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强接着说道:“到时候,我的妻儿老小该如何是好?他们只能守着那份空头许诺,望眼欲穿却什么也得不到。”
说到此处,张树强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即便我侥幸能够凯旋而归,恐怕等待我的也未必就是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
说不定到那时,您们只需轻轻动一动那两片薄唇,便能轻易地污蔑于我,说什么我拥兵自重、心怀不臣之心之类的话语。一旦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被扣在了我的头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届时,我辛辛苦苦打拼而来的所有赫赫战功,都会如过眼云烟一般瞬间消散殆尽。而且,等待着我的极有可能是被解除兵权、卸甲归田的凄惨结局。
更糟糕的是,就连我这条小命恐怕也难以保全啊!想当初,我好不容易才得以卸甲归田,本以为能就此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可谁知没过几天,你们就又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巧舌如簧地一番劝说。结果呢?陛下听信了你们的谗言,硬是将我召回京城。
哼!这下可好,好人全让你们给做尽了,而这充当恶人的角色却只能由陛下一人来承担了。”
说到此处,张树强不禁长叹一声,然后缓缓地抬起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他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此刻也流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忧虑之色以及无尽的无可奈何之情。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对张树强的话议论纷纷。有的面露不满之色,认为他是在故意刁难;有的则低头沉思,似乎在权衡利弊。
此时,一位年轻的大臣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张将军,您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借机要挟朝廷吗?”
张树强微微抬起眼眸,冷冽的视线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射向那位大臣。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如水,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和震慑力,宛如一座巍峨高山般不可撼动。
那深邃的眼神犹如能够洞悉一切秘密的魔镜,似乎可以轻易地穿透人的心灵深处,将隐藏在心底最隐秘角落里的想法都一一映照出来。
任何人只要与这双眼睛对视片刻,都会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根本不敢长时间直视其锋芒。
“这位大人言重了。我张树强对大夏的忠心日月可鉴。”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空旷的朝堂之上清晰地回响着,“多年来,我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从未有过一丝退缩与畏惧,所做的一切皆为了大夏的安宁与昌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接着说道:“只是如今的情况不得不让我为家人和还有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着想。
战场上刀剑无眼,每一次出征都是生死未卜。我那些兄弟,哪一个不是把命交给了我,我怎能不为他们的身后事思量?”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那张树强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坚毅,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张树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那位大人,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诚然如此,大人您完全可以选择亲自统率大军出征杀敌啊!
这样一来,您自然也就无需再捐献出那些银两了。难道说,大人您会比咱们那权倾朝野、日理万机的丞相大人的政务还要繁多忙碌不成吗?
倘若大人您能够亲自出马征战疆场,那么在下我呀,也就终于能够回到家乡去耕种田地,养活一家老小,过些安稳日子啦。”
这番话从张树强的口中说出,其中既蕴含着几分别无选择的决然之意,却又似乎隐隐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情绪来。
而被他这么一说,那位大人一时间竟然也不敢再多言半句了。
毕竟,如果真要强行辩解自己政务繁忙的话,那不就意味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和所承担的责任甚至比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还要重要么?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朝堂上一片寂静,众人都被张树强这番话所震撼。他的忠诚与担当,他的无奈与坚决,在这一刻展露无遗。而那位大臣,被张树强的目光和话语逼得一时语塞,脸色青红交替,不知如何回应。
众人一听树强这样说,不敢吭声,开玩笑,那是上战场杀敌,刀枪无眼,他们本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臣,上阵杀敌,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这么多年来,北蛮在边境烧杀抢掠,大夏的武将都没办法。而朝中的武将,当初也是跟在张树强身边白捡功劳的而已,再说张树强处处为他们着想,现在官复原职,第一件事还想着要为他们军中兄弟多筹的军饷。这样的将军不要,其他的人来做将军,他们也不出力。
皇帝此时终于开口:“张将军,朕知晓你的顾虑。此次出征,朕赐你免死金牌,不论将来发生何事,只要金牌在手,定保你全家平安。”
张树强心中一动,但仍存疑虑。“陛下,非臣不信陛下圣恩,只是人心险恶,臣怕小人使诈。”
礼部尚书忙道:“将军莫要再推脱,陛下如此隆恩,已是最大诚意。”
张树强沉思片刻,缓缓道:“陛下,若要臣出征,需答应臣三个条件。其一,粮草军备必须充足且按时供应;其二,臣有权自行挑选副将;其三,战争期间,朝中不得随意干涉军事决策。”
说到这张树强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陛下圣明。臣只希望在臣出征期间,朝廷能给予臣家人一定的生活补贴,以解他们的后顾之忧。
另外,臣希望各位大臣能捐出一部分俸禄,用于充实军饷,如此将士们才能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奋勇杀敌。”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露出不满之色,有的甚至当场叫嚷起来:“这张树强太过分了,竟然要我们捐出俸禄!”“就是,我们的俸禄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要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