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抓起了旁边的衣服,眼睛紧紧盯着不断靠近的人影,盘算着一旦距离合适就给他一个突袭,把他制服住。
那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屋内每个人的方位,然后径直走向了云涛的床。
当他接近云涛,并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时,他的手猛地朝着云涛的脸伸去。
不能再等了!我准备把衣服扔过去制住他,但没想到,云涛的速度更快。
转眼间他已经弹起,将黑影按倒在地。
当我打开灯的时候,大吃一惊地发现被云涛压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阿雅诺的父亲,“大叔,你怎么会来这里?”
尽管心存怀疑,但他是阿雅诺的父亲,我们还是松手把他扶了起来。
第七章:阿雅诺父亲的心事
此时,元宵也醒来,揉着眼睛看向屋顶的灯,“嘿,你们在干啥呢?”
见是阿雅诺的父亲在场,元宵睁大了眼睛,“老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答话,只回头看了一眼阿雅诺的父亲:“大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阿雅诺的父亲看上去相当尴尬,目光不停地在我们之间闪躲,尤其是更多地集中在背后的云涛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宵上前问道。\"怎么半夜请老爷子来这儿?”
我说道:“我们又没请他来,是自己找上门的。”
元宵愣了一下,显然理解了我的暗示,眉头皱起。
我忽然发现阿雅诺父亲手上沾满了红色的粉末,仔细看,是朱砂——自古用于辟邪的物质之一。
阿雅诺的父亲为什么要用朱砂,尤其是针对云涛?
“其实……”
他突然拍大腿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是我的错!”
从他的神情看得出,他的心里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那是楼上阿雅诺的脚步声。
阿雅诺父亲显然也听到了,显得格外紧张。
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让阿雅诺的父亲轻轻走出房间。
他在楼下大厅轻咳了一声,传来了阿雅诺的声音:“谁啊,爸是你吗?”
她的父亲回答说:“是我,我没睡,在门口走走。
小丫你快去休息吧!”
她应了一声又上楼回去了,阿雅诺父亲回来后,三个人低语交流。\"老大,确实不认识他?”
我低声问云涛。\"绝对不认得!”
他肯定地摇了摇头。
元宵开玩笑说:“该不会老爷子孤独空虚寂寞久了,渐渐对男人有了别样的感情?”
被我的一脚踹到一边:“净说些没用的话,好好想。”
正说着,房门再度打开,阿雅诺父亲再次走到云涛身边:“山里看到的是不是你?”
他求恳地说道:“若真的有因果报应,请只降在我身上,不要伤害女儿。”
说着,竟给云涛深深鞠躬。
我们都傻了眼,赶紧扶他起来,“大叔,说什么呢?”
云涛查看了他手上的朱砂,开口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自己也在眉心点了朱砂。
阿雅诺父亲长吁一口气:“抱歉,确实是误会。”
但他仍然瞪大眼睛看着云涛,似乎难以相信,“当初我所见……”
说话都语无伦次。
我拉着他坐下说:“大叔,能否和我们说明事情原委?”
最后,他咬牙下定决心:“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很长时间了,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怕是要遭天谴。”
我和云涛交换了一下眼神,元宵对他表示理解:“没关系,告诉我们慢慢说。”
阿雅诺的父亲开始讲述一年前的某个夜晚:
那时是十月底,北方正值深秋寒意渐浓,但广西依旧宜人。
作为当地唯一懂医的医生,他常应邀去其他村落看病。
那一天他去了二十多里外的村治病,回来已近深夜,天空乌云密布,仿佛快要下雨了。
果然不多久大雨倾盆,阿雅诺父亲躲在路边的小草棚等待,但雨却越下越大。
离家还有不到二十里的路,在这种情况下回家是不可能的。
他又等了一会,内心越发焦急不安。
突然,地上隆起了一个小土堆,而且不断变大。
阿雅诺父亲害怕不已,往后连退数步。
只见
### 改写后的文字
林宇的父亲见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心惊胆战。
顾不得外面的大雨倾盆,他冲出简陋的小屋,急切地向山腰张望。
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山坡底部的险境之中,他的面色愈发严峻。
暴雨如注,雷鸣电闪,但这些都无法阻挡他拼命向上攀爬的步伐。
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些隆起的土包和涌出的黑色泥水意味着即将到来的泥石流,而这片区域根本没有安全的躲避之地。
若不幸卷入其中,生存希望微乎其微!
抓住荒草和树杈,父亲迅速沿着山坡向上奔去。
终于爬上高地时,一道闪电照亮了远方。
紧接着,左侧树林一片哗然倒下,泥石流正式爆发。
林宇的父亲感到万幸,因提早行动而免遭一劫,遂继续往更安全的位置转移。
不过,年事已高的他腿脚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当手中抓的一根树枝骤然折断,失去平衡的他随即摔倒,并在湿滑坡面翻滚而下,晕头转向中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时,林宇的父亲发现自己躺卧在一个陌生山谷中,随身携带的药箱不见踪影。
环视周遭陌生景物,幸好身上只有轻微的手腕伤痕。
雨量减缓后,父亲辨明方向朝村落行进,一路警惕两侧斜坡的情况,提防可能发生的险情。
走了一段距离,父亲再次听见上方传来异响,抬头一望,发现一段山体发生小型塌陷。
虽然按照经验判断不大可能发生大面积泥石流,仍有大量带枝条和岩石从山上滚下。
父亲慌忙躲闪飞来的碎石与泥土。
在躲避间隙中恢复平静,他留意到泥沙中有几个类似人头形状的东西露出。
出于匠嘎(传统医生)的职业敏感与好奇心,他在摸索口袋时发现火机,并借以查看细处,赫然看清那些“石块”
竟是人类的头颅,当场愣住不敢相信眼前的骇人场面,身体不由自主打起了颤。
随后一道电光闪过,他瞥见一堆泥石间还有一个闪光物件。
虽然不甚熟悉古董冥器之事,但听闻收售古董者所讲,这类宝物价值非凡。
想到远方努力谋生且面临人生大事的女儿小雅,她为家庭辛劳奔波仍未能达成梦想。
此时此刻,这意外发现或许是一线转机的机会。
心中念头一动,他再次上前,捡起那个金属光泽物体并抹去尘土后确认是一只青铜制酒杯。
显然这物品年代久远颇具考古价值,父亲将此物小心翼翼放入怀中妥善保存。
正当继续寻找其它埋藏宝藏时,山体上方一声奇异声音打破沉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红毛手伸出泥地之外,接着是红毛巨颅也慢慢现身,姿态令人不寒而栗仿佛注视着自己。
红毛怪开始向下挪动的同时令老父胆怯万分,这次连移动的能力都没剩下,只能伏在附近大树后面不敢妄动。
借助闪电光影,看清这红发怪模样,怀疑或许是巨大猴群之一,内心惊恐万分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怪物有所行动之际,一道快速黑影突然从同一位置冲出扑倒红毛生物,短暂搏斗后将其压制直至丧命,然后迅速起身消失夜幕里。
林宇的父亲目瞪口呆目睹这一切仿若置身梦境般难以理解,天空再起一闪亮光,瞥见到另一个形态类似人却脸色惨白的神秘存在,在这一瞬间深深记下了那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神,让他更加觉得恐怖不安。
提到这段往事时,贝拉的父亲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并将目光投向了晓阳,他指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看到的人好像就是他!”
“什么!”
贝拉父亲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元朗和我急忙回头看向晓阳。
然而,晓阳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只是略微皱眉,似乎在深思。
贝拉父亲所说的事情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的表情却不像是在说谎。
贝拉的父亲继续讲述:“当时我认为那个影子一定不是人类!过了一会儿,它即将离开,但在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停下,并直盯着我的藏身处。
我想它一定是发现我在偷看。
我立刻担心它会不会连我也一起杀了,心跳几近停滞。
幸亏,它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讲完这一番话,贝拉的父亲如释重负般深深地叹了口气,身体微微颤抖着。
显然这件事至今仍令他心有余悸。
我倒了一杯水给他,“我觉得,您当时见到的那个人可能是长得像晓阳,所以这次看见他才以为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家伙吧。”
贝拉的父亲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我以为是我拿走了山里的宝物,它才会回来找我的。”
听完这些话,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带上朱砂,如果晓阳是妖邪,必定害怕朱砂。
看来他在用朱砂试探晓阳。
也许晓阳早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便故意将少许朱砂点在额头上,以消除对方的怀疑。
难怪当他这样做而毫发无损后,贝拉的父亲松了口气。
虽然我和元朗百分之百确信晓阳是一个正常人,但听了贝拉父亲的描述后我们不免产生了些许疑虑——那人看起来实在太像晓阳了。
大概是我们的思路不谋而合,两人不由自主地看着晓阳,期待听到他自己怎么解释。
晓阳觉察到我们在看他,但他并未露出任何异常,只是淡淡地说:“无论你们相信与否,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
当天我在别的地方,这一点你知道的!”
说完,他看了看我和元朗。
虽然我还没完全明白他说的是哪个事件,但我相信他在这事上没必要撒谎。
我对贝拉的父亲说:“叔叔,这事可能真的是误会。
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而且那天晚上下雨光线也不好,你肯定认错了人。”
元朗附和道:“没错,应该如此。”
他又笑着说,“很有可能,你看到了一群盗墓贼内斗的情景。”
“啊?”
贝拉的父亲愣住了,想了想然后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咱们这儿山里的古董确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