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你这个肥头大耳的饿狗!没有良心的大肥猪!取下你的肥肠做菜都要刮下来十斤黄油!”
“操!老子胖也不是……老子干活了的!你再说!再说老子揍你!”
“哟!你爹我还累着你了?你还要打我?还真是阿菲卡老头子跳高,黑老子一跳啊!你来啊!看我不挑出你的肥肠做个九转大肠下酒喝!”
“我干你大爷!”
骂不过白洪羽的李圣龙情绪无法发泄,一怒之下揪住白洪羽两人便开始摔打。
这边的李圣龙身高体胖,膀大腰圆,主打力量型碾压,另一边的白洪羽横练筋骨,七块腹肌,主攻敏捷型输出。
“你爹我压死你!”
“我揪你的命门!”
李圣龙来抓白洪羽,被其一个下潜绊倒在地,李圣龙翻身制住白洪羽,压住一只脚杆,白洪羽挣脱不得,就近便揪住对方的一只胸开始死命地掐……
“哎呀!算了!李娃儿,听我一句劝,我这娃儿蛮横得很,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陈佳美和白父两个人各自拉住一个,费了牛鼻子劲才把两人分开。
李圣龙见拉自己的人是陈佳美,怕伤到女士,也不敢再发力,只得站起揉着自己的胸脯道:
“姓白的!你变态啊!哪有这么打架的?”
“啊呸!你管老子!你打架就正规了?你以为你三国战纪里的张飞啊!”
两人又做了一番“口腔体操”后,陈佳美劝解李圣龙道:
“白哥也是好意,这里到北境少说也是四五百公里路,路上丧尸横行,李哥你贸然就走怎么行呢?”
“我自己去就是了,白兄留着照顾你们,生死与你们无关。”
“也别这么说,这一屋子人也离不开你呀,比如……白不艺。”
说到这里,李圣龙这才安静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一脸懵懂的白不艺,叹了口气便找了个角落搬着凳子坐下了。
这些年白不艺十分依赖李圣龙,李圣龙也把白不艺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干女儿,算是其心里比较柔弱的部分了,几年前纠结着杀人也是想护着白不艺的周全,故而陈佳美说起,李圣龙心里有些犹豫。
随后一段时间,白李二人外出打野都是分开走的,也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李圣龙对陈佳美和白父道:
“我多给你们搞来些储备粮,让你们好过冬。”
李圣龙纠结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要走,只因那背包里的东西似乎对国家很重要,也源于自己对高骏道的承诺自己不想食言。
“我冬天再走,这件事我心已决,给你们把食物安排好先。”
陈佳美和白父苦劝了一番,李圣龙还是去意已决,他时不时趁着白洪羽不在,抱着白不艺对其说话。
“义父,我说?你能不能不走?我舍不得你,你不在我老汉不许我画画,你不在,我好像很……”
李圣龙当然是不舍的,但依旧对白不艺道:
“义父要去兑现我的承诺,我也舍不得你,我会回来接你的。”
白不艺长期在白洪羽的教育下,显得十分“坚强”,能说出这些话已经非常难得了,所以李圣龙虽然摸着白不艺的头平静地说着,但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过了一段时间,李圣龙发现白洪羽很少出门了,而是在家里开始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刷洗那已经不多的腊肉,又把家里的刀具全磨了一遍,还拿出白纸开始照着电脑上的图片画起了多年不画的画,也不知道画了些什么内容。
然后没过几天,天还没亮,白洪羽突然率先对李圣龙说话了。
“嘿!李胖子,我听我老汉儿和佳美说,你决定了?”
“啥?”
“嘘!他们还没醒,走!去地下室!”
下了地下室,白洪羽继续问道:
“还是要走?”
李圣龙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后道:
“是的,要走,不过不是现在,入冬了再走,不吃你的口粮了。”
白洪羽闻言笑了笑,随后叹了口气道:
“谁在乎你吃了多少?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了,真的不再想想了?我邀请你留在这里帮我,就像当年一样。”
李圣龙摇了摇头道:
“当年我留下,是因为一屋老小妇孺,现在?嗯……你们同样也重要,但我感觉有些事情也一样重要。”
“哎!真是的,好人都是你来当了,我成了自私的人了,我也知道那些事情很重要,我也想与你并行,只是我已经失去了随心而为的勇气了。”
“白兄?你?还要拦我吗?”
面对李圣龙的狐疑,白洪羽摆摆手笑道:
“我怎么拦你?路在你的脚下,腿也在你的身上,心若想去,我如何能留下你?”
“……”
“不过你也别冬天出发了,路途遥远,冬天?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冬天有多冷,你怎么熬得过去呢?怕是现在就出发吧,春夏时节,好赶路!”
“白兄?你这是?”
白洪羽拿出了一个超大的背包,李圣龙打开一看,肉眼可见里面装满了压缩饼干和饮用水,在两侧,还塞满了洗刷干净的腊肉。
“这是我给你找的背包,总不能就这么空着手上路吧?要吃要喝,生病了要吃药,住宿要用到的工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够你吃喝用度一段时间了,吃完了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全部能即食的东西了,生的粮食你路上也不好处理。”
看到这些东西,李圣龙瞬间有些泪目,嘴里喃喃道:
“肉留下给不艺吧?我吃压缩饼干就行。”
“别了!你带上吧,路途遥远,吃些肉才走得动路,你我还不知道啊?你说什么帮这家人安排好过冬的东西再走,别扯了!我自己能应付的。”
“白兄!对不起!我前些日子冲动了,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我……”
“打住了!别搞这些肉麻的!”
李圣龙啜泣着,白洪羽却表情突然变得悲凉了起来。
“李胖子啊,谢谢你,这些年你一直都是为了我和这一家人活着,你是一个遵守自己内心的人,也确实该让你随心而为,做你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白兄,我……”
“别流猫尿了,让他们看见了不好!”
“好!好!”
“一会儿和家里人道个别吧,有交有节的,去了北境,说不定你还能见到关祺,替我问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