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族雌性穿着一身品相中等的兽皮,在这秋日里只能裹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尤其是她高耸的肚皮,预示着她怀孕了,还怀了好些个蛋崽。
若不是顾霜过目不忘,还真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紫莹,就是她最开始在蛇族的死对头。
她现在面色苍老憔悴不止一倍,长发也变成了短发,身上还有难闻混杂的气味。
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顾霜扫了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边新伤旧伤交错,看着被欺负了有段时间。
“紫莹。”顾霜念出她的名字,打招呼道:“你没死。”
那时她跟族长被菟绒解决,到现在已经快过半年。
这招呼让紫莹僵了下,但她很快对顾霜露出温和的笑容,“能再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宿主,她不是变成废人还不能怀孕么。】
顾霜探查了下她的身子,亏空,无尽的亏空,她气血大减,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
至于怀孕,应该是被治疗好的,毕竟当时以族医的低阶木系并不能治疗成功,也许是后边遇见了其他木系或者吃了药草和丹药。
不过这些都跟顾霜无关,她于自己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顾霜转身欲走,紫莹跨了几步挡住她,“顾霜,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可不可以带我回部落?”
朋友?
顾霜摇头,“我们不熟。”
不知道紫莹在搞什么鬼,顾霜干脆不搭理,可她锲而不舍,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我掉下悬崖之后记不清许多事,但我记得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失忆了?
顾霜盯着她的眼睛,紫莹眸底只有一潭死水,并无波澜。
见顾霜停下步子,紫莹带着哭腔道:“这里的鳄族都欺负我,我已经是第二胎了,不想崽崽继续被带走,你是异能兽人,你一定有办法带我回部落。”
她声情并茂的样子丝毫不输以前,顾霜情绪稳定,“部落啊,没了。”
以前的部落早就不复存在,她和紫莹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紫莹的神情微微变化,她再次伸出的手被顾霜避开,她嗓音变大,“顾霜!”
这声情绪爆发的感觉顾霜熟悉。
“紫莹,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演戏。”
“……”被拆穿,紫莹也不演了,她眼神冰冷的靠在窗边,“那又如何,顾霜,部落都不要你,可想而知你有多废物。”
“原以为你是鳄族的贵客,能帮到我,不想你也是被他们带来生崽的,你自身难保,真以为我是来求你带我走的吗,我是来看你过的有多不如意的!”
她神色癫狂,面目扭曲,抚着肚子对顾霜讽笑,“你不知道吧,上一胎我生了两只异能蛇崽,他们虽然被带走了,但我也快活过一阵子,而你呢,你的崽崽恐怕没生下来吧,不然也不会没在你身边。”
顾霜面无表情,静静看她。
不是鳄族兽崽,命运可想而知,是被挖去兽珠了,紫莹还蒙在鼓里。
“说完了吗?”顾霜,“这是鳄族雌性的院子,你私自进来,想被发现?”
紫莹顿住,她的一切嘲讽在顾霜看来都没有用,对方完全不接招。
这鳄族最看重规矩,私自来这的雌性她有见过受到了什么惩罚,她不敢将自己后边的命运赌上,瞪了眼顾霜后咬牙离开。
顾霜关上窗,拿出族人们炼的初始灵器进行修正。
【宿主,就这么放过她?万一她又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顾霜:“她肚子里的崽跟我没仇。”
紫莹没死,那是不是证明族长也没死?他们又是怎么辗转到鳄族的呢。
她揉了揉鼻子,紫莹身上的兽衔花味道比其他雌性,甚至鳄子扬身上的都浓,她恐怕吃了好几个月,上瘾程度绝非轻。
……
次日天还没亮,院门被踹开,一只雌性被两只鳄鱼看守给抬了进来。
雌性身下羊水和鲜血的混杂,她面色惨白,手还在不停挥舞,“崽,我的崽……”
看守嫌弃道:“晦气,一只死胎一只普通兽崽,你还有一次机会。”
育子屋的规矩,每只雌性有两次机会,前两次没有生出异能兽崽,就会被拉去做温床,若是生出了,就可以获得一个月的休息时间,时间一过,继续受孕。
看守离开之前道:“你们谁给她清洗一下,雄性马上就来。”
听到雄性要来的消息,在场雌性的面色瞬间煞白,有的已经哭了出来。
顾霜低声问,“怎么回事?”
“没有生出异能鳄鱼崽崽的雌性没有休息时间,清理之后会被带去继续受孕。”
难怪她们突然这么害怕。
顾霜的胳膊被身旁的雌性抓住,“顾霜,我们要等鳄子扬的救援,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雌性们对她已经有了信任,她们等待着鳄子扬的天降神兵,但是这不代表顾霜办不下这里所有的雄性。
她轻声道:“不必慌。”
雌性被带去清理,顾霜也在一旁帮忙。
那雌性身上满是被掐的伤痕,生产的地方更是糜烂得惨不忍睹,她还在神志不清的喊着崽崽。
她那脏污的手碰到顾霜,一旁的雌性赶紧给她挪开,顾霜回握住她,没有拒绝。
“你想说什么?”
“……崽,我的崽崽……”
顾霜点头,“我知道了。”
她松开手,简单擦拭了下,起身道:“我还有事,你们先洗。”
她离开之后,那之前不太信任她的雌性道:“不想帮忙就别进来啊,进来了又跑,明摆着就是嫌弃我们。”
“别在背后嚼舌根,我们都是雌性,应该互助理解。”
“……”
雄性很快就来了,他是来这居住的鳄府叔伯,在这待了半个月,都不知道鳄府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就在刚刚生产的雌性屋里,雄性捂着鼻子十分嫌弃,一边靠近一边骂骂咧咧,“老子来这是享受的,每天换个雌性伺候是不错,还比妓兽楼干净,但你们不给面子,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他来到床边,一把拽起那面色灰败的雌性,“真想死就去死,别在这给我败兴,快把衣服给我脱了。”
雌性眼眸微颤,缓缓抬起,眸底全是恨意。
然而她在雄性面前只是一只待宰的雌性,这样的眼神激怒了雄性,获得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反正生崽这里用不着。”
说着,他当真直起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