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让流民闯入宫闱之中,憋着一口气赶忙跑向随着暴风火光摇曳的大云门前,扯高嗓子大声呼喊。
“太子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张敬,你害死我儿还有脸回来?”
闻其声,赵誉也顾不得什么文官礼节,几大步走在大雨中,怒狠狠的走向张敬掐着他的脖子怒吼!
他生平恨这种人面兽心,通敌卖国之人!
他怒挥拳头,一拳将他年迈的身子打倒在大雨中,气愤的发泄着
他的孩儿才十八岁,便有保家卫国的赤子心。
却被张敬这个卖国贼害死!
他好恨,今日便要手刃仇人为长子报仇!
“赵誉,你住手!”
瞧见他竟然这般冲动,陈恭赶忙走上前拉着他,伸手攥紧他的手臂大声阻止。
缙鞅关被屠之事还未查清来由,定然不能随意冤枉人。
虽然他也看张敬不顺眼,可也不纵容至交好友大肆冤杀朝臣。
而张敬若是被陛下委任辅佐太子的顾命大臣。
他今日将张敬打死的话,无一不是在打陛下的脸!
为今之际定然是见到陛下商议对策。
“陈恭……!”瞧见挚友站在身前阻止他怒吼一声欲言又止。
也许……
是他真的太过失态?
不过,同时他又庆幸,陈恭这个至交果真没有与他疑心。
他垂头唉声叹气的站起来。
“有劳诸位替本官照顾这些流民,本官连夜面圣,早些商讨对策。”
瞧见他总算没有方才那般冲动。
陈恭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向百姓拱手保证。
今日六国联兵的确太过突然。
他也不得已冒着大雨进宫面圣商讨对策。
”开宫门。”瞧见他神色着急禁卫军也高呼声。
不多时宫门打开,一众文武百官冒着大雨赶往瑄政殿。
几个皇子见状也赶忙跟上脚步。
“臣等冒死觐见陛下。”
当他们着急踏上楼梯,走向瑄政殿门前却发现宫殿的大门紧闭。
无奈!
他们跪在雨地中齐声叩拜。
“又怎么了?”受了伤的殷望不耐烦的打开门询问。
瞧着这些老东西大半夜都不消停!
他甚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又不能将其拒之门外只能说。
“父皇还未苏醒,若说是你们有事忽必不如与本宫商讨?”
一众文武百官:! ! !
听着他这番话也着实让人为难!
六国联兵攻打大云,陛下怎能还在昏迷?
可太子年幼又怎能随意商讨出决策?
他们犯愁的垂头唉声叹气!
“那帝太后娘娘呢?”思量再三陈恭急忙抬眸询问。
“不知!”闻其声他语气淡淡。
“罢了!”瞧见他脸色难看陈恭咬牙叹息。
想到国难当头,六国联兵,殷望毕竟是陛下的长子,也是该涉及国政的年龄。
而武后才是个外人,怎能一味听她做出决策?
不一会儿,他们都站起来走进瑄政殿,内心万分焦急的看向他说
“太子殿下,今日那些流民退散后,六国不声不响的联兵攻破缙鞅关,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陈恭愁眉看向他想寻个对策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若是寻不到解决的办法,怕是要动摇国之根本!
“什么?”闻声殷望敷衍的脸色顿时惊呼一声,果真不出他所料今日定会出事,想到有赤云镇打听敌情,又看向他们心平气和的安抚,“诸位莫要惊慌,我已经安排驸马赤云镇打听敌情,一会儿便有消息,还请……”
“你让他去打听敌情?”陈恭闻声不等他废话气得质问。
他还以为太子是什么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以赤云镇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打听敌情?
他气愤之余又冷静片刻,犯愁的看向身后的同僚,唉声叹气的说。
“罢了,咱们去凤仪宫。”
“唉!”朝臣闻声愁眉叹息。
一听到他说是让赤云镇打听地敌情那就都完了!
他此刻都不知一意孤行在打哪个藩国?
赤云镇是什么脾气别人不知道,朝中的元老之臣定然了解他的为人。
不多时,他们又冒着大雨匆忙连夜赶往凤仪宫。
而今夜的雨像是永远无法停止一样越下越大!
“臣等求见帝太后娘娘。”他们跪在雨水漫过膝盖的地面上求见。
“请。”瞧着兴师动众的文武百官禁卫军赶忙打开门。
只见他们着急的脚步走进凤仪宫的宫门,一名禁卫军赶忙走在前面带路。
直到走向灯火通明的凤和宫宫殿的门前,陈恭赶忙大声说。
“臣求见帝太后娘娘,商讨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