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过去,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谢泊淮和太子在查谢令娴和隆玉公主的事。
谢令娴身边的那些守卫,全都被镇府司抓着审问,一个都没逃了。
太子亲自盯着审讯,天牢里,谢泊淮到的时候,太子跟前的两个人已经被抽昏死过去。
“殿下问出什么了吗?”谢泊淮问。
太子黑着脸说没有,“他们只说不知道,没人收买他们,只是被庙里妇人蛊惑了。”
清源寺里的姑子,都是皇家或者世家送去的妇人,大多是家里想抛弃的,就送到庙里去。一旦送到了清源寺,再也不会有人管她们,造就了侍卫们为非作歹,用这些人来寻欢作乐。
在谢泊淮带人到的时候,后院里竟然有几个小孩,都是庙里妇人生的。
“他们真是死有余辜!”太子咬着牙,查出这种事,不仅丢了整个皇家的脸面,他们还要想办法遮掩。
“既然是蛊惑,就有个谁先谁后的顺序,还有怎么蛊惑,一个个让他们说清楚,总能查出一些破绽。”谢泊淮在一旁道,“殿下只用蛮力审问,他们自然不会说。”
他和青山招招手,青山拿来烙铁,“审讯这个事,还得是镇府司的人来办,殿下一旁看着就好,正好休息一会儿。”
谢泊淮出面审问,这些酒囊饭桶的侍卫,很快说出前因经过。
最终的结果,都推向清源寺的一把手衷荣威,这人看管清源寺,却把清源寺当作自己的后宫。而谢令娴就是跟他好了,才得到机会出来见叶婉宁。
查到这个倒是符合逻辑,毕竟是一把手,才有这个能力。
谢泊淮下令抄了衷荣威家,直到衷家所有人下大狱,谢泊淮才去见衷荣威。
同行的,自然还有太子。
“你全家现在,都在天牢。如果你不说,不仅他们要死,连你养在外边的女人和孩子也要死。”谢泊淮的嗓音比天牢还要冷,“衷荣威,你一个五品的武将,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清源寺的妇人当作玩物?”
“谢泊淮,你凭什么抄我家?”衷荣威爬了起来,愤怒地瞪着谢泊淮,但他和谢泊淮之间隔了一道栅栏,不然他必定冲过去杀了谢泊淮。
“就你坐下的那些事,抄家灭族都是小的,应该戳骨扬灰。你是为了谁,才守口如瓶呢?”谢泊淮看着衷荣威,“可是你现在身边的人,都要死了,你还在坚持什么?衷荣威,你是不是低估了镇府司的能力?”
“我!”
衷荣威看着谢泊淮,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过去杀了谢泊淮,“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自己色欲熏心,和我家人没关系。你非要逼着我给个交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衷荣威,你觉得我会怕鬼吗?那我就等着你全家一百多口人来找我索命吧。”谢泊淮起身往外走,“对了,庙里的那两个男孩,也是你儿子吧。我已经都关押了起来,你是知道我名声的,你可以赌一下,我会不会心软放过他们。”
说完,谢泊淮去看太子,“殿下,咱们该走了。”
“谢大人,如果衷荣威说的是真的,他的家人罪不至此。你是不是吓唬他?”太子问。
“吓唬?”谢泊淮抬抬眉头,“殿下知道先帝为何看重镇府司吗?因为镇府司从来不会让先帝担忧后患,上位者应该杀伐果决,心慈手软只会留下隐患。当然了,殿下和皇上都有仁心,您可以网开一面,微臣都听殿下的。”
太子一时没接上这个话。
等太子反应过来,谢泊淮已经走远了。
边上的侍从小声提醒,太子才回过神来,“你们说,我是不是低估了谢泊淮?”
“殿下,谢大人得先帝爷看重,必定是有他的本事。小的看啊,他怕是有疑心了,咱们得另作准备。”
“是啊,皇祖父最信赖谢泊淮,果然有些道理,我到底还是年轻。”太子深吸一口气,“我相信谢泊淮能干出灭了衷荣威全家的事,吩咐下去,衷荣威不能活着了。”
“是,小的明白。”
另一边,谢泊淮去了关押谢令娴的地方,路上青山问了句,“大人,您真要杀了衷荣威全家吗?”
“不是我要杀,是衷荣威要死了。”谢泊淮勾唇说完,不再解释,毕竟说给青山听,青山也听不明白。
进了另一处大牢,谢泊淮见到了蜷缩在角落的谢令娴。
谢令娴一看到谢泊淮,当即跪着磕头,“三叔,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只是想活着,我没想害叶婉宁。我是和她做交易而已,隆玉公主对她那么好,她肯定想知道隆玉公主的死因。求你了三叔,你帮一帮我,我真的不想死。”
“谢令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你被人利用了。现在不是我要你死,是你太蠢了。”谢泊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