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妙之轻声打破了众人的震惊。
黑洞洞的洞口里没有一丝风,站在洞口边缘,燕冰有些害怕地抖了抖。
“走吧!很安全!”妙之笑了笑,“不过得快一些了,只有半盏茶的时间,入口马上就要关闭了。”
连竹青没有再犹豫,率先走进了石洞内。
他回头看向大家,歪头示意大家一起走。
妙之还在担架上呢!他浑身一点灵力也没有,他都不担心自己,他们有什么可犹豫的?
几人进了石洞,石壁就轰隆隆的又恢复了原位。
“诶呦!”乐炽吓了一跳,“这什么亮了?”
他头顶上闪烁着一个奇怪的阵法,漂浮在半空中,有光芒盈盈散发出来,照的周围亮堂堂的。
“是阵法吧?”太叔雅坤也抬头看,他颠了颠背上的乐炽,“你不要乱动呀!我要背不住了!”
“哦……”乐炽乖乖低头,老老实实不动了。
燕冰也抬头看了看,有些远,隐约是阵法的样子,但又有些不像,有些眼熟。
“我们走吧!”妙之再次出声催促。
裴丹琳收回了看向洞顶的目光,这好像是符牌的纹路。
符牌也能像阵法一样,在各种地方使用吗?
一行人沿着洞穴一路向前走。
“这里是做什么用的?”燕冰有些好奇,是谁在这里挖了这么长的通道,又是怎么挖的?
为了过狂风峡谷吗?有挖洞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吧!?
“我也不清楚,”妙之躺在担架上,头顶闪过一个又一个阵法,“不过那本杂记倒是记载了一些,不知真假。”
“嗯?是什么?”太叔雅坤凑到他跟前,“妙之你还真是博学,记性也好!不像我,碧琼弟子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记得住呢!”
是啊,碧琼的历史底蕴最深厚,记载的东西也多,弟子们接受的传承也更广泛。
妙之抬起了一只手,盖在了脸上,遮住了头顶的光,他声音缓慢地讲起了故事。
“据传,福泽屿是专门造出来的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试炼弟子,”他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感觉记忆中模糊的面容又清晰了起来,“当初造这个岛的先人,为了能锻炼宗门弟子的求生能力,设置了很多地形,也设了很多屏障,所以福泽屿没有天玑岛大,但是地形地貌却十分全面。”
是啊!福泽屿又有密林,又有河谷,还有峡谷,西面还有高山和沙漠。
臧云星低头看向担架上的妙之,觉得他身上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当初的弟子们可不需要长老们帮忙清理福泽屿上的灵兽,因为他们修炼速度非常快,他们那时候,练身和凝神统称为炼气期。”
“炼气?”乐炽想了半天,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有关的记忆。
“炼气期的弟子先练身后练神,身体强度和神魂强度达到很强悍的程度后会在丹田之中将灵力积攒,再扩大丹田的容量,压缩灵力的浓度,以此来进阶,他们的身体就是灵力的容器,一招一式都可排山倒海。”
“哇!那岂不是凝神期真人的修为才能达到的吗?”乐炽听他描述,更加觉得自己弱小了。
“当时的修仙界里,炼气期的人多如牛毛,”妙之继续讲到,“比炼气期的修者更厉害的是叫做筑基期的修者,他们可凌空飞行,长途跋涉也只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可与强大的灵兽单打独斗也不落下风,身体强度可与神兵利器相媲美,这条路就是一位筑基期的修者挖的。”
“他挖这个做什么?”乐炽想了一下福泽屿的地图,感觉像狂风峡谷这么长的峡谷,凝神后期的真人几个呼吸也能飞过去。
有大风也能,飞高一点就没有了嘛。
“为了他的孩子,”妙之笑了,“他的孩子体弱,修为与其他的炼气期弟子相比远远不及,狂风峡谷的正确使用方法是从入口到出口要脚落在地面上走过去,修炼之人的核心力量会得到非常强的锻炼,等御剑飞行之时就会事半功倍。”
担架晃晃悠悠的,妙之的笑声也晃晃悠悠的,“他的孩子必须要从这里过去才能够完成任务,但是他的孩子做不到这样的事,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渐渐更加不愿意修炼。”
“不练就不练呗!?”臧云星想到他爹臧真人,要是他不想练他爹就换个方法给他练,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呢?
“不练他就不能完成宗门任务,”妙之抬眼看他,只看到了清澈的目光。“但其实他的孩子虽然身体弱,但头脑异常灵活,在炼气期就能画出筑基期才能画出的符纸,是难得的天才,可当时世人崇尚有力量的身体,所以他受到了很多白眼和嘲笑。”
“所以他就挖了这个?为了让他的孩子通过狂风峡谷?但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太叔雅坤忍不住问他。
妙之声音悠悠地回答他,“爱之深,情之切,他觉得他的孩子只是输在了先天不足上,一大半的原因都要怨他这个当父母的,他不忍心孩子继续被嘲笑,也想让他顺利进入下一阶段的修炼当中去,所以趁着职务之便挖了这个通道,只要等其他人都进入狂风峡谷之后,再打开通道,就可以让他轻松完成任务。”
“对他来说,这不是自欺欺人,这个条件本身就不公平,每个人有每个人擅长的东西,可人们却要求所有人都做一样的事情,那必定会埋没他体弱但聪明的孩子的天赋的。”
妙之坐了起来,厚着脸皮讨了一瓶灵液,润了润嗓子又顺带补点灵力滋润经脉。
“咳咳,”他把剩下的半瓶揣进了怀里,又躺了回去,“可惜他的计谋被识破了,因为这个孩子没做过这样的事,太过于紧张,以至于时间记错了,提前出去了,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啊?!”燕冰一想到那个尴尬的场景,就为那个可怜的人感到尴尬和难过。“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