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应该有太阳
心情 那就再等等再看看
主帅到场点兵马,
乌多不合军心乱。
严旨痛斥窝里斗,
心烦意乱等结果。
今天多罗刀的密信总算是到了!这些天,我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整日为前方战事忧心忡忡。一收到信,我迫不及待地拆开,那动作就跟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馒头似的。
密信里提及两件要事。
其一,多罗刀已顺利抵达蒲甘城,稳稳当当地接管了蒲甘郡内所有兵马调度。这消息一入眼,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多罗刀做事,我向来信得过,有他在,我就觉着稳了。可再往下看,眉头就不自觉皱起来了。他所带来的一千象骑兵,面对天竺的象骑兵,顶多只能消耗对方,真要正面硬刚,咱铁定吃亏。他建议等火器营到了,依托蒲甘城坚固的城防,给天竺军队来个大面积杀伤,瞅准时机再出击,这样才能一举击溃敌军。我暗自思忖,看来这战事还得耐心等上一等。虽说心里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多罗刀考虑周全,我也只能按捺住这股子急切劲儿,先稳一稳。
第二件事,可让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说的是上一次蒲甘城守卫战的情况,那损失惨重的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原因竟是乌瑞鑫这家伙,脑子一热,全然不顾敌我实力悬殊,强行在城外和天竺象骑兵对阵,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看到这儿,我“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这乌瑞鑫简直就是瞎搞嘛!好好的一场守卫战,被他弄成这副惨样。还好秦统及时出现,要不然乌瑞鑫和蒲甘城可就悬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这场守卫战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正想着,兵部尚书林墨进来呈送军报。我抬眼瞧了他一眼,犹豫了一瞬,还是把多罗刀的密信递过去,说道:“林尚书,你瞅瞅这个。”林墨双手接过密信,眼睛紧紧盯着信纸,逐字逐句地读着。
读完之后,好家伙,跟我之前一样,直接沉默不语了。我盯着他,心里头的疑惑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墨,你说说,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林墨低着头,一声不吭,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藏着掖着又怕被发现。我这火“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提高音量质问道:“隐瞒不报那可是欺君之罪,林墨,你是想欺君吗?”
林墨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些颤抖:“陛下,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呐!臣了解的战场情况,都是从军报上得知的。臣不说话,是因为臣理解他们的心思。”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墨,怒火稍微熄了些,眼里满是疑惑,伸手把他扶起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哦?他们啥心思,你尽管说,别藏着掖着。”
林墨沉思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措辞,才缓缓开口:“陛下您以武立国,大臣里头封侯封王的,除了两位丞相和俞家人,像臣这样的,都是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才封的侯。这次跟天竺的战争,可是咱头一回和天竺军队交手。一旦打赢了,主帅铁定是以后蒲甘一郡的军事主官,那可是下一波封侯最有希望的人选呐。”
听到这番话,我心里就跟被一道光照亮了似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功名利禄在背后捣鬼啊!我无奈地苦笑着,轻轻叹了口气。功名之心,谁能没有呢?这本也正常,可要是为了这点功名,大臣们在背后勾心斗角,把国家的安危抛到九霄云外,那可就完犊子了,这妥妥的是一个王朝衰败的开端啊。
我背着手,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心里头像打翻了调料瓶,各种滋味交织。乌瑞鑫为了能立下战功,封侯拜相,脑子一热就贸然出击,差点把事情搞砸;多罗刀倒是谨慎,可谁又能保证他心里头没点自己的小算盘呢?这朝堂之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掀起惊涛骇浪。
我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林墨,他还是低着头,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我问道:“林墨,依你看,朕该咋应对这事儿?”林墨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保住蒲甘城,打赢这场仗。对于将士们的功名之心,咱可以好好引导,按功劳大小给予奖赏,但要是有人为了私利不顾大局,必须严惩不贷。”我听了,不住地点头,林墨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这场和天竺的战争,可不单单是对我军实力的检验,更是对我这个君主治理能力的大考。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才能带着大理走向繁荣昌盛。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往后还怎么让百姓信服,怎么守住这大好江山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林墨告退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御书房,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这场战争,我不仅要赢,还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朝纲,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等明天,我就把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好好商议应对的办法,绝不能让这场战争成为大理走向衰败的开始,我定要让大理在这场风雨中屹立不倒,愈发强盛!
翌日天色尚早,熹微的晨光才刚刚穿透雕花窗棂,我便已起身,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大朝。以往大朝,我总是行事果决、直奔主题,可今天,我却打定主意,要彻底换个风格。
昨晚辗转难眠时我就想好了,得给大臣们好好讲讲道理,趁这个机会,把朝堂这潭水好好清理一番,让风气焕然一新。
踏入朝堂的瞬间,大臣们整齐地分列两排,文东武西,见我进来,“唰”地一下全都拱手弯腰,高呼“陛下万岁”,声音震得殿内空气都嗡嗡作响。我神色平静,稳步走上龙椅,缓缓坐下,目光如炬,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清了清嗓子,我便开口了:“诸位爱卿,咱们所处的朝堂,就好比一个庞大的家族,每个人在其中都肩负着独特的使命。唯有同心协力,方能保我大理国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可要是为了一己私欲,在这朝堂之上明争暗斗、互相倾轧,那咱们的国家,又谈何安稳,谈何发展呢?”
这话一出口,朝堂瞬间像被投进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武将们大多直愣愣地站着,脸上写满了茫然,有的还下意识地挠挠头,显然对我这番话摸不着头脑。他们平日里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习惯了听令作战,对于这种大道理,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而文臣们则含蓄许多,有的微微颔首,似是在思索我话里的深意,可眼神中依旧藏着浓浓的疑惑。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继续道:“大家不妨想想历史上的教训,那些为了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国家生死存亡,肆意排挤忠良的臣子,哪一个不是把国家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咱们大理国,绝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我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有力地比划着,表情也愈发严肃。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左丞相刘文海站在文臣队伍里,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我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刘文海不愧是朝中老臣,心思缜密,估计已经猜到我此番举动意在整顿朝堂了。
我不动声色地冲他轻轻点了点头,他也心领神会,回我一个眼神,那眼神里透着默契与了然。
随着我讲的时间越来越长,大臣们渐渐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我竖起耳朵,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说:“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讲起这些大道理来了?以往可从未有过啊。”“是啊,我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实在摸不透陛下的心思。”我佯装没听见,依旧口若悬河,时而言辞恳切,表情温和,试图拉近与他们的距离;时而神情冷峻,语气严厉,希望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好不容易,大朝结束了。大臣们如潮水般退下,我特意高声喊道:“侍中杨景宇,且留步。”杨景宇身形一顿,连忙转身,恭敬地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臣定当竭尽全力。”
我从龙案上拿起早已写好的圣旨,双手递向他,神色郑重地说:“景宇,朕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要交付于你。你务必亲自将这封圣旨送到多罗刀、乌瑞鑫和秦统三人手中。”
杨景宇双手接过圣旨,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出于臣子的本分,他并未多问。我接着说道:“这圣旨里,痛斥了历史上那些为了个人私利,在朝堂之上互相算计、争斗的恶劣行径。朕期望他们三人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以国家大局为重。”
杨景宇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回应:“陛下放心,臣定当快马加鞭,尽早将圣旨送到三位将军手中。”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收好,倒退着走出了大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缓缓靠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多罗刀、乌瑞鑫和秦统,这三位皆是我朝中手握重兵的大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行事风格,不仅关乎这场与天竺的战争胜负,更直接影响着国家的安危。我满心期许这封圣旨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醒他们,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一切,切不可因个人的功名私欲,做出损害国家根基的事情。
回想起朝堂上大臣们的种种表情和反应,那些迷茫的眼神、疑惑的低语,让我深刻意识到,整顿朝堂绝非一蹴而就的易事。
刘文海能率先猜到我的意图,这让我十分欣慰。看来朝中还是有明事理、懂大局的臣子。我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单独与他聊聊,听听他对朝堂现状的看法以及独到的见解。说不定他能给我提供一些关键的思路,助力我更顺利地推进整顿朝堂的计划。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又飘到了多罗刀、乌瑞鑫和秦统三人身上。他们收到圣旨后,会作何反应呢?是能立刻领会我的苦心,从此摒弃前嫌,携手共赴国难?还是会对此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我心中既满怀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忧。期待他们能幡然悔悟,以国家兴亡为己任;担忧他们若是执迷不悟,那朝堂的局势和前线的战事又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