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你怎么样了?”夏鱼来了殷无厌的身旁,便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把脉了起来。
“没事,一些外伤,等下再处理。”殷无厌任由着夏鱼抓着他的手把脉着,目光落在前面拿着重剑慢慢走向白衣染血青年的谢惊衣身上了。
夏鱼很快从衣袖里面拿出来了一颗丹药:“嗯,先处理内伤。”
殷无厌也利落的接下,然后吞下便开始运转灵力了起来。
旁边的江念顿了顿,看着他们之间熟练的操作。
她刚才听到殷无厌说的没事,一些外伤,等下处理,便以为是不用处理的意思了,不管内伤还是外伤都一样不用处理的意思。
谁知道竟然是先处理内伤的意思。
她们熟练的对话和接触,怎么看样子也不是短时间建立起来的。
“二师姐,你们认识多久了?”江念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微微扬了扬眉,“不会比认识我们的时间还长吧?”
夏鱼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们少一年。”
江念听到这个回答便满意了,不过还是补充了句:“我们比他多一年,这样子说比较好听一些。”
其实也不是好听一些,只是有些显摆而已。
夏鱼笑了笑,虽然她不知道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同样的意思吗?反正在夏鱼看来,这两句话都是同样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好好,我认识你们的时间比他多一年。”
殷无厌听到了,还注意到了江念看着他的目光,不过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对江念那种炫耀得意的眼神更是毫无波澜,可以说是一直冷着脸了。
江念:……
殷无厌无视了江念的目光,目光一直稳稳落在了谢惊衣拿着黑色的重剑,慢慢走向白衣染血青年的背影上了。
江念看出来了,这个殷无厌对她的二师姐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现在重要是看大师姐一展风姿了!
江念也顺着殷无厌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谢惊衣的身上了。
大师姐无敌!
众人的目光也跟江念一样,都放在了谢惊衣的身上。
白衣染血的邪肆青年看着走向他的白衣红绡的女子,那一抹极浅的笑意很快便消失了。
谢惊衣在他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白衣染血的青年微微歪了歪头看向了谢惊衣,一只满是血的手也不经意的握紧了手中的重剑。
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且冷漠:“哈,半路换个对手吗?”
谢惊衣的目光落在了白衣染血的青年身上,发现他的修为也跟她一样是元婴初期。
理应来说,按照白衣染血青年的修为,不可能跟殷无厌打这么久的,而且看起来还打成了平手。
只能说明对方是故意跟殷无厌周旋这么久的。
刚才她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们打架的情况,也不知道白衣染血的青年跟殷无厌说了什么,让那个时候的殷无厌浑身都带着不对劲的矛盾。
不过在那一瞬间,她元神里面的命盘竟然可以运转起来了,而且元神里面的命盘多了一道圆形的弧线。
于是在那一瞬间,谢惊衣尝试利用了这个命盘再次运转了一下,她运转的则是关于殷无厌的未来。
本来谢惊衣以为这次运转命盘会跟上次应该会有所不同,但是应该也差别不大,所能预见的仅是未来的一点片段而已。
可是运转完命盘之后,谢惊衣发现差别很大,她竟然能够完全的看到关于殷无厌未来所有的轨迹,也就是之前的谢惊衣只能看到殷无厌追杀自己或者殷无厌被她杀死的画面,但是现在谢惊衣可以看到,一个小时后的未来,两个小时后的未来,甚至是从这一刻开始往后他所有轨迹完整的人生。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或者感觉到任何的不舒适,既没有听到的亏欠感,也没有其他不适应感。
这种看到了对方未来所有轨迹,就好像是在脑海里自动放出来的一样,作为一个元婴修士,她的元神很强,记忆力也很强。
所以一个殷无厌一生小小的记忆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很容易就能够记住。
谢惊衣觉得自己的命盘好像发生了了不起的变化,运转也发生了了不起的变化,不过她现在倒是还没有认真的研究一下有没有更多的功能,或者是预测未来有什么比之前更多的不同。
因为她在命盘里面看到关于殷无厌走上屠杀人不管是弱者还是强者的杀道的原因。
就是因为眼前白衣染血邪肆青年的引导。
于是谢惊衣便过来了,自然要改变一下关于殷无厌走上屠杀所有人,万千血液凝聚祭奠的这种杀道。
她要给殷无厌看一种道,那就是以杀止杀的杀道。
在关于殷无厌未来的轨迹中,殷无厌曾看到一种以杀止杀的杀道,也就是遇到了一个也是走杀道的修士,只不过对方走的杀道是以杀止杀跟他的屠杀道有所不同,因为这个他沉默了许久,他跟那个以杀止杀的道的人是这么说的。
如果当初我没有走上杀道之前看到你使用的剑招,我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
谢惊衣走的虽然不是杀道。
不过她在殷无厌未来轨迹中看到的那个人使出的以杀止杀的剑招。
她可以使出来。
谢惊衣慢慢的看向白衣染血的青年,手里握着黑色的重剑,面对着青年冰冷的目光,慢慢的开口:“你看看我这一招,熟不熟悉?”
白衣染血的邪肆青年听到这一句话神色不解。
直到谢惊衣抬起了那把黑色的重剑向他冲了过来。
那把黑色的重剑在她的手里也如羽毛一样轻。
重剑斩过来充满了巨大的力量。
白衣染血的青年在这剑招中闻到了熟悉的杀戮味道。
他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火红色重剑向谢惊衣斩去。
两者巨大的重剑相碰在一起。
青年手里的红色重剑出现了裂纹,一股力量透过黑色的重剑传递到他的剑,更是传递到他的手心,似乎带着一股极致压迫的力量。
这把重剑斩过来很重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