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祖离开,长老们并没有急着散去,他们身披长袍,银发飘飘,宛如一幅古朴画卷中的仙人。
他们围成一圈,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歌颂着老祖的丰功伟绩。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庄严的一幕镀上了一层金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伴随着长老们悠扬的歌声,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让人心生敬畏,感受到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与祥和。
他们想的其实很简单,就如同孩童渴望糖果般纯真。
每位长老的眼眸深处,都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期许,那是对老祖垂青的渴望。
他们轻声细语,歌颂之词中夹杂着几分虔诚与小心机,仿佛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企图捕获老祖那偶尔洒落的关怀。
阳光在他们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银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模样,既是对老祖的颂扬,也是对自身渺小地位的无奈承认,只希望在宗门中,能多分得老祖一丝照顾。
当然,老祖绝对不会轻易搭理他们。在高高的祖堂之上,老祖闭目养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仿佛与天地共鸣。
每位长老的虔诚祈愿,在他耳中不过是微风拂面,轻轻掠过,不留痕迹。若真有哪位长老妄图以一己之力,企求老祖的单独垂怜,只怕会失望至极。
只见一位长老,满脸虔诚,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闭目低吟,仿佛在向老祖诉说着无尽的敬仰与祈求,然而,老祖的身影依旧纹丝不动,仿佛沉睡于万古的寂静之中,不为所动。
就算是想要让老祖有所行动,至少也要展现出相应的价值才可以。
一位长老深谙此道,他缓缓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他走到祖堂中央,从袖中取出一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玉石,那玉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他双手捧着玉石,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激活玉石中的力量。
随着他的咒语声,玉石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整个祖堂都映照得通明。
长老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全神贯注地引导着玉石中的力量,企图以这份珍贵的献礼,来换取老祖的一丝关注。
这东西虽然珍贵,但在老祖那深邃如渊的眼界中,还真是有点不够看。
只见玉石的光芒达到顶峰后,突然如昙花一现般黯淡下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他踉跄几步,几乎站立不稳,手中的玉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曾经璀璨的光芒此刻已湮灭无痕。
祖堂内,空气仿佛凝固,众长老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而高高的祖堂之上,老祖的身影依旧闭目端坐,周身环绕的灵气波动未有一丝涟漪,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风吹草动。
紧接着,一位又一位长老不甘示弱,纷纷从怀中、袖中取出各自的珍藏,有的捧出璀璨夺目的宝石,有的则是古老的卷轴与秘籍,甚至还有人呈上了一枚据说能沟通灵兽的玉笛。
这些珍宝在空中交相辉映,绽放出各异的光芒,将整个祖堂装点得如梦似幻。
然而,老祖的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他周身的灵气波动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是对这些凡物的侮辱感到愤怒。
那些珍宝在接触到老祖周围那股无形的力量时,竟纷纷失去了光泽,有的直接化为齑粉,有的则“砰砰”碎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抑。
随着老祖周身灵气的剧烈震颤,一道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在祖堂内回荡,宛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有在这里竞争的时间,倒不如赶紧回去!为青衣门发展努努力。”
话音落下,祖堂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那些还捧着珍宝的长老们脸色骤变,手中的宝物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他们纷纷收回了宝物,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
一位长老颤抖着手将一块即将碎裂的宝石收入怀中,另一位则小心翼翼地卷起破碎的卷轴,他们的动作中都透露着一丝狼狈。
随后,长老们一个个低着头,缓缓退出了祖堂,不敢再多言一句。
长老门虽然愤怒,但谁敢对老祖不敬?他们的怒意只能化作心底的一声轻叹,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表露。
只见一位身形魁梧的长老,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深深的敬畏。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不敢直视那高高在上的老祖身影,只能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后退,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一滴汗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不甘与无奈的低吟。
危机再一次度过去了,但却没有人开心。
祖堂内,一片死寂,只剩下长老们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以及偶尔传来的衣物摩擦声。
一位长老停在门口,回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老祖身影,眼中满是复杂情绪。
祖堂外的阳光透过门缝洒落,与室内昏暗的光线形成鲜明对比,那一缕光芒仿佛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慰藉。
然而,这份光明却无法照亮他们心中的阴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沉重,仿佛刚刚经历的不仅仅是一场献礼的失败,更是对整个宗门未来的深深担忧。
短短半年时间,青衣门遭到的袭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夜幕低垂,一轮弯月挂在天际,稀疏的星光点缀着黑暗。
青衣门的护山大阵突然光芒大盛,警报声震耳欲聋,打破了夜的宁静。
只见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在阵外穿梭,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利刃,狠狠劈向护山大阵的光幕。
每一次攻击都激起一圈圈涟漪,光幕在剧烈的冲击下开始闪烁不定。
山门之内,弟子们匆匆披上战甲,握紧武器,紧张而有序地向山门集结,眼中满是坚毅与决然。
一场保卫宗门的大战,在寂静的夜色中悄然拉开序幕。
无论是太上长老还是宗主,亦或是这些长老,都已经受不了了,青衣门似乎走到了风雨飘摇的边缘。
太上长老一脸凝重,他苍老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沧桑,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宗主则紧握双拳,站在议事大殿的中央,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屈的意志。
而那些长老们,一个个面色阴沉,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他们知道,如今青衣门实在是树大招风,但绝不能让宗门就此覆灭。
此时,议事大殿外,夜色如墨,狂风呼啸,仿佛连天地都在为青衣门的命运而哀鸣。
突然,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照亮了众人紧锁的眉头,也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更加猛烈。
青衣门强大吗?自然如此,不然也不会被捧到这个位置。
昔日辉煌的宗门广场上,一座座巍峨的建筑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荣耀。
宗门深处,一座古老的练武场上,弟子们正夜以继日地修炼,他们的剑法凌厉如风,拳影重重,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广场中央,一座巨大的青石雕像矗立着,那是青衣门创始人,他手持长剑,目光如炬,仿佛正注视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守护着这片宗门。
雕像四周,灵气浓郁得几乎凝为实质,形成一圈圈淡淡的灵光涟漪,映照出青衣门深厚的底蕴与不凡的实力。
夜色下,青衣门的练武场上空无一人,唯有风声呼啸,卷起落叶纷飞。
月光洒在那座青石雕像之上,映出创始人坚毅的面庞,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雕像周围的灵光涟漪轻轻波动,宛如水面上的微澜,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危机。
远处,几座巍峨的建筑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灯火阑珊,映衬出青衣门如今的困境。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惊人,仿佛夜空中的一道流星。
那黑影停在雕像前,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衣门,看似强大,实则不过如此。”
宗主他们隐匿于议事大殿的阴影中,目光深邃,紧盯着手中的情报,心中暗自思量。
议事大殿的一角,赵良正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宛如与天地共鸣。
他骤然睁开眼,双眸如电,手中长剑轻吟,剑尖轻点地面,瞬间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气涟漪。
宗主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道:“赵良,我青衣门的未来,就系于你一身了。”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小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青衣门的牌匾在昏黄的烛光下孤零零地摇曳。
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这里,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狠戾与复仇的火焰。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同伴们如同鬼魅般冲向大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宣告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青衣门弟子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黑衣人手持利刃,所过之处,鲜血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整个青衣门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但是这群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仿佛一阵暗夜中的狂风,骤然加剧后又戛然而止。
青衣门深处,一位身披银甲、手持长剑的身影如天神降临,他剑光如龙,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下,血花飞溅与剑影交错间,展现出一幅悲壮而华丽的画面。
银甲人眼神冷冽,动作迅捷,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黑衣人倒地的沉闷声响。
不过片刻,这群黑衣人便被尽数镇压,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喘息未定的青衣门弟子,以及那依旧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的青衣门牌匾,见证着这一夜的惊心动魄。
月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衣门的废墟之上。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站在银甲人身侧,目光扫过满地黑衣人的尸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挥手招来一名惊魂未定的弟子,声音低沉而急促:“哪来的这群人?给我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份情报,都不许遗漏!青衣门百年基业,岂容宵小之辈如此践踏!”
说着,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那未知的敌人藏匿之处。弟子领命,颤抖着身形,迅速消失在夜色深处,只留下长老一人,在风中屹立,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长老只是静静地站着,身形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四周,青衣门的探子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不敢擅自行动去打探消息。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似乎连靠近长老的勇气都没有。
长老的威严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让人心生敬畏。
夜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那股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探子们只能远远地望着长老那孤傲而坚定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青衣门能度过这一劫。
于是,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晨曦初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微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斑驳地照在青衣门满目疮痍的庭院中。
银甲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满地的黑衣尸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凄凉。
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低头默哀,有的则轻声讨论着昨晚的惨剧,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长老静静地坐在一处残垣断壁之上,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喧嚣都已与他无关,只有那微微颤动的长髯,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希望……其他人能安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