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彦。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家住何处,只有孤儿院的阿姨告诉我,我的父母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抛下我,但他们是爱我的。
爱?
我不太懂这个字所包含的意思,如果爱是每天都可以不用扎针,还有阿姨每晚讲故事就好了。
阿姨今天跟我说她很喜欢我,嘻嘻,我也喜欢她。
因为她很漂亮、很温柔,嗯…还会给我糖吃!
我喜欢甜甜的东西。
哦对了,忘了说,我在孤儿院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叫楚佑安,佑安,很好听的名字吧,保佑平安,我的名字就不一样了,我想不到他有什么寓意。
不过叶彦也很好听,特别是阿姨叫我的时候,很好听,我很喜欢。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但那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亲眼看着阿姨和孤儿院的大家一个个倒下,我很害怕,我哭着去找他们,叫他们,拽他们。
可是我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我根本救不了他们,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不够强大,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力气再大一点、速度在快点。
或许这样我就能救他们了。
但是人生没有如果,我和楚佑安逃出来了,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灰头土脸的,身上是烧焦的衣服,兜里也没有金币,就连饿了也没办法饱腹。
我和楚佑安看着「零号孤儿院」的方向迟迟不愿意走,因为我们两个小孩,离开了孤儿院几乎是寸步难行。
我们没成年,没有人敢雇佣我们,我们挣不到钱,每日连果脯都是困难的,睡觉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只要能到明天,我们就赚了一天。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感觉我们已经离「零号孤儿院」很远很远了,我们已经背井离乡很久了。
我想家了。
但我没有家了。
日子太艰苦了,所以在一个男人告诉我和楚佑安,他也有一个孤儿院,并且愿意收养我们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手里白胖胖的大馒头就算是下毒了也是现在最香得东西了。
却没想到,白胖胖的大馒头会骗人,那群人把我关在一个只有床的小屋里,那里面一点都不好,没有他在「零号孤儿院」时的房间好。
我坐在角落,看着一片漆黑的外面,说不难受是假的,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
我好想阿姨。
当时的我还太小,不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所以每天都在等,等着阿姨来找我们。
好痛,阿姨,我好痛。
我今天被拉去做实验了,那个「博士」把我绑在手术台,然后我就昏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啊我的朋友。
「博士」说我很快要分化了,虽然我从小就经常听这方面的知识,但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化我还是很紧张。
我害怕,自己是弱小的。
我分化了,睡了一天一夜,后颈好痛,博士说这是腺体,我分化成SS级Alpha了,这是不是说明,我变得很强了?
我果然很厉害,毕竟我可是连青蛙都可以吃掉的人。
当然了,我是哥哥嘛,我要保护其他的小朋友,还有佑安。
说到佑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从孤儿院逃出来,一路上互相扶持,虽然他脸很臭,还有点懒,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了。
我每天的生活很单一,除了每天要打一针很痛苦的药剂外,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如果我没看到那件事的话,我或许愿意一直留在分化研究所。
那是一个Alpha,正在二次分化的Alpha,蜜糖的甜味蔓延在研究所的每一个角落,腺体滚烫的鼓了起来,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omega,或者说,一个处于特殊时期的omega,那种被催眠、被引诱的感觉太奇怪了,我感觉我好像踩在云朵上,迟迟碰不到地面。
会死掉的。
一定会的。
我突然惊醒过来,看到那张近在咫尺,满是泪痕的脸我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转头跑开了。
我在干嘛?
我刚刚在做什么?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我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后颈依旧滚烫,但我的理智逐渐回笼。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信息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