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会掉粉儿的,她就这么一个粉丝,可是宝贝。
而且她不会安慰人,还是算了。
只是,她以后要怎么办?让看她到她在办公室里闲的打毛衣和几位大妈扯闲篇儿,会不会后悔来到五龙矿?
她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会塌了吧?
可要她成天忙成狗,她又不愿意,为了这个小王舍弃她美好的养老生活,不值当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有几位大妈的影响,相信小王同志很快就能跟上她们的步伐,一起躺平。
就在罗钰想着怎么把小王一起拉进“群”里时,小王已经期待地将她写的总结和心得双手奉上了。
罗钰低头瞅着写了满满五大篇的总结和心得,心底在疯狂拒绝,但当她看到小王那期待又热切的目光时,罗钰还是伸出了手接了过去。
“那我帮你看看?”
小王疯狂点头,脸上的喜意都快喷薄而出了。
罗钰接过总结咳了咳,求救地看向了许主任。
许主任自是知道自己这个下属是个什么玩意儿,除了八卦积极,那是能躲懒就躲懒,每次让她写点东西,看着挺积极,实则不到最后一分钟她都不会把工作交给她。
说实话,罗钰能干出之前那三件大事儿,她都觉得挺意外的,压根不像她的性格,可她就是做了,她也只能往罗钰心地善良上靠。
想到自己的工作早晚要罗钰接手,她这么懒下去可不行,于是许主任很是认真地低下了头,趴在桌子上疯狂刷字数。
一看自己的救星没了,罗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还别说,小王的文笔还不错,虽然有些稚嫩,架不住人家真诚啊,就是里面的内容……快把她写成救世主了,这让她脸红不已。
意外,纯属意外,她也不想的。
再抬头,看着小王像个小学生等着老师批完作业然后夸她两句的期待表情,罗钰狠狠骂了自己两句,然后微笑着道:“写的很不错,坚持下去,咱们五龙矿以后的计划就能交给你了。”
还是她机智,这活儿不就交出去了么!
又可以躲懒了。
她的躺平生活又进一步。
许主任和几位大妈听到罗钰的话齐齐抬头看向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小王一脸的狂热,疯狂点头,“放心吧罗钰同志,我一定不负你的期待,认真完成好每一项工作。”
许主任嘴角微抽,警告地瞪了罗钰一眼。
好歹也是咱们区妇联主任家的孩子,你别给人搞疯了!我可不好交待!
罗钰冲许主任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心,搞不疯。
“小王啊,其实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正好有一份工作计划要交给你完成,我之前已经完成了大半,还差一点,你把剩下的写完,然后交给我看看,要是没问题再交给许主任。”
多好的牛马啊,不用可惜了。
罗钰果断地将自己的工作交了出去。
当一份提高妇女文化水平筹办学习班的计划放到小王面前,小王再次露出狂热的眼神,甚至比刚刚的眼神更加疯热。
“这是您写的吗?是您自己想的?”
罗钰淡然地点点头,“啊,我也是一时兴起,想到了就写了。”
小王一脸郑重,像是接过一份重要的机密文件的神情接过了计划书。
“罗同志请放心,我一定会认真体会你的思想,紧跟你的步伐,本着发扬求死扶伤的精神完成这个计划的。”
说完,不等罗钰反应,小王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罗钰又要哭了。
真不用,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步,你别害我啊,我有啥思想?我就是个牛马!
还有,为啥是救死扶伤的精神?这话用在这里好像不对吧?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别乱用词啊,很容易出事儿的。
许主任低着头,双肩不住耸动,明显是在偷笑。
几位大妈也是别过脸不看罗钰快哭出来的小脸儿,明显在看她笑话。
罗钰闭了闭眼。
就这样吧,爱咋咋地,她有粉丝,她们还没有呢,她们就是嫉妒我。
对,她们嫉妒我有人帮着干活。
正当罗钰掏出毛线想要加入织毛衣的大军中时,门被敲响了,然后不等许主任喊“进来”,门就被推开了。
不用看都知道是席北战到了,也就只有他进妇联办公室时这么不客气,全矿上下就是郝矿长进妇联办公室都会等着许主任那句“进来”,然后才推门而入。
几位大妈头都没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连许主任也是眼皮都没抬,只一句话:“席队长来了?”
席北战笑着和许主任点点头,“许主任好,我是来和你们说一下前天的事儿的。”
罗钰和几位大妈同时抬头看向席北战,许主任也放下了笔,表情凝重地看向他。
席北战扫了眼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他看了罗钰一眼,又看向了许主任,见许主任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自己人,放心说。”
席北战这才说起了关于周大丫和严国华的处理。
小王也抬起头看向了席北战,眼底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打量,好似在评估什么。
席北战沉声道:“严国华被判了死刑,周大丫送去农场改造二十年,周大丫的孩子送去孤儿院。”
席北战的话很简洁,只说结果不说过程。
许主任和几位大妈都习惯了,席北战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向来如此。
罗钰叹了口气,将毛线塞回了布袋里,“我怕的就是这个结果,所以才想压下来,没想到,最后还是如此。”
席北战见罗钰心情低落,赶紧走过去安慰,“别想太多了,你已经尽力了。”
小王的神情换成了鄙夷,冲席北战翻了个白眼儿,几位大妈都看到了,有些莫明其妙地面面相觑。
这个小王和席队长有仇啊?怎么这个眼神看他?
罗钰摇了摇头,“要是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前天就应该和牛科长提一句的,哪怕为了两个孩子,也得多想想。”
席北战和几位大妈同时抽动嘴角,忍不住提醒道:“朱科长。”
罗钰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看向席北战,“姓朱吗?我怎么记得姓牛呢?不管了,反正都一样。”
都不熟,爱姓啥姓啥呗,关她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