点,轻点。
腿要断了!”
苍青痛叫一声,再没心思多问,抱着脚火速跳了出去。
“对了,子母丹刚解,这几天,切记不要行房。”
苍月朝君霄辰点头,最后叮嘱一句,追着自己弟弟跑了出去。
姐弟俩一前一后离开房间,卫东进屋垂首禀告:
“主子,人已经安排好了。”
君霄辰坐在床畔,长指在许君君颊边流连。
挑开她落在耳畔碎发别到而后,君霄辰动作温柔,眼中却糅杂着杀气。
“让所有人待命,本王立马进宫。”
君儿与他这次在阴沟中翻船,他一定要好好扒这些人一层皮。
后宫这位太后娘娘,野心太大,这次竟将算盘打到他头上,还欲对付君儿,不能再继续放任。
“那许姑娘……”
卫东欲言又止。
君霄辰:
“让人好好守着她,小心伺候着。
本王处理完宫中事情就回来陪她。”
卫东颔首:
“是,主子。”
今夜,有人彻夜未眠,有人一夜未醒,本就暗乱的天启后宫,因摄政王带人深夜入宫,更乱了几分。
皇宫内,暗涌起伏,摄政王府一片平静。
许君君觉得自己做了个荒唐春梦。
梦中,她把浑身湿透的君霄辰压在泉水中,肆意轻薄撩拨。
男人浑身湿透,长眉如墨,肌肤相贴,黑发纠缠,氤氲热气中只听粗重喘息。
情动时,君霄辰琥珀色眼珠,泛着骇人的红,她低头狠狠咬住他宽阔肩头,在男人健硕身体上,留下一圈又一圈印记。
旖旎消散,意识逐渐回笼。
再次睁眼,许君君望着头顶熟悉床帐,一时没想起自己是在哪儿。
脑仁生疼,浑身也像被卡车碾过。
眨动干涩的眼,缓了半天,待断断续续片段记忆彻底清晰,许君君才捂着发疼的额角吃力起身。
身上这件里衣干净贴身,极为舒适,许君君扫了眼,却被自己身上大片红梅刺痛了眼。
啧。
随着温泉荒唐记忆越发清晰,许君君十分烦躁。
她着实没料到,不过平常进一趟皇宫,她居然稀里糊涂跟君霄辰睡了一觉。
而且,回忆起来,还是她先忍不住,八爪鱼般缠在男人身上,不停催促,那猴急模样,活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虽然,她的确两辈子没尝过男人,可不是子母丹作祟,她也不会丢脸到那个地步。
要死了。
现在将君霄辰吃干抹净,说什么都晚了。
许君君又疼又羞耻,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