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洵想起楚成晔刚才醉酒后所说的那番话,她一时失了神。
她竟不知,楚成晔究竟是何时起的这个心思。
交代好人将楚成晔全须全尾的送回将军府,季舒洵前脚刚出酒楼,被冷风一吹,她脚步顿住。
手指微动,一时间没有动作。
直到有侍卫轻声询问:“世子?”
季舒洵抿了抿唇,吩咐道:“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护他安危为首要,勿要和他多言,若是问起我......”
说到这里,季舒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摆摆手,“罢了,去吧。”
季舒洵抬脚上了马车,一路低调的回了侯府。
还是走的后院。
楚成晔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今日他军营当值,底下的将士都寻到将军府去了,但府里下人哪里知道他去哪了,还是身边随从说他病了,暂且瞒过去。
季舒洵听闻消息后,她直接命人去将楚成晔叫醒,不论何种方式。
乔曦一听,她表示她可以。
于是,一盆冷水就这样水灵灵的被乔曦倒在了楚成晔的脸上,直接把他给浇醒了。
楚成晔直接口吐芬芳,破口大骂。
看到是乔曦后,紧握成拳的手硬生生砸向了床榻。
他以为季舒洵在后面,一边往她的身后瞧,一边说道:“病秧子,你真行,本将军看你就差骑我头上了......”
乔曦:“......世子没来。”
楚成晔:“......”
没来?
“没来你还敢如此行事,反了天了,信不信本将军立即将你扣押下狱。”
若不是季舒洵身边的心腹,楚成晔定要好好惩治一番。
心中想道:病秧子真是太惯着这女护卫了,素日里去哪都带着,护短得不行,以至于这般没有规矩,无法无天,等下次见到病秧子他定要同他好好说道说道,让她惩治一番。
当然,他是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吃味的。
怎么可能!
他可是迷倒千千万上京女子的楚少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名没规矩的女护卫吃醋。
楚成晔满脸黑线的起床更衣洗漱。
在离开之前,乔曦叫住了他,屏退了其他人,态度恭敬,按照季舒洵的吩咐如是说道:“世子说如今是非常时期,帝王心不可捉摸,楚大将军在外浴血奋战,虽与陛下有年少情谊,但各党派之争却是绕不过大将军的,保不定陛下何时对大将军起疑心,少将军您和夫人......”
楚成晔从酒楼离开直接回了府中,一回去就开始装起病来。
不得不说,装得还挺像的。
季舒洵去看的时候都觉得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若是一问楚成晔,他定要说是因为看多了季舒洵病殃殃的模样,刻不了骨,也能模得个形似来。
两日后,北疆的捷报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楚大将军受伤的消息。
受伤的日子正好和楚成晔生病是同一日。
上朝时有大臣提起此事,陛下说楚成晔往日鲜少生病,这次突然病了或许就是因为楚将军受伤的缘故。
一时间,亦想起年少时和楚大将军的过往岁月,赐下不少伤药和赏赐去往北疆以及将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