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辰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场冗长的梦境,在梦中,他目睹了一个又一个跌宕起伏的世界,那里面人潮涌动,他虽不识这些人,但却对那声音记忆犹新。
在他身中气运之毒被送走的记忆深处,他曾听过那个声音,那是来自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声音。
这个梦不知持续了多久,宛如无尽的长夜。随着一道曙光如利剑般刺破牢笼,他的意识渐渐回归,如潮水般涌回。
痛,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身体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是否有麻药能如甘霖般降临,为他注入一针,以缓解这无尽的痛苦。
“终于醒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声音宛如天籁般响起,凌雪的脸色也终于如春风拂过般缓和了下来。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若是人醒不过来,那可真是亏大了。
“不枉费我们这几日如此焦急,你的大恩大德,我替他谢谢你!”
“若雪,你莫要如此见外。好了,剩下的便交由你了。我也疲惫不堪,需要回去休养一段时日。若无要事,就莫要频繁叨扰我了。最后,警告这个男人,莫要轻易寻死觅活,此次算是他运气好,若再有下一次,我定当亲自前来为他收尸。”
“咯咯,好,我定会转达于他。”看到皇甫凌雪带着怒意的冷哼,若雪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尽,只要他还活着,便已足够。
“走了,走了,”
皇甫凌雪一身疲惫的向外走去,也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失去了什么,星核消失了,连带她的处子之身也。。。
“辛苦了,这个情需要我告诉他吗?”惜竹早就等在门口,在看到一脸苍白的凌雪之后出口问到,
“不用了,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她还没想好未来如何来面对这个男人,
惜竹点头,
“如果有麻烦你随时来找我,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还是少见面为好,我有一种感觉,你很危险,”
惜竹一怔,万万没想到凌雪竟然说出了这么一个评价,随即苦笑起来,
“你多虑了,”
“希望是吧,我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说完这些凌雪直接化作鬼剑,消失在虚空之中,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惜竹才凝重的回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鬼剑已经到了五重,”
她不解的望着鬼剑消失的踪迹,境界上带来的变化她一眼便可道破,因此这才格外震惊,
按照常理来说,凌雪元气大伤,星核更是丢失,不掉落境界已经算是好的,怎么会连跨两道境界,晋升到了五重天,这简直太令人不可置信,
她快步走到密室,在看到晓星辰已经恢复意识之后,急忙开口问道,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感觉得样子吗?”晓星辰苦笑,除了眼睛能转现在他就是个瘫痪患者,感觉?那是什么,
“没感觉,不应该啊,”惜竹陷入怀疑,伸手摸了摸他的四肢,硬邦邦的没有丝毫温度,
“是不是那个青铜化后遗症?”若雪问到,
“可能是吧,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差点死掉?”
惜竹追问,对于发生在晓星辰身上的一切她都充满了好奇,
苦笑在晓星辰脸上出现,这会除了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你们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自己这副鬼样子,他现在觉得干脆死了回炉重造得了,这一桩桩的都是什么事啊,
“可能是影子造成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最终他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在了祭祀影子的身上,总不能说自己体内有个星辰作怪吧?
“真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死而复生,真是不可思议,”惜竹不断的感慨,这才让晓星辰意识到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己真的死了一次,
“谁救了我?”他猛地惊醒,
“当然是长公主,这一次她可是拼了老命将你拉了回来。”
若雪赶紧回应,对于凌雪的感激不言而喻,
“是她?”
晓星辰恍然,心中震惊无比,在梦中,他似乎与一个女子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他只当自己做了一个春梦,不会是。。
他越想越是觉得离谱,甚至额头上都开始出现了冷汗,凌雪的身影也在脑海中慢慢的与那个曼妙身姿开始重合,
“我擦,她是怎么救的我?”
突然,一道国粹响起,
“你骂人干嘛,我们怎么知道她怎么救得你,你们二人在密室呆了一多天,涉及凌雪的鬼术,我们根本无法洞悉,”
“鬼术?”
“是啊,鬼剑的不传之秘,晓星辰,这一次,你欠了凌雪一条命。”
惜竹用郑重的口吻提醒他,
“真的只是欠一条命吗?”
“不然呢?”
“那就好,那就好,欠一条命还可以还,要是欠了别的那可就。。”
晓星辰有些哑然,命好还,情难解啊,
“不然呢,你还想欠点什么?”惜竹怀着莫名的眼神望着他,让晓星辰心中一阵打鼓,
“好了,不逗你了,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件件与你有关,你应该可以想得到吧?”
“哼,关我毛事,我都快被打死了,懒得理,”
“所以我们对外宣称的是你依旧昏迷不醒,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想想你该做什么,要不要与我一起离开。”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若雪惊讶,不断地看向二人,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等我恢复了再议,至于若雪,我以后跟你解释,”
“你别敷衍我,”
“我怎么会敷衍你,即便是离开我也会安排好一切,这永安现在是一团乱麻,我总要捋出个线头才是。”、
晓星辰再三保证,这才让若雪停止而来追问,关于离开,这是他与惜竹的一个交易,从第一次见面那一声耳边低语,这个交易就开始了,
只不过,离开岂是那么容易得,现在的自己深陷旋涡之中,想要抽身也要看看别人让不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