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的左臂,是被人仙境砍下来的,断口处有法力残留,并不是那么好恢复的,哪怕血色虚影实力强大,想要祛除伤口处的法力残留,让桓温的左臂恢复如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桓温不是普通修士,他是人仙境大能,这需要的能量更加庞大!
血色虚影控制着黑雾之中的血气去修复桓温的断臂。
随着黑渊之中的血气被抽离,整个黑渊之中,血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减少。
渐渐的血色虚影都有些吃不消了,他积攒这些血气,可是费了巨大的精力。
这些血气都是被他诓骗来的大乘境强者炼化而成的,可以说这黑渊之中的每一条血气,就代表的就是一个大乘境强者。
他在黑渊之中藏匿了无数岁月,才积累了这十几万条血气,可今天单单给桓温剥离那人仙的法力,就损耗了不少血气,想要恢复桓温的左臂还需要数万条血气。
血色虚影也是一阵心疼……
随着血气的减少,整个黑渊都开始微微震颤,似乎要崩塌一般。
黑雾翻滚,不断的冲击着黑渊的出口,想要冲破枷锁,重新回归玄灵界 。
这些黑雾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是那些被血色虚影坑害的强者的怨念所化。
之前有血气的牵制,这些黑雾还能勉强控制着,现在血气少了,这些黑雾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血色虚影也不再迟疑,口中念念有词,黑雾之中一个诡异的阵法凭空出现。
阵法启动,一股股灰黑色的魔气,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气,从阵法之中出现。
这些血气极为细小,有的肉眼甚至都看不清楚,甚至一阵微风就能把这些微小的血气吹散。
这些血气虽然微小,但这血气数量极多,密密麻麻汇聚在阵法之上,如一团血色浓雾,娇艳而又诡异。
于此同时,十万大山深处,各个妖族的聚集地,一头一头的妖兽瘫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身上的血气,正在不受控制的流失,不一会就停止了呼吸,化为一张张干瘪的兽皮,贴在地上。
哪怕妖皇宫中的黑蛟妖皇、一众妖族族老、各个妖王也是如此,他们这些妖族强者,实力强大,并没有死去。
南海、北海,各个海族聚集地,也是同样的情况,原本生龙活虎的海族强者,一个个如软脚虾一般,瘫软无力,不一会就化成了鱼干、虾干。
琉凌皇朝,一个个石头人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但依旧无法阻止身上的石块脱落,一些实力弱的石头人,已经化为了一堆凌乱的碎石。
不只是妖族、石族、海族,连四大皇朝之中,也有不少人族强者,被那诡异的阵法吸干血气,成了一具具干尸。
血色虚影看着阵法之中的血气,不由的冷哼一声,
他让桓温去挑拨各个种族的关系,让他们挑起战争,就是为了让他们沾染魔气,被魔气魔化,以供这阵法吸收血气。
但血色虚影看着阵法之中的血气,恨的牙根痒痒!
阵法中的血雾虽然非常浓厚,但远远没有达到血色虚影的要求。
这些全部炼化,也就几万条血气而已,还没有桓温用掉的多,亏大了,亏的血本无归!
他原本计划是等四大种族,人族、妖族、海族、石族大决战之时,才动用这个法阵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他也没办法,黑渊要是没有足够的血气的加持,黑雾会不受控制,黑渊很快就会崩塌。
到时候这冲天的怨气,万一引来其他世界的高手就不好来,万一破坏了主子的计划,他的罪过就大了!
都怪桓温这个废物!堂堂人仙境强者,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忙活了这么久,才魔化了这么一点生灵,比他预计的要少的多!
要不是他手底下无人可用,他早就把这个废物给吸干了!
要不是主子不让他离开黑渊,他早就把整个玄灵界给吸干了 哪里会这么麻烦。
血色虚影恨恨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打坐的桓温,身形一转,一只体型硕大的蚊子出现在了黑雾之中。
这蚊子体型幽黑,背负两对血色翅膀,腹生六足,一根细长的口器,锋利又恐怖。
大蚊子挥舞着口器,直接扎入阵法之中,开始吸纳阵法之中的血气,将血气全部吸干,大蚊子才恋恋不舍的拔出口器。
大蚊子捂着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一脸的享受,这血气虽然品质差了一些,但胜在新鲜、量大,只是可惜啊,它也只是享受一下口腹之欲罢了,不能将这血气炼化,为己所用。
大蚊子挥舞着背后的翅膀,一条条腥红的血气从翅膀中飞了出来,重新融入到滚滚黑雾之中。
随着新鲜的血气加入,原本震荡的黑渊,又稳定了下来,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大蚊子身形一动,又恢复了血色虚影模样,不过此时的血色虚影,颜色明显浓厚了很多,原本的血色,现在已经有些发黑了。
血色虚影张开嘴,一股股腥臭的黑雾从口中冒了出来,融入到了四周的黑雾之中。
另一边,十万大山深处,妖皇殿,一个个妖族强者虚弱的瘫倒在地。
哪怕强如黑蛟妖皇的绝世大妖,此时也脸色蜡黄,发丝枯槁,皮肤松弛,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一副虚弱又苍老的模样。
黑蛟妖皇颤颤巍巍掏出一粒血红色的丹药,吞入腹中,调息了一会才从虚弱中缓过来。
黑蛟妖皇眼睛血红,他恨啊,辛辛苦苦修炼出的二十二滴精血,一下子没了十八滴!
更重要的是,他的根基已经严重受损,以后想突破现在的境界,已经没有可能了......
虽然修为没有跌落,但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问题是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想害他!
刚刚他和一众妖族强者正在商讨妖族重新分配地盘的事,突然感觉被一股神秘力量锁定,让他动弹不得。
接着就在他的感知下,他的精血被一点一点抽离出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