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被一一拿出,严寂只是随意看了几眼,便知道暨尘这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我名下一半的房产。”说着,暨尘又拿出了一张卡推至严寂面前,“是歉礼。”
看着自己一半的身家被推到严寂面前,暨尘的心在疯狂滴血。
暨尘心中其实有些委屈,但对方是严寂,而且严寂还被他弄的住进了医院,甚至名声也因为他那天的不成熟行为受损。
就冲这些,暨尘就无法不理会,更无法不负责。
最最最重要的是,若是被他爷爷知道那天的事,那他的小命就真的得玩完了!
他家老头最是古板,极其介意婚前性行为,若是被老头知道,他还能像现如今这般悠闲自由吗?估计得被踹回家里闭关不能出门吧?
想到这,暨尘心中即便血流成河,也还是坚定的把这些令自己心间滴血的东西推到了严寂面前。
甚至,暨尘心里一边滴着血,还要一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就当花钱消灾了,一半的身家换严寂消气,其实挺值的。
虽是这般想着,可那脸上的不舍与心痛却是丝毫不减。
严寂当然知道暨尘是什么意思,原本看着这些房产和钱,严寂心间还冒出了一股无名火,有种被嫖、被侮辱的感觉。
但是现在,看着暨尘脸上的心痛与不舍,严寂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不过,暨尘这般神情,大概是不少了。而且先不说这张卡,就是这些房产的地段位置以及面积,倒是都还不错,也还算可以。
严寂不缺钱,但是送上门来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更何况,他也是因为暨尘进的医院。
其实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严寂就已经想通了,这件事,其实怪不得暨尘,当然更怪不得他,只能算是他倒霉。
如果真要算清楚,那也是他不应该帮暨尘喝下那杯酒。
被男人什么的,严寂已经觉得够恶心了,现在更是巴不得再也不见暨尘。
这个亏,严寂认了。
严寂只希望,暨尘以后可千万别再招惹到他头上了,不然……
严寂一句话没说,只是快速的签了字,签完字,便让自己的律师和暨尘走了一趟。
暨尘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之间似乎总是透着一股莫名的尴尬氛围,但好在这天之后,两人也不用再相见了。
- -
这天之后,严寂的生活确实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那晚的事,似乎并没有发生,他的身体也不再有任何的不适。
这天,距离出院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严寂过了将近半个月的禁欲生活,时间太久,严寂受不了了,也隐隐有些担心。
于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严寂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京市有名的会所。
会所的包间内,西装革履的严寂怀里是一个肤白貌美、长相清纯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才二十,长的很好看,皮肤尤其白,此刻正柔若无骨的趴在严寂的怀里,给严寂点烟。
严寂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种欲气,尤其此刻,严寂穿着西装,怀里是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皮肤极白的女生。
整个画面本就欲气十足,现在女生还趴在严寂怀里给严寂点烟,而严寂则是低垂着视线,视线暗沉的在女生的身上扫视。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
一旁的林盛见状,满是笑意的凑上前,打趣道,“我们严少今天怎么突然想来这里了?听说严少最近哪都没去,一心忙工作,是要收心了?”
林盛脸上满是打趣,甚至还打趣的看了一眼严寂怀里的女人。
这个包厢里都是一些往日里一起玩乐的朋友,之前林盛也有约过严寂,但是严寂每次都以工作为由拒绝了。
林盛原本还以为严寂要收心了,结果现在见严寂如此,林盛自然少不了打趣一番。
“收什么心?”严寂嗤笑一声,叼着烟,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女人。
烟雾弥漫,严寂的眼神有点莫名的暗沉。
“是是是。”林盛笑着点头,突然凑近严寂耳边,试探性地问道,“听说前段时间你进医院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那天的消息被很快封锁,但某些消息灵通的,依旧得到了消息。
而很不巧的是,他们这群人里,除却四哥,唯独张崎荑的消息总是快其他人一步。
严寂瞥了林盛一眼,“张崎荑说的?”
林盛满脸认真,摇头否认,“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刚好和他在一起。”
“所以呢?你想问什么?”严寂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似是迷了严寂的眼睛,也似是遮掩了林盛的低声轻语,“是真的吗?要不要让人去收拾……”
后面的话,林盛并未说出来。
但那意思,严寂又怎么可能不懂。
严寂眼眸极冷的看了林盛一眼,没说话。
林盛看懂了严寂的眼神,试探道,“真是暨老家的啊?”
张崎荑得知的消息是,严寂被抬出酒店送去了医院,随后出来的是暨家的暨尘,暨尘一直没离开酒店,直到被人接走。
严寂没回答,脸色却是冷了下来。
林盛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严寂直接站起了身,搂着女人出了包厢。
见状,林盛只能压下心中的猜测,不再多言。
而严寂出了包厢后,便直接带着女人去了酒店,其实会所楼上有房间,但严寂从不在这些地方留宿,更何况……严寂眼眸极沉。
进了酒店房间。
一个小时后,女人是哭着出来的,脸上尽是泪痕。
此刻的房间内,严寂穿着浴袍,正面大开,春光乍泄,眼眸冰冷,满脸寒意的坐在床边。
看着自己那毫无反应的物件,严寂骤然起身将身边所能看到的一切都给摔了个干净。
噼里嘭啷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发泄一番后,房间内杂乱不堪,严寂心情好了不少,但脸上的寒意依旧未消,面色依旧难看。
换好衣服,出了酒店,严寂便坐上了早已等候的车。
靠在椅背上,严寂沉沉的吐出一口烟,才低哑着声音道,“回家,让曾医生过来。”
“是,少爷。”
严寂的住处。
确定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后,严寂心中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受心情影响,第二天,严寂并未去公司,而是去了A大,也是在这一天,严寂听说了某件事。
找秦伯确认一切后,严寂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和秦伯一起找上了周正清的住处。
严寂打人打的很凶,但明明是个文学系讲师的周正清,却是更凶,身手也更是厉害。
恨极周正清,再加上心中无法言说的不安,严寂下手愈发的狠。
甚至,严寂还决定等把四哥送回家后,他再带人来,周正清、暨尘,有一个算一个,严寂甚至想好了周正清和暨尘未来的去处。
但最后,严寂的计划没有实施成功。
严寂被秦嗣带了回去,也因此,严寂发现了自家四哥的不对劲。
察觉到四哥的不对劲,后又被自家四哥叮嘱,严寂原本的打算尽数消失。
虽然心中期待自家四哥之后会收拾周正清几人,但严寂心里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感觉四哥不会收拾,也总感觉这件事会就此作罢。
但无论心中的感觉如何,无论秦嗣会不会收拾周正清几人,严寂都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件事了。
严寂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烦心事所吸引。
- -
又一次冷着脸从酒店出来,这次严寂不再换人了,而是眼眸黑沉的吩咐司机去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