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这儿有一封信,是交给你的。”
我拿过来看。
信封上,是五仙记号。
我很敏锐的感觉到,这封信是张奎写给我的。
打开一看,果然是他。
张奎约我去魔都外的一个庄园。
“曾宇,谁的信?”
“张奎。”
“他会给你写信?”
在信中,张奎表达的很清楚,约我一战。
我得赴约,这场较量,是该有个结果的,夜长梦多。
老胡和老曾要跟我一起,可我拒绝了。
我和张奎是私人恩怨,他提出用道法来一较高下,生死不论。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约我。
像他这样有能耐的人,想必不会出尔反尔。
既然来信了,我就得去。
“老胡,青青,苏梅,你们全都留下,我一个人去。”
苏梅抓住我的手,眼神坚定:“我是你女朋友,当然要一起了,你让我一个人去,就是瞧不起我,难道我本事比你差很多么?”
倒不是这么说,而是我有妖王护体,她没有。
可苏梅坚持要跟我一起,我也不再纠结什么,要去就一起去吧。
老胡等几人都要跟着去。
我们一起前往墨林山庄,那儿的人不少,裴甜甜也在。
看见我和苏梅手拉着手时,她眼里全是刀子。
我跟裴甜甜虽然从未成婚,却有夫妻之实,想起来也颇为可笑。
那些年,我被她当狗一样的养着。
“曾宇,终于见面了。”
“是啊,挺长时间不见,你还是这么盛气凌人。今天是打算用枪还是怎么搞?”
老胡马上就说:“当心点,我是灵异部门的人,你们如果用枪,我随时可以找官方的人逮捕你们。”
他还真把裴家人给吓住了。
裴甜甜笑道:“枪?我们可没枪,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必须签生死状。曾宇,你敢么?”
“不敢的话,我就不会来了。”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进去吧。”
山庄内没什么人,院中,张奎一声道袍,已经摆下了阵法,他身前是两个拴着铁链的活尸,煞气无比。
这是毒尸,他真是不客气。
“曾宇,我总算等到你了。”
是我看错了么?
张奎脸色晦暗,显然是已经受伤了。
而且是内伤,很重。
至尊堂的人在去抓他的时候,有过一番较量。
上百个道士围追堵截,他纵然本事再高,能逃走,可还是受伤了。
因此……这家伙是被追怕了,打算跟我来一场决斗。
“张奎,你受伤了。”
“你想避战?”
“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不是擂台比武,你害死了我爷爷,这是家仇。就算你现在奄奄一息,我还是会杀你,我跟你之间,不存在礼数。”
“好!有气魄,我就跟你比一场!”
那场比拼,我赢的非常轻松,只是一个飞剑就解决了张奎。
他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杀了他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张奎是被人下了降头,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找我,是想杀我之后,摄取我身上的妖气来续命。
如果他不动手,自己就只剩下不到两天的寿命。
杀了张奎,我同时也取走了裴甜甜的魂魄。
但我没打散她的魂魄,只是丢给阴差,让她投胎去。
事情过去了一年多。
我跟苏梅去了帝都,两人领了结婚证,但没办酒席。
青青留在道堂发展了,她的天资高,老胡愿意带着她混。
我之所以不带青青走,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耽误她。
跟着我,她发不了财,和老胡混,车子、房子,都能到手。
我跟苏梅在帝都的老城区开了一家很小的道堂,不到二十平米。
虽然赚的少,但日子过的非常舒服。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平均一个礼拜也没人来找我们一次,缺钱了,还得出去摆地摊。
“老公,家里又没钱了,你明天去摆地摊。”
“好。”
门外走来一个中年男人。
“请问曾师傅是在这儿啊?”
“哦,我就是,您有事啊?”
“哦,我女儿可能中邪了,听说你们收费很便宜,特地来看看。”
苏梅笑着请客人坐下,忙着倒茶:“全国,你也很难找到收费像我们这么低的。说说你女儿的情况吧。”
“哦,她一直在家里,晚上做梦的时候,叫的很吓人,从嗓子眼里发出不同的声音,有时候像男人。特别是关灯睡觉以后,吓的人浑身起毛。”
苏梅嗯嗯的点头:“明白了,应该是鬼上身吧,你女儿什么时候有这情况的?”
“有一个多月了,你们有空么?现在去一趟呗。”
他有车,直接开着去。
这客人还是个当老板的,开广告公司的。
路上,苏梅就提醒我,可以多要一些,一千块打底。
不然的话,家里真揭不开锅了。
到了地方后,那女的还在屋里折腾呢,像怪物似的伸长脖子,对着空气一顿闻。
这可不是鬼上身,而是精神失常。
是不是有鬼,我们的阴阳眼一下就能看的出来。
苏梅冲我撇嘴,然后咳嗽道:“老板,确实是鬼上身,想要解决的话,算你八折,两千块。”
“行,不贵不贵。”
这不,苏梅自己也要骗人了。
人活着嘛,想不骗人,还能赚到钱,那是做梦。
满大街的人,都经营着自己的假面孔,真把本相露出来,怕是社会都要乱了。
精神分裂是魂魄不稳,稳住魂魄的最佳办法,就是喊魂。
民间喊魂是睡觉的时候叫名字,道门正规一些,是夜间喊魂,作用其实都一样。
隔天一早,我们就拿到了钱。
两人出去吃了顿早点。
看着两千块,苏梅笑嘻嘻的:“得,这个月不缺钱了。”
“唉,你可是骗人了啊。”
“没办法啊,你又不肯收的贵一些,我给你们曾家当媳妇,可不是想饿死的。但我也不图发大财,又不是让你去忽悠人,从有钱人嘴里扣出一些来,也不算过分。”
看来,我们已经得顺应社会一些了。
我望着天空,感觉爷爷在生气,也好像在冲我笑。
爷爷,我想你了。
“曾宇,咱们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