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医一走,小丫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
“兰先生、理礼,刚刚方爷爷他临走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太明白?”
兰君伸手摸了摸小丫的头顶:“方神医是问你愿不愿学医呢?”
温理礼也点点头:“是啊,方爷爷还说要找机会和三叔聊一聊呢,估计是想聊让你和他一起学医的事吧?”
小丫听到这里更懵了:“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方爷爷他说要收我为徒或者亲自教我啊。”
温理礼闻言顿了顿,心里想了想刚刚方神医的话,好像对方确实没有明说,不过那又如何呢?人家都要和她三叔亲自谈了,难道还能把小丫姐姐送给别人教吗?
于是拍拍小丫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方爷爷他只是没有明说而已,人家都要亲自找三叔了,这难道还不代表他老人家相中你这根小苗子?”
小丫还是不相信,明明前两天温理礼还与她说着她肯定能凭着自学医术成功入门,结果今日方爷爷就说了这样的话。
这一切顺利的是不是有些过头了?简直是要什么就来什么,总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么想着她慢慢抬起头,把目光看向身旁抱着手臂、昂着头一脸高兴的温理礼。
看来这事情进展的能如此顺利,少不了她这位小福星的帮助。
温理礼察觉到小丫的目光,对着她露出灿烂一笑:“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过要让你万事顺意的。”
小丫闻言有些感动,但她看了看周围丫鬟婆子还有兰君,于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情绪又咽回了肚子里,只慢慢道:“谢谢你的祝福。”
温理礼臭屁一笑:“嘻嘻,不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兰君低头看着这两个小姐妹之间的互动,笑着打趣道:“怎么?我们理礼的祝福很灵吗?”
小丫闻言目光看向温理礼,笑着道:“也算是吧,刚刚就灵了一次。”
温理礼则对着兰君笑眯眯的说道:“我的祝福当然灵了,只要我祝福的够多,总能灵验几个的。”
说着她便清了清嗓子,毫不吝啬的祝福起来。
“咳咳,我祝师丈身体早日康复,祝兰先生日日开心少烦恼、祝素冠荷鼎今年开花……”
她这一连串的祝福下来,可把兰君逗笑了。
她表示道:“好,借我们理礼的吉言,我相信我们可爱善良的理礼会为身边的所有人都带来好运。”
温理礼闻言眼睛一亮,美滋滋的点点头。
心想那当然了,她可是锦鲤大仙,当然会为身边人带来好运,不仅如此她说话也很灵验,至于她刚刚许的那些愿也只是时间问题,事情一定会朝着她期待方向发生。
临近晌午,温理礼和小丫在唐府同兰君一起用了午膳,又跟着兰君在唐府的二进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消过食,聊过天后,这才坐上了返回侯府的马车。
两人坐的马车一路平稳,直到快拐进威远侯府所在的长街时,在岔路口与另一辆马车发生了磕碰。
好在大黑和二黑并不是好惹的主儿,它们两个见对方不打算让路,于是猛的加速先行拐进了长街,导致他们的马车后檐与对方的马车发生了剐蹭。
尽管声音并不大,但是还是吓了温理礼和小丫她们一跳。
樱桃正巧坐在后边被声音吓得一激灵:“哎?这是怎么了,小姐、二小姐你们没事吧?”
温理礼摇摇头,与春桃一起扶住小丫的身子,对着马车外的车夫道:“外面怎么了?”
那车夫也被惊了一身冷汗,因为大黑二黑,通人性又识途,一向不用人驱赶便能听懂指令,平时也很注意避让行人,除非有人故意和它们抢路,惹的它们不高兴。
于是那车夫眉头一皱,对着身后如实回答:“回小姐的话,刚刚有辆马车想和咱抢路,大黑二黑不乐意于是快走了几步,这才和对方的轿子撞上了。”
温理礼闻言皱了皱眉,并示意坐在后面的樱桃掀起窗帘朝外面看一眼。
樱桃会意,忙掀起马车帘伸头向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惊的她马上缩回脑袋。
“不是吧?小姐,后面那辆马车也是咱们府上的马车,只是赶车的车夫我没见过。”
温理礼和小丫闻言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某种猜测。
果然,等马车停到威远候府大门前,她们两前脚刚慢悠悠下了马车。
后脚一回头,就见身后那辆马车也缓缓的停在了她们的马车后面,并从上面走下两位久违的人。
温理礼见到忍不住二人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心想可真是冤家路窄。
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两位正是柳菊香和温若荣母女,只见两人身着朴素,就连头饰都不曾戴。
尤其是温若荣,小小年纪在大冷天穿了一身素白色的单薄衣裙,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一串黑色佛珠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余的配饰了,与之前偏爱大红大绿的她简直判若两样。
温理礼看了小丫一眼,两人均没有同二人说话,只是对着两人福了个礼算是打过招呼后,便转身走了。
回去东院的路上,小丫和温理礼吐槽道:“理礼,刚刚我不是瞧错了吧,温若荣她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温理礼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在惠岸寺待了几个月,就被寺庙和佛经洗礼的一心向佛了也说不准。”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虽然我并不相信。”
小丫对温理礼最后说的话也很是赞同:“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那母女俩扮成这样估计是准备作妖了,反正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温理礼闻言笑的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哈哈哈哈,你有的时候说话真的太像三叔了。”
小丫无辜的眨了眨眼:“毕竟是亲生的,像点也不奇怪。”
温理礼笑着点点头:“那倒是。”
这时一直走在两人身后的樱桃见两人转移了话题,忙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小姐,那您觉得四房那俩人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温理礼闻言摊了摊手:“我也不会读心术,我哪里知道她们的心思?”
“你若是想知道只管等着就是,且看看她们这次回来能装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