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寂然悬浮于半空,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缥缈微光,恰似暗夜中一颗游离的星芒。
在听到徐灵风那暖人心扉的安慰话语后,它缓缓将视线从沉浸在温馨氛围里的一家人身上移开,转而落在眼前这个年仅4岁的小男孩身上。
灵魂的眼眸之中,复杂的情绪如涌动的潮汐,翻涌不止……
感动如涓涓细流,在心底缓缓淌过;欣慰似春日暖阳,悄然驱散阴霾;更有一丝对未来的期许,如同破晓的曙光,照亮了它那原本荒芜的心境。
凝视着徐灵风那稚嫩纯真又满是真诚的脸庞,灵魂心中仿若有一股暖流悄然涌起,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轻如鸿毛,却又好似裹挟着千钧之力,刹那间打破了周遭无形的寂静。
……
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和解后温馨和乐的氛围之中,欢声笑语在屋内悠悠回荡。
这突兀又细微的声响,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们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纷纷转过头,目光如一道道探照灯,齐刷刷地投向徐灵风和灵魂所在的方向。
徐艺香反应最为迅速,她微微弯下腰,膝盖微微弯曲,双手轻轻搭在腿上,眼睛紧紧盯着徐灵风,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率先开口问道:“小堂弟,你咋不担心啊?”
徐灵风眨了眨那双水汪汪、宛如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脸茫然地看着徐艺香,小脑袋微微歪向一边,好似一个正在努力思考难题的小哲学家。
随后,他抬起肉嘟嘟、软乎乎的小手揉了揉头,一头乌黑的短发被揉得有些凌乱,脸上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脆生生地说道:“艺香堂姐,我担心什么呀?”
那懵懂天真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让人忍俊不禁,也让原本略微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几分,仿佛有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吹散了所有的局促与不安。
……
没等徐艺香回答,徐世博神色焦急,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双眼紧紧盯着徐灵风,脸上写满担忧。
他的声音因紧张微微发颤,语速极快地说:“你不担心你的圣体被人剥夺走吗?”话落,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光是想象那种后果,就让他不寒而栗,紧接着,声音不自觉又提高几分,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说,你的圣体被剥夺走,你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堂弟徐灵风一听,黑葡萄般的眼睛快速眨了眨,眼神满是孩童的纯真与懵懂,却又努力装出小大人模样。
他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摇晃,嘴里说着“不是的”,一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掰着胖乎乎的小手指,认真又稚嫩地解释:“我的圣体被剥夺走之后,听说会生死道消。就算运气好侥幸不死,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要是没有这种情况,我的功力也会急剧下降,到时候就和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两样啦。”
他越说越投入,神情愈发凝重,语气里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虑,小小的脸上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担忧……
徐灵风的话音才刚落下,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而徐靖琪的反应最为迅速。
他原本正专注地听着,脸上神色瞬间骤变,柳眉紧紧蹙起,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焦急与疑惑。
只见他脚下步子一迈,像是一阵风般,急匆匆地冲到了徐灵风面前。
他微微弯下腰,膝盖弯曲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双手稳稳地撑在膝盖上,整个人与徐灵风平视,目光仿若两束探照灯,紧紧地锁住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语速极快,话语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灵风堂弟,你这说法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呀?咱们协会秘籍可不是这么记载的。”
说到这儿,他稍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激动,接着说道:“协会秘籍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圣体一旦被夺走,人十有八九会生死道消,那种痛苦和危险难以想象。就算运气好到了极点,侥幸没死,灵魂也绝对会遭受重创,直接被冲击减弱一半,然后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就像被施了沉睡魔咒,一直都醒不过来。根本不存在你说的侥幸不死变成残疾人,或是功夫下降成普通人的情况。”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自觉地比划着,试图用动作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
徐靖琪的话音刚落,徐世博便如离弦之箭般一个箭步冲上前。他的脸上写满了迫切与担忧,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也因为焦急微微发颤,几乎是脱口而出:“小堂弟,快告诉堂哥,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徐灵风,目光中满是探究的神色,仿佛能将徐灵风看穿,试图从他那稚嫩的表情里找到一丝解开谜团的线索。
徐灵风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把小扇子。他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脸上还挂着懵懂的笑容。随后,他脆生生地回答道:“是叔叔说的,他说我的圣体比较特殊,和别人的不太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那模样像是在努力描绘出圣体特殊之处的形状,试图让堂哥明白这其中的独特奥秘。那认真的劲儿,既让人忍俊不禁,又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郑重,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
徐世博和徐靖琪二人瞬间四目相对,眼神在空中紧紧交织,彼此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脸上的神情犹如被一层厚重的幕布遮盖,满是深深的疑惑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