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穿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他要去看看,是他见鬼了,还是这丫头废物,找错地方了。
他到小村子的时候,花晚已经在最近的镇子上吃过了午饭,正在镇上闲逛。
郑达谦的视频打了过来:“臭丫头,恶作剧也要有限度,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别把小团子带坏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花晚接通视频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花晚:“发神经!”骂完她就想挂断。
可眼睛扫到那个院子就是他们买族谱的那户人家,那个老伯正笑眯眯的坐在院子里。
什么情况?难不成真的是她走错路了?
她赶紧跟郑达谦道:“对不起师兄,可能是我走错路了,你发个位置给我,我过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花晚在村头和郑达谦汇合。
花晚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她没走错路,昨天她来的就是这个村子。
她跟着郑达谦往老伯家里走,一进院子,郑达谦顿住了。
破败的房子,摇摇欲坠的门,这不就是花晚跟他视频的那个院子吗?
他刚刚从这里出去,明明不是这样的!就出去接了一下花晚,回来就这样了?
花晚看了看院子,看了看郑达谦,不用怀疑,这就是闹鬼了。
花晚的胆子本来就大了,再加上现在有郑达谦跟着,她来到窗户跟前,扒头往里看。
屋子里有个长长的大箱子,也叫躺柜,里面能装一些衣服被子之类的,上面可以摆一些东西。
这个躺柜上,摆着一个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花晚。
靠,就是卖族谱的老伯!
还真是死的!郑达谦跟在花晚后面,也看到了老伯的照片。
这事儿要是搁正常人早就吓死了,但他俩不是正常人。
花晚:“刚刚我没来的时候,你看到的是正常的房子?”
郑达谦点点头,马上又摇头:“好像现在才是正常的,刚刚我看到的应该是幻境。”
花晚:“那我出去,你看看还能不能变回去,顺便问问这老鬼,到底为啥骗咱们。”说完花晚就要走。
郑达谦一把薅住她:“我才不问。”
花晚:“你刚刚跟他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郑达谦:“要问你自己问。”说完郑达谦撒腿跑了。
花晚看着郑达谦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呸!胆小鬼。”
她看了看屋里的照片,对着照片问道:“老伯,您看我大老远来的,您能不能告诉我,那本族谱到底是哪儿来的?”
等了半天,照片还是照片,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花晚只好有说:“您如果不方便见我,就去找刚刚跑了的那个人,告诉他,或者托梦也行。”
她又探头往屋里看了看,还是没反应。于是找了块砖头,坐在院子里,想再等等,她就不信,郑达谦能看到鬼,她就看不到!
院子里的这个老鬼都想哭了,这个死心眼的丫头,肚子里两个龙胎,满院子的帝王之气,他一个孤魂野鬼哪敢跟她见面?
看样子,她不打算走,还坐下来了!
没办法,老鬼只好飘出去找郑达谦。
车上,郑达谦把门锁死,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正念着,就感觉身边有人,一回头,看见卖族谱的老伯正盯着他。
他吓得大叫一声想开门逃跑,老鬼用了个定身法,把他定住:“小哥,我求求你,赶紧把院子里那个大神请走吧!”
郑达谦哆哆嗦嗦的道:“啥啥啥大神?我我我不会请神!”
老鬼:“就是跟你来的那个丫头。”
郑达谦:“好,这这这就走。”
老鬼:“你告诉她,那本族谱是自己来的,你的联系方式,也是自己出现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郑达谦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点点头:“行,我我我回去就告诉她。”
老鬼收回定身法,消失了,郑达谦稳了稳心神,去院子里找花晚。
花晚听了老鬼让郑达谦带的话,心里更加疑惑,族谱的线索到老鬼这里就断了。
郑达谦回到魔都,赶紧回家用柚子叶洗个澡,太晦气了,他居然跟一个死了十几年的老鬼喝茶。
不行,他还要整两个符箓贴一贴才放心,陈守礼的符箓管用,但是他肯定不给他,买都不一定卖。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周海泉弄个符箓。
周海泉自从在郑达谦家里被女鬼摸过,没事儿就来他家串门,而且没事儿就往二楼厕所溜达。
从浴缸里泡完柚子叶,郑达谦给周海泉打电话:“老周,有没有驱鬼的符,整两张贴贴。”
周海泉一听“鬼”字,立马兴奋:“怎么?又遇到了?还是在你家吗?”
郑达谦:“不是在我家,是半路,也不算半路,是收东西时,遇到的。”
周海泉:“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去你家。”
不到五分钟,周海泉气喘吁吁的跑到郑达谦家:“说说,在哪儿遇到的?”
郑达谦见他那死样子,怎么看他怎么是被鬼迷住了,恨不得喂他喝点柚子叶洗澡水。
他俩坐在沙发上,郑达谦把买族谱的事,和今天花晚他俩遇到的事,给周海泉说了一遍。
周海泉听的津津有味,见郑达谦讲完了,还意犹未尽的问:“没了?”
郑达谦越看他越像来听故事的,有点儿后悔跟他说这事儿:“符箓拿来没有?”
周海泉掏出一把符箓:“拿来了,给!”说着把符箓塞进郑达谦怀里。
郑达谦见这一把“废纸”,问道:“人家陈守礼一张符卖十几万,你这咋跟不要钱似的。”
周海泉:“他是骗子,我这符就是不要钱,替天行道!”
人家是骗子?咋感觉他才像骗子呢!
郑达谦把这一大把符箓全都贴在门口和窗户上。
周海泉跟在屁股后面:“那个,哪天有时间咱俩再去一趟你收族谱的那家看看?”
郑达谦:“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周海泉:“你也知道,那些鬼都讨厌我,我看不见他们。”
郑达谦:“你想让老子给你当诱饵,去钓鬼!”
“嘿嘿!是的,就当是这些符箓的成本费。”周海泉笑道。
郑达谦:“你这破纸条子,能值几个钱?”
周海泉:“还有朱砂呢!朱砂可用的都是帝王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