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两名手下面面相觑。
手下一:“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去搬?”
手下二:“直觉告诉我不要这么做,你之前看过老大对哪个谁这么上过心吗?”
手下一:“可是他说让我们把他送回去。”
手下二:“那是他没有被脱光衣服的送回去。”
手下一:“那你说怎么办?”
手下二沉默了一会儿,叫来了一名老阿姨。
掏出一沓美钞递给她:“你把里面的那个人用被子包裹起来再用绳子系起来,露出个头就行。”
“弄好叫我们。”
老阿姨兴高采烈地收了钱 。
三下五除二地就将扭动难耐的慕尘用被子捆了绑,还贴心地在每个绳结口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老阿姨笑着离开。
两名手下又开始互相推脱。
“你来,我带路。”
“不,你来,我开车。”
两人互不相让,都不愿意去触雷,说不定什么时候老大突然反应过来就会来找事!
下一刻,电话就响了起来。
两人严阵以待。
接通电话:“老大,有什么安排?”
楚方岑心情有些烦躁。
“……你们到哪里了?”
他单手开车撑着头,佯装漫不经心,但眉头的褶皱和心情泛起的那丝涟漪却还是在这深夜暴露了他的心境。
他觉得烦躁,他没什么心思去谈情说爱。
他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就连这次生气地冲动过来杀人,也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明明有人打慕尘的主意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一个连环计,可以让他看清楚到底还有人在蠢蠢欲动。
可如今不过只是钓出来一条鱼,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将鱼饵拉回来,不是他的风格。
电话那头问了一句不敢再说下文,那边安安静静,即使是慕尘不清明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一点。
是没有跟他们在一块?还是已经送了回去?
不,不太可能。
那慕尘被他们安置在了哪里。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楚方岑脸上难看,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见对方久久不言。
手下二推了一把手下一,无声开口张着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手下一耸了耸肩。
无辜摇头。
同样无声回答:“我怎么知道?大半是动心了。”
下一刻,楚方岑直接挂了电话。
两名手下再次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
“那这个慕尘要怎么处理?”
他们打开门,里面立刻传出难耐的挣扎摩擦声。
手下一纠结:“再不走那边也要来人了啊,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搬!”
这个游戏还是在老大心情好的时候从他那里学来的。
“行!”
最后手下二落败,认命地进去将人扛起来。
听得是燥热难耐。
人也漂亮,要不是老大看上,他被那些人盯上,是真的危险。
也不知道老大到底要不要帮忙到底,看样子应该是会的吧。
不听不看不闻!
上帝啊。
手下二匆匆将人搬上车。
两人开车将其送往慕尘自己的住所。
另一边,楚方岑已经将车停在了半路。
他对于自己方才的想法比较生气。
却又随手掐算了两下,然后又心烦地放下。
动了这个心,就已经意味着逃不脱了。
啧,感情这事,真他娘麻烦。
楚方岑下车在路边抽了根烟。
烟雾在车灯下朦胧,又慢慢飘远消散在黑夜里。
楚方岑又笑了。
他借烟算了一下。
烟消散的时候,分裂四逸。
已经预示着他们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不会有开始,也不会有结果。
他其实不信卦象的。
但可惜的是,他的卦象次次都准。
没有错过。
但他也可以破的。
他可以去选择开始,这个卦就变了。
可他能吗?
他不能。
他的这辈子,注定不能在恋爱上动心思。
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资格。
烟掉在地上碾灭,他将怀里的手机直接扔到了下水道,开车去了郊外。
躺在车内睡了一觉,次日中午才回到繁华城。
他回了自己的别墅。
手下一二已经等了外面。
“老大,你去哪里了?”
他们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打通!
楚方岑似乎没睡好,眼底泛青。
声音阴郁:“有事?”
Ella和Noah对视一眼。
昨天第三次石头剪刀布,Ella输了。
Ella跟着楚方岑往屋内走去。
楚方岑拿了酒和酒杯,倾倒。
Ella小心翼翼报告:“慕先生已经被送了回去,叫了医生,只是药效比较强,打了解毒剂也还是有残余。”
楚方岑手一顿。
“嗯。”似乎并不关心他怎样,却又没有说不要说了。
Ella便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叫了两个女人。”
“咔。”杯身直接裂了。
Ella一下子哑了声。
楚方岑的脸太黑了,唇角下压,周身气息凌冽而危险。
他冷冷地桌面上的碎片扫落在地上,重新拿了一个高酒杯。
声音更冷了,“继续。”
Ella咽了咽口水:“只,只是让她们帮慕先生发泄出来……没有做其他的事!”
楚方岑沉默地喝了口酒,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危险,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