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赛斯焦虑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甲,他一次又一次地看向客厅的钟表。
下午7: 02。
他舔掉指尖的血迹。
就在昨天,他偷了自己母亲的钱买了一张飞往佛罗里达州的机票。
说起来那其实算是他自己的钱。
有嗑药的毒虫让他跑腿买麻叶,但他直接拿了那笔钱并举报了他。
他想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自己的酒鬼母亲,可他的母亲在他床垫下发现那笔钱后非说是她的,说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哪能挣到这么多钱。
但他还是趁母亲醉酒的时候把钱偷了出来。
而佛罗里达州,是他的钱能飞到最远的地方了,他要拜托母亲,越远越好。
机票是明天上午五点,从这里到机场得坐两个小时地铁。
可地铁晚上十二点就停运了,也就是说,凡赛斯必须在10点之前逃掉。
可,这三个家伙……凡赛斯颤抖了一下,那个不男不女的金发家伙说母亲把他卖给他们了。
该死的,那个女人长着一张圣母脸,结果是个怪力b*#th,他稍微反抗一下就扇耳光。
阿勒贝萝看了一眼坐在沙发角落啃手指的凡赛斯,沙发位置明明那么宽敞,他还蜷缩在角落里。
不过可能他就喜欢这样吧,阿勒贝萝将视线转回电视机。
塞可被电视节目逗得哈哈大笑,结果正在写作业的梅洛尼被吵到了。
"塞可,你就不能小声点嘛?!"
塞可瞥了梅洛尼一眼:"我拒绝,梅洛尼,想安静学习就去卧室。"
"哈,那小鬼跑了怎么办?我可是查到他买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哦,是佛罗里达州。"
凡赛斯听到这话身体一僵,他等待接下来他们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可那三个人又自顾自聊了起来。
"什么嘛,梅洛尼,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主人好吗?这个小鬼怎么可能从主人手底下溜走?"塞可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梅洛尼的电脑。
梅洛尼只是翻了个白眼,阿勒贝萝的想法谁能控制得了,这会儿想要留下他逗一逗,过一会儿说不定就觉得没意思把他放了。
"说了你也不懂。"
塞可有些气愤,但阿勒贝萝突然捂住塞可的嘴巴,"嘘,宝贝,不要打扰梅洛尼做功课哦。"
塞可安静下来,重新坐回沙发。
在过了十点后,凡赛斯彻底冷静下来,又或者说,他已经绝望了。
他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根本买不了第二张机票,他就算逃出这几个人的魔手,他妈妈一定还会打死他的。
不,打死了更好,那种被打的几天下不了床,往后还要继续受折磨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你们究竟要对我做什么?"凡赛斯面无表情的说道。
阿勒贝萝伸了个懒腰,已经到该休息的时间了:"虽然我不喜欢说重复的话,不过看在你之前神志不清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因为我们很好奇你的父亲,又或者说你的胎记来源是谁。"
凡赛斯张了张嘴,他难以理解阿勒贝萝的话。
什么叫做"之前神志不清"?他从醒过来以后意识就很清醒,难道是他说想离开那阵吗?
还有就是,因为想要知道父亲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就把他非法监禁,他们绝对是一群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