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礼和刘家兄弟按事先商量好的那样,押着采花贼,一路朝着闽都城外走去。
月色下,几人的身影在蜿蜒的小道上匆匆前行,采花贼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
这厮脚步踉跄,嘴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在求饶,又像是在咒骂。
他们准备赶往城外的一间破庙。从一开始,沈崇礼和刘家兄弟就没想过将这厮交给官府。
他们并不在乎此人背后有多大的靠山,也无意去细数他过去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此刻,刘家兄弟满心只关心自己的小妹究竟被他藏在了哪里。
终于,三人来到了破庙门口,刘宰相和刘府的护卫正坐在篝火旁,看起来就像专程在那里等他们一样。
双方碰面后,刘宰相目光如炬,一眼就锁定了被捆成一个粽子的采花贼,怒喝道:
“难道这个贼眉鼠眼的狗东西,就是闽都城中人人唾骂的采花贼?”
“爹,您没猜错!就是这个畜牲祸害了闽都无数的良家女子!”
刘二哥坚定地回应道,手上用力往前一推,采花贼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畜牲!你把我家娇娇藏哪去了!”刘宰相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采花贼瞬间便被勒得面色通红。
尽管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却依旧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刘府的护卫们也围了上来,个个怒目而视,仿佛只要主子一声令下,随时就会动手。
此时此刻,破庙前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见这个畜牲就快断气了,刘家大哥赶忙上前,伸手按住父亲的手臂,焦急劝道:
“爹,您先冷静一下。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小妹还没找到。”
刘宰相这才如梦初醒,手上用力,将这名恶贼狠狠甩开。
“咳咳咳!什么娇娇,我可从来不问女人叫什么名字。谁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个。”
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副无赖的样子,眼中还隐隐带着一丝挑衅。
刘二哥气得一脚踢过去,骂道:“你这个畜牲还敢嘴硬!今日若不交出我妹妹,有你好受的!”
贼人被踢得闷哼一声,却依旧强撑着嘴硬说道:
“哼!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在哪!”
沈崇礼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采花贼,一字一顿地说: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逃过一劫?与其受尽折磨而死。
不如乖乖说出刘娇娇的下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吐信的毒蛇般,让这名贼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心中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但还是心存侥幸,咬了咬牙道:
“你别吓唬我,吓唬我也没有用!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家大哥见状,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从腰间抽出佩剑,架在他脖子上,厉声道:
“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将你扎成一个马蜂窝!”
采花贼看着寒光闪闪的剑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惧色,但仍在负隅顽抗。
破庙内的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行走江湖多年,诡计多端,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说出答案,这些人绝对会将他千刀万剐。
他心中暗自盘算,横竖都是死,不如再拖一拖,说不定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于是,尽管脖子上架着冰冷的剑刃,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还是强装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佯装无辜地说道:
“各位好汉,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刘娇娇是谁啊!
我最近接触的这些女子,你们随便去查,可没一个叫这名字的。”
刘家大哥气得双眼通红,手上的剑又紧了几分,剑身几乎嵌入贼人的皮肉,鲜血缓缓渗出:
“你这恶贼还敢狡辩!若不是与你有关,为何一提到刘娇娇,你便如此心虚?
今天你若不说出她的下落,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采花贼疼得冷汗直冒,却仍咬牙坚持矢口不认:
“好汉,您这可冤枉我了。我阅女无数,见过的女子多得去了。
每次完事儿都是提上裤子就走,哪能记得每个女子的细节。
也许是你们点错相、找错人了,这事儿真与我无关呐!”
刘宰相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
“你这个畜牲都不如的东西!简直就是作恶多端,厚颜无耻!
若再不交出我家娇娇的下落,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沈贤侄,你可有办法撬开这恶贼的嘴?”
沈崇礼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对着采花贼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过这一劫?你在闽都犯下的案子,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
即便你今日不说出刘娇娇的下落,我们也能通过其他途径找到她。
到那时,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比现在好吗?说不定,你那些同党为了自保,也会将你供出来。”
这些话如重锤般,一下下敲击着采花贼的内心防线。
贼人心中一阵慌乱,但偷香窃玉多年的他,如同死猪不怕开水烫,早已是皮厚如城墙。
此刻他仍心存侥幸,赌这些人不敢轻易杀了他,毕竟他们还想从他嘴里得到刘娇娇的消息。
于是,他低下头,一声不吭,干脆装哑巴,妄图拖延时间。
破庙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沈崇礼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宰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伯伯,要不这样,你们继续审问,我带人去查这个畜牲的老巢。
一旦查到了,我们就将他交给那些被他祸害过的老百姓。”
他深知采花贼狡猾至极,一味逼问或许难以突破,不如双管齐下,给他施加更大压力。
“好,既然贤侄能够在短短三天之内便抓到了这个狗东西,想必也能查到他的老巢在哪里。”
刘宰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对这个提议深表赞同。
他转头看向采花贼,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恨,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那贼人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他深知那些被他祸害过的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一旦落入他们手中,自己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极度的绝望与恐惧,瞬间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倒。
“不!好汉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压力。
“扑通”一声跪地,涕泪横流,原本故作强硬的嘴脸此刻变得扭曲不堪。
他深知自己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只能乖乖交代。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沈崇礼这一招攻心竟如此奏效。
刘宰相怒喝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饶不了你!”
采花贼忙不迭点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刘娇娇……刘娇娇确实是被我掳走的,我本想……本想卖去外地给人做妾。
可她性子实在太烈,半路上寻了个机会就跑了,我……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啊!”
兄弟两人一听,又急又怒,刘家大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吼道:
“你说的可是实话?若敢撒谎,我杀了你!”
他拼命点头,哭丧着脸道:“句句属实啊,好汉,我哪敢撒谎,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沈崇礼微微皱眉,思索着此人所言的真实性。
一场围绕刘娇娇下落的追查,似乎又陷入了新的迷雾之中。
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巢和小命,采花贼只能这么说。
否则等待他的,必然是地狱般的凌迟,光是想想那残忍的场景,就足以令他胆寒。
此刻的他,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哀求,身体如筛糠般不停地颤抖着。
“既然那位姑娘逃走了,我也没有祸害她,且今晚各位英雄好汉已经揍了小人一顿出气。
那咱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两清了,各位就行行好,饶了小人吧。”
他涕泗横流,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地祈求着。
心中怀着一丝侥幸,妄图用这番说辞让众人放过自己。
刘二哥听闻,气得一脚踢在他身上,怒喝道:
“你这恶贼,说得轻巧!我家小妹失踪这些日子,我们一家人担惊受怕。
如今一句没祸害就想了事?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断不会轻易饶你!”
刘宰相也是满脸怒容,冷哼一声道:“哼,你以为几句谎话就能蒙混过关?
若我家娇娇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即便娇娇没事,你这恶贼也绝不能姑息!”
刘家大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沉声道:
“你最好没有说谎,我们定会去查证。若是发现你有所隐瞒,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你赶紧交代掳走她的经过,她逃走的地方。
还有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一个字都不许漏。”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透着一股威严,仿佛能看穿眼前之人的每一个心思。
采花贼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说道:“是是是,小人不敢隐瞒。
那天晚上,我见刘姑娘独自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便……便起了歹念。我用迷药捂住口鼻,掳走了她。
本想先将人带到城外一处废弃的庄子里藏着。
可我扛着她刚走到半路,她不知怎的醒了过来。
在挣扎的过程中,她趁机跑了。跑得简直比兔子还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当时天太黑,怕惊动附近的村民,我也没看清她往哪个方向跑了,真的,小人句句属实啊!”
他边说边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刘宰相和两个儿子听着这些讲述,恨得牙痒痒,心中更加焦急万分。
他们深知,刘娇娇逃走后生死未卜,每耽搁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崇礼则陷入沉思,试图从这些话中找出破绽或是有用的线索。
片刻后,他忽然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采花贼,问道:
“哦?你说刘娇娇逃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劝你仔细想清楚再回答,要是时间对不上,那就证明你在说谎!”
他紧接着补充道,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表情也愈发严厉。
“我,我,……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好像是……”
贼人眼神闪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双手下意识地揪着地上的泥土,妄图拖延时间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见此情形,刘二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然后用膝盖死死抵住他的后背,双手紧紧揪住他的头发。
将他的头硬生生地往上拽,恶狠狠地吼道。
“狗贼!你还不肯说真话!分明就是嫌命长!说!我家小妹到底在哪!”
采花贼吃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仍在犹豫是否要说出真相。
刘宰相也走上前,眼神中满是愤怒与焦急。
“再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将你千刀万剐,为我女儿报仇!”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采花贼裤裆前晃了几下。
“咔嚓”一声,就割掉了一块布料,吓得采花贼双腿哆嗦、浑身发软。
此时他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害怕说出真相后,没了保命符,遭到残酷的报复。
另一方面,又怕再不说出来,眼前这些人忍无可忍会将他就地正法,置于死地。
在极度的恐惧与纠结中,他终于崩溃,哭喊道:
“我说,我说!刘娇娇确实是半路上逃走的,就在几天前。
那夜我扛着她,走到离这儿二十里的杏花村附近。
她趁我不注意,就往山里跑去了,我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何处啊!”
采花贼说完便瘫倒在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中满是绝望。
众人听后,面色凝重,深知留给他们寻找刘娇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营救行动迫在眉睫。
“刘伯伯,不如我们押着这个恶贼去杏花村那边找刘千金,咱们先找到人再说。”
沈崇礼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如炬地盯着这个眼神躲闪的贼人。
仿佛此人所有的谎言和心思,都已被他尽数看穿。
他心里清楚,刘娇娇恐怕已经被玷污,一个受了惊吓的弱女子跑不了多远。
而此人所说的杏花村,最有可能就是刘娇娇此刻的藏身之处。
“贤侄,我也正有此意,走!”刘宰相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眼中满是急切与决然。
此时他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女儿,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当下,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刘二哥像拎小鸡一般。
将瘫软在地的采花贼从地上揪起,用绳索再次加固捆绑,防止他中途逃脱。
刘府的护卫们则迅速整顿行装,检查兵器,准备好随时出发。
刘家大哥环顾四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大家动作快点,时间紧迫,小妹在外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路上务必保持警惕,防止这恶贼耍什么花样!”
“是!”众护卫纷纷应和,士气高涨。就这样,一行人押着采花贼,趁着月色匆匆赶路。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在崎岖的山路上疾行。
一路上,采花贼耷拉着脑袋,偶尔偷偷抬眼观察众人的神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懊悔。
而沈崇礼、刘宰相和刘家兄弟则面色凝重。
心中默默祈祷着能顺利找到刘娇娇,让这场揪心的磨难早日结束。
不多时,众人便施展轻功赶到了杏花村附近。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夜的寂静。
月光下,远处的杏林隐隐约约,仿佛一片神秘的未知世界。
“说!我小妹到底在哪儿!”刘家大哥再次厉声逼问。
手上的力道加重,紧紧揪住贼人的衣领,几乎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贼人被勒得面色通红,呼吸困难,但在这死亡的威胁下,他不敢再有丝毫隐瞒。
“前方右边路口有一棵梨树,那晚她就是在那逃脱的。”
他声音颤抖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侥幸。
他心里想着,都过去几天了,那名女子早跑远了,就算他们找到那个地方也是枉然。
那里不可能还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说不定这次能蒙混过关。
沈崇礼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似乎在判断这些话的真实性。
随后,他转头看向刘宰相和刘家兄弟,说道:
“刘伯伯、刘兄弟,我们先按他说的去找找看。
大家保持警惕,这恶贼十分狡猾,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招。”
众人纷纷点头,押着贼人朝右边路口走去。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那人所说的地方。
这里果然看到一棵粗壮的梨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
树干上似乎有几道新鲜的刀痕,像是有人打斗时留下的。
刘二哥蹲下身子,举着火把在地上仔细查看,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
以及一片拇指大小、从女子衣物上撕扯下来的布料。
“这会不会是小妹的?”他拿起布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递给父亲。
刘宰相双手颤抖着接过布料,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
“这料子上的花纹,就是娇娇最喜欢穿的那件衣服上的……
这是今年娇娇生辰的时候,我亲自带她去选的!
我记得,她说她很喜欢这条裙子,隔三岔五就要穿在身上。”
说到此处,刘宰相已经悲痛万分,老泪纵横:“我可怜的娇娇……”
刘家大哥双眼泛起泪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愈发笃定小妹确实在此处逃脱。
他再次看向贼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没有说谎!接下来你若敢再有半句假话。
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快说!你当时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采花贼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只能如实说道:
“小人当时就看到她往杏林深处跑去了,我本想追上去的。
但那时候……村里的狗都跑了出来,还追着我叫,我怕出事,就没敢追……”
听罢,刘宰相顺着采花贼所指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望无际的杏林在夜幕下显得幽深而神秘。
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但为了找到女儿娇娇,他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带头朝着这片杏林走去。
众人怀着忐忑又急切的心情,踏入了那片幽深的杏林。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众人急促的脚步声和紧张的呼吸声。
“娇娇!”
刘宰相率先喊了起来,声音饱含着一位父亲深深的担忧与牵挂,在寂静的杏林里回荡。
那声音似带着无尽的期盼,希望能得到女儿的回应。
“小妹!”
刘家大哥和二哥也紧接着呼喊,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穿透这片杏林,传达到这片杏林的每一个角落。
“小姐!”
刘府的护卫们也齐声高呼,声音响亮而坚定,给这场紧张的搜寻行动增添了几分力量。
随着一声声呼喊,众人举着火把在杏林里小心翼翼地前行。
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一丝可能与刘娇娇有关的线索。
每走一步,他们心中的担忧便多一分,都在祈祷着能尽快找到刘娇娇,看到她安然无恙。
众人举着火把,在杏林中一直寻找,那一声声呼叫,在静谧的夜里此起彼伏,饱含着焦急与关切。
熊熊燃烧的火光,将周围的杏林照得忽明忽暗,摇曳的光影仿佛也在诉说着众人内心的不安。
走到杏林深处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那声音如同细丝,若有若无,却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众人瞬间激动万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传递着同样的信息。
没有丝毫犹豫,他们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脚步匆忙,却又尽量放轻,生怕惊跑了那个未知的身影。
终于,在其中一棵杏树下,他们发现了一道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地上的身影瘦弱而无助,在昏暗的光影中微微颤抖。
刘宰相一眼便认出,这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宝贝女儿。
“娇娇!谢天谢地!真的是我的娇娇!”
刘宰相率先冲了过去,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中闪烁着泪花。
他一把将女儿紧紧抱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刘家兄弟和护卫们也围了上去,眼中既有找到小妹的欣喜,又有对她遭受苦难的心疼。
刘娇娇缓缓抬起头,满脸泪痕,虚弱地叫了声:
“爹……哥哥……”声音微弱,瞬间让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