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神态悠然地坐在檀木椅子上,他身姿笔挺,一袭长袍平整地铺在身上,没有一丝褶皱。
眼前,夏言熙进行完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解毒操作,然而,孟皓清对此却表现得异常平静,深邃的眼眸中波澜不惊。
他微微侧过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杯身绘制着淡雅的山水图案,茶香袅袅升腾。
孟皓清轻抿一口茶,感受着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行了毒也解开了。明日你就可以启程去云国了,二殿下如今正在那边,我答应你的事情也都一一办完了。从现在起,我们之间两清了,互不相欠。”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在屋内缓缓回荡。
听到孟皓清的话,怀柔,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她先是微微咬了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显得有些紧张。
随后,她向前迈出一小步,恭恭敬敬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谢孟大人,这段时间承蒙您的关照。只是……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我可以见一见圣女吗?”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恳切,眼神紧紧盯着孟皓清,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孟皓清放下茶杯,目光转向怀柔,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南笙她现在在孟府,既然你想见,那就去吧,她也受了伤莫要打扰她太久。”
听到孟皓清的应允,怀柔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再次深深弯腰行礼,说道:“多谢孟大人成全,怀柔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酉时。
历经波折,这次万妖岭的事情终于彻底宣告结束。
对于后续的种种事宜,已经不再归孟皓清负责了。
毕竟,怎样管理万妖岭那是皇上需要考虑和决策的事情。
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孟司温、孟母,还有邵凯,便与孟皓清一同踏上了返回东都的路途。
孟府内一片宁静祥和,孟母端坐在大厅的主位之上。
孟母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精致的发簪,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焦急。
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这些女人皆是孟皓清的女人,她这个当母亲的早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们各有各的美态与气质。
孟母轻啧了一声,目光落在宁阳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宁儿啊,你这嫁进孟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肚子怎么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说罢,她又挨个将目光缓缓扫过陈锦初、赵湘和舒玉婉的脸庞。
只见这几个女子听到孟母的话后,全都娇羞地低下了头,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在厅内柔和光线的映照下,更显楚楚动人。
宁阳微微扭动着身子,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说道:“哎呀,母亲……这……这事情也急不得呀。”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羞涩与无奈。
孟母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接着追问道:“莫非益合平日里都不怎么亲近你们?”
四个女人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摇头摆手,动作整齐划一,嘴里急切地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他……他对我们都……”。
难得四个人在这种尴尬的话题下如此默契,可说完之后,又互相看了看,随后尴尬地再次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重。
孟母见状,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没有?那难道是他碰你们的次数太少了?”
几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宁阳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有吧……他……他在这方面挺雨露均沾的……次数也……几乎姐妹几个都差不多……除去月事……他也每天都……”。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
孟母满脸不解,双手摊开,焦急地说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们这肚子怎么都不见有动静呢?我这眼巴巴地盼着抱孙子,都盼了好久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
这时,陈锦初微微抬起头,鼓起勇气说道:“这……我和南笙还有星楚我们三个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平日里舞刀弄剑、动武那都是家常便饭。
我们体内的气息和内力时常在经脉中游走,所以……所以很难怀上孩子的。”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让人听不见,但此刻却带着一丝担忧与歉意。
孟母一听,连忙说道:“那就别去动武了啊,安安稳稳地待着不行吗?我不管我不管,我这把年纪了,就盼着能早日抱抱孙子,享享天伦之乐呢,哎呀!我要孙子~孙子……”。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般的执拗,眼神中满是对孙子的殷切期盼。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的时候,一个带着疑问的声音突然响起:“孙子?什么孙子,谁的孙子,你们在聊什么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孟皓清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但依旧难掩俊朗的气质。
他自然地坐到了孟母旁边的椅子上,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碗,轻轻喝了一口。
这时,孟母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与探究。
突然,她语出惊人地说道:“莫非……儿子……莫非……你不行?”
“噗~咳咳咳咳”。
孟皓清听到这话,一口茶毫无征兆地全都吐了出来。
他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孟母,随后又迅速环视了一圈,看到自己四个女人羞红的脸,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关于“孙子”的话题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脸上一阵发烫,尴尬得不知所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