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息海松了一口气,赶忙退回自己位置上。
低头悄悄看向左右老友,见其都是满脸生无可恋,心里无奈极了。
谁能想到啊!当年义无反顾要往这权利中心攀爬的人。
竟然一个个都盼着早点退休,甘愿放弃手中权柄,只盼安全归隐。
只见李宏微微眯起双眸,缓声道:“丞相啊,如今国库已然充盈,而北方之地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百姓们的生活也正在逐步恢复正轨。
不过嘛,当地的一些基础设施却已陈旧不堪,急需加以改建方能适应发展所需呐。”
尚明戎闻弦歌知雅意,不敢有丝毫怠慢。
赶忙出列,当即拱手应道:“老臣,这就着手拟定折子,尽快发往北方诸郡。”
语罢,他便弯下腰来,恭敬地退到一旁准备去执行圣命了,没有丝毫的反对意见。
如今谁敢说不,这些个事情都是之前商议妥的。
今日陛下能说出来,就说明他已经决定好了,他们这些个手底下人只需要执行就行。
如今的官家,稀罕干实事的下属,不喜欢瞎叭叭的人。
而自己也希望国家越来越好,只要平景国发展的好,上面的这位就是乖张任性一些,也是无妨的。
自己以后下去,也能对的起自己爹与父兄们了。
紧接着,李宏又把目光投向了大殿中央那位身披重甲的大将军身上,高声喊道:“大将军!”
“臣在!”
大将军卞良苫声若洪钟,迅速出列抱拳应诺。
“朕命你即刻着手安排人马,前往北地迎十三叔回京,协助李岩接管当地兵权。务必确保当地局势稳定,万无一失!”
李宏表情严肃,郑重地下达了旨意。
“臣谨遵圣旨!定不辱使命!”
大将军轰然应诺,声音在宽敞的宫殿内回荡不息。
“左都御史薛仁!”
朝堂之上,李宏的声音清润响亮,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那个身影之上,只见薛仁身着一袭华丽的官服,那身官服剪裁得体,用料上乘,其上绣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显得他气质非凡。
再看他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却又不失庄重之感。
尤其是他下巴处那一缕美髯,更是如丝般柔顺,秀丽异常,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听到皇帝的召唤,薛仁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走出队列,跪地领命:“臣在!”
此时的他,神情专注而严肃,微微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圣颜,庄重的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只听李宏不紧不慢地说道:“朕现命你协助处理此事,务必确保一切顺利进行,待到事情圆满交割之后方可返回。”
薛仁闻言,再次叩头谢恩道:“臣领旨!定当不负陛下所托,全力以赴完成使命。”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转身退回到队列之中,但心中已然开始思考起如何着手办理这件差事。
然而,左右众人,皆是满脸忌惮,如惊弓之鸟般望向他。
此人乃是从老神仙家乡走出的人物,如今已然成为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犹如众星捧月。
要知道,此人身世可不简单,他乃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御史薛晨旭长孙。
而薛家在前朝,就一门皆是御史。
他们家族世代宛如皇帝手中的利刃,但凡被他们家弹劾之人,必然下场凄惨,如坠地狱。
也就导致了,所有人对其一族是又惧又厌,如避蛇蝎。
不过到了薛晨旭儿子这一代,就没那么令人忌惮了,只因这一代人里并无特别出众之人,皆是些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
大家都暗自祈祷,他们一家到这一代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此销声匿迹吧!
想当年,薛仁中了举人后,便如凤凰于飞,迎娶了丞相大人的千金为妻。
那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聚光灯般,紧紧地盯着他们两家。只因两家一个是御史,一个是一国丞相。
按常理来说,必然会招来上位者的忌惮,犹如芒刺在背。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官家定然不会对他委以重任,他的仕途必将如履薄冰。
然,当时的薛仁婚后并没有出仕,而是如闲云野鹤般,主动带着妻儿回了老家平洲的岐山郡,与肖柯一起做起了教书育人的事儿。
这倒是打破了一切流言蜚语,犹如石破天惊。
于是乎,大家也就没有将他太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过眼云烟般飘散。
可谁能料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合村里,居然如夜空中的一颗流星般,冒出了一位惊天动地的大能之士。
也正因如此,这个年轻人顺势就在那里崭露头角,如旭日东升,并逐渐发展壮大起来了。
尤其是在平洲的建设与发展进程之中,这位年轻才俊更是如中流砥柱般,贡献良多、出力甚巨啊!
当初,老御史在审查完岐山郡粮种丰收之后,便如功成身退的功臣般,告老还乡。
大家伙原本一直坚信不疑,薛家一脉也就如此了,太上皇绝对不会再重用薛家之人了,如板上钉钉。
谁知道,这孙子,竟带着破竹之势,一路高歌,从一个小小教书先生,做到了左都御史之位。
年前孔则易,在太上皇退休三年后,也退下了。
这孙子,就直接被李宏给拎到,这个空缺的位置之上来了。
他们都怀疑这是太上皇故意埋下的棋子,为的就是在自己退位后,怕他们这些老臣出幺蛾子!
“啊!”
他们这一辈子当官,前有太上皇天天拿龙卫吓唬自己,后又有新帝拿鞭子奴役自己。
这李家一族,太特么的残暴了吧!
好羡慕那些年纪大,先退休的。
王春花在此,肯定会说:“自古以来,这皇权哪有什么变化啊,一直以来皆是如此罢了。
你们这些人呐,终究还是见识浅薄、经历太少啦!再熬几年就好了。
再说了,这李家人老几辈都有点颠,自己刚刚来那会子就看出来了。
你们这些土着不会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