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简宇轩施法完毕,他才开始重新思考顾玄刚才给他说的话。
“什么?你上一句说什么?”
顾玄只得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你在听我说话吗宝宝?”
“宝你的m,有什么事儿?”
顾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和顾倾辞遇到的困境。
这下简宇轩在认真听了,听完之后他一边敲键盘一边跟顾玄讲道理:“你就是在纠结要不要去人家家给人家带个礼物,算是拜个年,是吧?”
顾玄嗯了一声,确实是这样。
“要我说,现在年还没过完呢,你要去人家家的话肯定得带点东西,再说了,你俩不是要玩一天么,反正就你俩的性格没一会儿就得在街上乱转,还不如去人家家里坐一会儿,等结束了出来转一转,看个电影,吃个饭,吃完饭去喝点小酒。”
“人家算是你俩的学妹,大过年的都去你家给你俩拜年了,既然现在你俩要去人家家放东西,不带点东西属实说不过去。”
既然简宇轩都这么说了,那顾玄和顾倾辞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玄挂断电话,两人起身拎着包就准备去超市买点礼当。
虽然买的东西人家梁欢颜不一定看得上,但好歹买点手里也不空。
重要的是心意,不是价格。
半个小时后。
窝在沙发里看小说的梁欢颜突然接到了顾倾辞的电话。
学姐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梁欢颜看着上面顾倾辞三个字,眨了眨眼,终于确定真是顾倾辞打过来的电话。
不会是自己提过去的礼当把她俩谁吃坏了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也不应该啊,都挺贵的,不应该挺好的么?
自己也没拿印度的礼物吧?
不管了,先接了再说。
“喂?学姐?”
梁欢颜抱着腿,弱弱地问了一句。
“啊,哦,哦哦。”
“好,好的,没问题学姐,随时欢迎。”
“这有什么,我叫林叔给你送……哦,林叔回老家了。”
“没事儿没事儿,来吧来吧,我在家呢。”
“嗯嗯,嗯嗯,等会儿见学姐。”
对面的顾倾辞挂断了电话,梁欢颜眨眨眼睛,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
等会儿顾倾辞和顾玄要来。
来哪儿。
自己家吗。
哦,来自己家啊……
啥!
来自己家?!
梁欢颜连忙去看客厅。
乱,一眼的乱,放眼望去乱的不成样子。
爸妈就在家里待了一天,一起吃了个年夜饭,离开之后韩梦云也去亲戚家拜年去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
平常也没什么人过来,梁欢颜也懒得收拾,房子嘛,能住就行,实在乱的不成样子叫个家政过来收拾一下,又能撑好久。
但顾倾辞和顾玄好像就在两条街外,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二十分钟,叫谁来做家政都来不及。
只能自己来了!
梁欢颜深吸了口气,立刻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先把大件的东西整理好,再收拾小件,最后简单收拾一下桌面什么的。
也就差不多了。
开干开干!
二十分钟后,梁欢颜的别墅门铃被摁响。
“来了来了!”
门被梁欢颜从里面打开。
三人对视。
梁欢颜满头的汗,鼻尖还能看见汗珠,梁欢颜用衣袖擦了擦汗,笑起来:“请进请进。”
两人就拎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别墅。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到要命的香水味,真的是满屋子都是那味道,两人皱了皱眉,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正常人谁会喷的家里跟香水工厂一样?
这味道都有点刺鼻了。
两人换了鞋,进到客厅。
顾倾辞走着走着脚下一滑,被顾玄稳稳扶住。
两人仔细地看着地面。
怎么还有一滩水?
两人又看向桌面上摆着的几瓶香水,基本都空了半瓶。
……难道……
梁欢颜尴尬地笑了笑:“最近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味道,臭臭的,我就喷点香水去去味道。”
她不会告诉顾玄和顾倾辞,自己妈妈放在家里的存着的几瓶好香水都被自己翻了出来,用于添香。
她是不怎么喷香水的,她只觉得这香水还挺好闻的,就喷了点。
真的就“一点”。
“不是,这味道有点太重了吧,我现在除了香水之外什么都闻不到了。”
顾玄捂着鼻子,不断呼吸着,企图从空气中寻找到除香水外其他的味道,但很可惜,香水已经牢牢控制了这座别墅。
“我天。”
顾倾辞也捏住鼻子,看着梁欢颜:“你家这新年扫除……挺别致的哈。”
梁欢颜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那我开窗户通通风吧。”
别说是顾玄和顾倾辞觉得刺鼻,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喷的有点多了。
emmm,这怎么不算是一种高规格对待呢。
等梁欢颜开了窗户通风,三人坐在沙发上,脱了羽绒服。
梁欢颜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好几个大袋子:“你们这是买了套新衣服?”
顾倾辞嗯了一声,拿起梁欢颜摆在茶几上的香水看了看:“长款的不好看,我就想着给我俩买一身好看的,明年了也能穿。”
梁欢颜了然地点点头。
这倒是很正常,她虽然不经常给自己买衣服,但老妈会给她买,经常是一回家就发现自己床上摆着五六件新衣服——她都把书房改成衣帽间了。
就这书房都快满了。
买点衣服,很正常嘛。
“叔叔阿姨呢?怎么没见叔叔阿姨?”
顾倾辞继续问道。
“我爸我妈在另一个别墅住着呢,我喜欢一个人住着……哦,韩梦云之前跟我住在一起,但她最近走亲戚去了,家里就我一个。”
梁欢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就你一个?不孤单吗?”
顾玄插嘴问了一句。
顾倾辞看了一眼顾玄,又看了一眼梁欢颜,没说话。
“孤单?还好啊,我觉得还挺舒服的。”梁欢颜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哦,对,高中的时候还挺开心的。”
高中?开心?
顾倾辞疑惑:“你这大小姐,在一所规则森严的全日制学校里,每天回不了家,只能睡硬板床,这你还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