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胎之间都有心灵感应,弟弟死的那瞬间,哥哥吓得起身摸着脑袋。
他的头没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
他起身赶紧去看隔壁床的弟弟,结果弟弟根本不在,“人呢,是不是偷偷跑去干嘛了!”
他怒气冲冲的打开门,要知道他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品性,他总是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其实自己对他一直都是公平的。
屋子外边有隐约的血腥味,他循着味道找去,见一只鳄鱼正在啃食什么。
“什么人,你在做什么!”
为何有他弟弟的味道,他不敢想象,朝地上看去,昏暗的月光下只有一具破碎的身体,那身体上边满是被咬碎的痕迹,那衣服,那翅膀,不正是和自己穿着一样的弟弟么!
他惊恐的用出风系异能想要干掉那人,可行动之前他的手被咬掉,一条鳄鱼尾直接刺进他的腹中,须臾之间,他命丧黄泉。
“你……我们翼、翼族,一定,一定……”
话没说完,他先咽了气。
月色下的鳄鱼注定要饱餐一顿,他两具尸体来回吃,最后吃累了,化为人形在一旁坐着喘息消食。
加上这两颗风系兽珠,一共有十二颗兽珠。
“翼族,不过如此。”他轻笑一声,将两个残缺不堪的尸体踹远。
恰巧他也是风系,从他杀掉这两翼族开始就证明他不再把兽珠交给翼族了。
他从怀中掏处狐狸尾,将上边的毛洒在俩人身上,随后回了自己屋子。
如此拙劣掩盖,但他知道,鳄族的人绝对会帮他掩盖罪行。
回屋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吸收兽珠,为了不像太爷那样爆体而亡,他将其余兽珠锁住,打算只吸收一颗风系兽珠。
在那之前,他将床底下的玉瓶给拿出来。
玉瓶呈火红色,从里边取出来的血,正是顾霜想找的凤凰血。
鳄羌没有迟疑,先将抹在自己的腹部,等吸收了一部分后,赶紧擦掉。
这东西他们不能多用,否则会和自身属性相克。
有了凤凰血加持,他吸收风系兽珠的速度加快,屋内狂风大作,将他那张充满野心的脸给吹得嘴歪眼斜。
次日大早,鳄新父亲派来的兽仆来接顾霜,要将她送走。
“糟了糟了,翼族的那俩人出事啦!”兽仆在等待的时候,另一只兽仆过来传消息,“再不动身就晚了,赶紧将她送走。”
顾霜被送上马车,那兽仆头也不回的驱赶马。
【宿主,咱们这就走了?】
靓仔看见顾霜化为蛇形从马车上溜出去才知道自己的疑惑是多余的。
翼族出事是怎么回事?还有鳄子扬那边她还没个交代。
似乎察觉到有大事发生,这几日的天气就没有好过,现在更是有夹杂着风的绵绵细雨落下,顾霜来到鳄子扬房间时已经被淋成了落汤蛇,反观在躺椅上的鳄子扬像是处在世外一样,外头的事与他无关。
“翼族来的俩人被杀,尸体上残留狐毛。”顾霜来的途中知道的,很明显的栽赃,但鳄族偏偏说就是狐族干的,还有人看见狐族跟他们交手。
这里是鳄族的地盘,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等翼族知道这个消息后,两边大概率矛盾转化,鳄族又能躲在一边。
“你有什么打算?”顾霜往鳄子扬手里塞了颗丹药。
那丹药没被握住,掉在了地上,才几日时间,躺椅上的雄性已经沧桑得不成样子,他连摇头抬手的动作都做得很艰难。
顾霜将丹药捡了起来,正想用木系给他治疗,忽而听见沙哑干裂的声音。
“你先离开。”
这句话似乎是耗尽了鳄子扬的力气,顾霜见他意义绝,没再追问,“我在鳄府遇见了鳄淑的父亲,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鳄子扬的眉心微微抽动,姑姑的父亲?没想到居然活着,他想说的话变多了,却只能艰难吐出,“带他走。”
“行。”
带走一个人不是难事,顾霜重新观察了下鳄子扬现在的模样,最终只是轻摇了下头。
好像自从他喜欢夜星这件事被戳破之后,他就有了些变化。
不敢想象夜星若是看到他这样子有多难过和生气,但他有自己的考量,顾霜现在做的就是相信他。
顾霜离开之后,将鳄淑的父亲带走。
自从穿山甲父女可以入住移动部落后,顾霜就让菟锦在大树旁做了个暂时的居住地,可以收留一些先不进部落,但是需要保护的人。
不写名字是进不去部落的,自然也不知道部落里的具体情况,鳄淑父亲被带到大树旁边的小屋子时不可置信,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
顾霜:“你让我保护鳄子扬,他让我带你走,这里很安全,鳄府的人也找不到你,等他成功离开鳄府后,我带他来见你。”
在这陌生的环境,鳄淑父亲只能相信顾霜,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雌性没必要骗他,他用力点点头,“我等你们。”
顾霜重新回到马车内,外头的凉风吹起了帘子,绵绵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不少雨滴和风吹了进来,空气都冷了不少。
快入冬了,虽然部落里四季如春对他们没什么影响,也得做些准备。
顾霜离开后没多久,鳄羌进入鳄子扬的房间。
“太爷没了,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鳄子扬微垂的眉眼轻轻抬起,“叔,取完兽珠,我能,留下吗?”
鳄羌笑了笑,温柔的看着他,“当然,你吸的这些花,还有你的吃穿用度,我都会一一满足。”
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鳄子扬。
“我想去……祠堂。”
反正他会取出兽珠,就算不取,自己也能强行挖出,只不过损伤而已,完成这点小心愿不算什么。
他将鳄子扬给推到祠堂,祠堂中的长辈们正对着列祖列宗进行没有意义的忏悔。
“鳄羌,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真当翼族和狐族不会联合在一起将鳄族除掉吗?”
“鳄羌,兽珠呢,你是不是私吞了!”
鳄羌毫不理会他们的话,而是温柔对着鳄子扬道:“侄儿,大家都等着你的水兽珠呢,拿出来吧。”
众人的目光骤然聚集在鳄子扬身上,只听他缓缓张开唇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