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改过自新感动上天,也许是她恶毒女配不会特别快下线,李春草真的摸到一块儿石头,狠狠地朝冯靖宇的后脑勺砸去。
粘稠的鲜血流下来,她慌了一瞬。把冯靖宇推开,摸摸内裤兜里的大团结和存折:“还好,没被抢走!”
李春草整理一下衣裳,眸光在自行车上落了一瞬,决定骑车去县里。
她没骑过自行车,学着旁人的样子,坐到座位上,脚一蹬,车跑了。
要不说人的天赋不同呢,李春草只是头一回骑,就骑得像模像样。
虽然摔了两次,却也顺顺利利到了县城。
打听到公安局的位置,进门就哭:“同志,有人抢劫啊,同志!”
“女同志,你安全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具体跟我们讲讲!”
李春草长话短说:“我今天去公社存钱,出来被人盯上,那人想抢我存折!”
“后来呢,那人得手了?你损失多少钱?”
“没,我把他打伤了。同志,我不会坐牢吧!”
“不会不会,你这是正当防卫。”
“我骑他自行车过来报警的!”
“没事,你告诉我劫匪在哪,长啥样。等把人抓回来,你就能走了!”
“同志,我能去趟信用社吗?”
“嗯?”
“我还有点钱......”
“咋不在公社一并存了?”
“太多了,公社离生产队近,怕被熟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谁成想,还是被歹人盯上了。”
公安同志严肃起来:“你有多少?”
“两,两千块!”
“你一个乡下社员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我,我男人赚的。为了赚钱,他命都丢了!”李春草头垂得很低,生怕被人瞧出心虚。
公安同志没深究,登记好信息,就让她去信用社了。
派人前往事发地点,发现冯靖宇出气多进气少,赶忙把人送医院。
经过抢救,人是活了,却对自己的抢劫行为概不承认。还污蔑李春草,说她抢了他的自行车。
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在病房里,就展开审问。
高压之下,冯靖宇承认了。说谈了个对象,要三转一响,自己没钱,借了队里自行车出门瞎晃荡。
见李春草进信用社,知道是只肥羊。本想色诱,谁知她长得单纯,却一点不上当。
没办法,他只能硬抢,谁知被李春草反杀。
被证明清白,李春草哭着离开公安局。
天已黑透,公安同志不放心,把她送到村口。
李春草谢了又谢,才往赵家走。
一进门,就挨了赵老根一巴掌:“都几点了不回来,去哪鬼混了?”
“爹,我没有!”
话落又是一巴掌:“听你娘说,你是被乔家那个小贱人骗了,才害大虎的?”
李春草眼泪汪汪:“我没推大虎,他那么大个人,哪是我能推下河的。当初我确实收到封信,说让给蔓蔓姐介绍对象。
可那天蔓蔓姐没过去,反而是大虎落了水。我以为他……便去喊人,谁知,大虎被水草缠住脚,给,给......”
李春草至今想不明白,当初,她分明推了乔蔓蔓,亲眼看到她被赵大虎所救,可为什么赵大虎死了,乔蔓蔓却头发衣服全干。
每次想起来,都毛骨悚然。可乔蔓蔓在她最难的时候给她喝红糖水,说原谅她,所以李春草隐瞒了部分真相。
赵老娘从屋里出来:“钱呢,那丫头不是赔了大虎一千块?”
李春草拿出一本存折:“爹,娘,我回来这么晚,是因为路上差点被抢。要不是我拼死反抗,这钱就没了。”
赵老娘不在乎李春草怎么样,打开存折,一看户头是儿媳妇的名字,瞬间冒火:“小贱人,你什么意思,想独吞?”
李春草将存折交给对方:“我头一回存钱,没经验,本想存娘名下,结果那同志问我叫啥,我下意识说了。等拿到存折,才发现名字搞错了。
不过工作人员说了,只要拿着存折,就能将钱取出来。我年轻,守不住钱,这存折放娘那保管。”
赵老娘这才满意起来,对赵老根说:“甭管那丫头赔没赔钱,敢算计咱家大虎,就得付出代价。他爹,你这样......”
李春草听老两口嘀咕,悄悄回了屋。
将另外一本存折藏好,才抱起赵小虎,给他喂奶。
夜渐渐深了,孟佩瑜躺在炕上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总觉得哪哪都不顺。可她着实吸了许许多多气运。
“系统,你说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宿主最近的目标有些杂,且都是低端的?普通人本就没有多少气运,有些人,甚至是几辈相传的倒霉蛋......”
孟佩瑜:“......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宿主,我只是个统,跟你那个,不是一个体系!”
孟佩瑜闭眼,仔细感受,手指微动间,无形的气运注入体内。
这一晚,很多人睡得很香。也有一部分人,因此改变命运。
转眼天亮,孟佩瑜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签到:“系统,我要熟食!”
“好的宿主,恭喜获得豆汁十桶!”
“恭喜宿主,获得活珠子一百颗!”
“恭喜宿主,获得炸竹虫十斤!”
孟佩瑜“......”
“够了够了,别说了,光听听都想吐!你这两天抽什么风?”
系统沉默。
孟佩瑜呕了两下,将竹虫拿出来。看着那一根一根的小虫子,没忍住,扶墙吐了。
直到胃里啥都不剩,喊乔康康过来收拾。
“这个是肉,你拿去吃吧!”
“啥啊,蛆吗?”
“呕~~~你瞎说什么,这是竹虫,竹节虫!”
乔康康挠头,不明白竹虫是啥:“不都是虫?”
“一个是坑里的,一个是竹子里的,能一样?快拿走,我看了恶心!”
“哦!”乔康康端走竹虫,没忍住,捏了根尝,发现味道还不错:“姐姐,你要不要尝尝,还怪好吃的!”
“不要不要不要!”孟佩瑜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再跟我提半点,与虫有关的话题!”
“哦!”
孟佩瑜闻着房间里的酸味,朝厨房喊:“我出去了,你帮我收拾下屋子!”
“好嘞!”乔康康等她走远,盛了一碗竹虫给乔老太:“奶,你尝尝,姐姐给的!”
“啥啊,蛆?这玩意儿可不兴吃,哪个空脑壳浪费这么多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