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站在防火通道的入口,抬头望向那昏暗的楼梯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这条通道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墙壁,灰尘簌簌落下,仿佛在诉说着这条通道的荒废。
“走这里的防火通道。”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扫过身后的近卫局成员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平常都很少打扫它,现在就全靠它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墙壁,指尖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防火通道的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墙漆剥落,露出下面斑驳的水泥。
“爬上这条楼梯,就是近卫局天台。”陈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近卫局的成员们紧随其后,战术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决心,手中的武器紧握,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你们去攻占顶楼,借助视野优势援护我。”陈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的队员们,目光如炬,“我去天台,局势稳定后我们再合流。”
一名近卫局成员上前一步,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陈sir,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无论局势怎么样,我们其实都能帮上些忙。”
陈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完全相信你们的素养和战斗能力。但这场战斗,我可能需要全力发挥。”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力量。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帮我断绝后顾之忧、以及清理整座近卫局大楼,反而是各位最重要的任务。”
那名近卫局成员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敬意:“那我们就不去碍手碍脚了,陈sir。龙门就靠你了。”
陈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错了。是龙门就靠我们了。”
她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点燃了每一个队员心中的斗志。近卫局的成员们齐声回应:“是!”
陈转身,继续向上攀登。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力量。防火通道的楼梯并不宽敞,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陈的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仿佛在为她指引方向。
随着她不断向上,空气中的灰尘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空气。陈知道,天台已经近在咫尺。
当她推开防火通道的最后一道门时,刺眼的阳光瞬间洒在她的脸上。陈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随后迈步走上了天台。
天台上,是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身影。
整合运动的指挥官——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站在天台的中央,手中握着一瓶从某个近卫局成员的柜子里翻出的高档酒。酒瓶的标签上印着复杂的纹路,显然价格不菲。他漫不经心地将酒倒入一个一次性纸杯中,轻轻摇晃着杯子,仿佛自己正坐在某个高档餐厅里,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他的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眼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梅菲斯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的目光扫过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欢迎你的到来,长官。”梅菲斯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戏谑。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纸杯的边缘,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乌萨斯的雪原上,梅菲斯特和浮士德他们曾无数次在寒风中依靠劣质的蒸馏酒取暖。那些酒虽然粗糙,却是他们生存的必需品。在食物匮乏的日子里,酒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能量来源。乌萨斯人嗜酒如命,每一场战斗结束后,他们总能从敌人的尸体上搜刮到不少软质酒瓶。那些酒瓶里装着的不仅是酒精,还有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梅菲斯特的目光从酒杯上移开,落在陈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打量一个有趣的猎物。
“一个人就敢冲上我布置好的陷阱,你究竟是鲁莽还是蛮勇?”梅菲斯特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松。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杯的边缘,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陈的目光冷峻,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无处可去了,整合运动的指挥官。”
梅菲斯特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的目光扫过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是吗?”梅菲斯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从我的角度看,是长官你无路可逃了。我的同胞们会将你淹没。”
他的话音刚落,天台的四周突然出现了数十名整合运动的成员。他们的目光冷峻,手中的武器紧握,仿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梅菲斯特依旧站在原地,手中的纸杯轻轻摇晃着,仿佛眼前的局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对着面前的敌人高声喊道:“多说无益,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一起上吧!”
接着,陈又向前踏出一步,用充满威严的语气说道:“这里可不是你们整合运动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
梅菲斯特轻轻抬手,整合运动成员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一齐冲向了陈。
第一个冲上来的整合运动成员手持一把长刀,刀刃直指陈的胸口。
他的动作迅猛而凌厉,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然而,陈的反应更快。
她的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同时手中的赤霄刀顺势一挥,刀锋划过对方的脖颈,带起一串血花。
那名整合运动成员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随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第二名整合运动成员从侧面袭来,手中的短刀直刺陈的腰腹。陈的龙尾猛然一扫,狠狠地抽在对方的手腕上,短刀脱手飞出。陈顺势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将他踹飞数米远,撞在天台的围栏上,发出一声闷哼。
第三名整合运动成员从背后偷袭,手中的铁棍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向陈的后脑。然而,陈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微微一侧,铁棍擦着她的肩膀落下。陈反手一刀,赤霄刀的刀锋划过对方的腹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第四名……
第五名……
整合运动的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冲上来,却又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陈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跳一场致命的舞蹈。
最终,陈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血珠飞溅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她的目光冷峻,扫过四周倒下的整合运动成员,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堪一击!”
说完,她试图冲向梅菲斯特,但是看到梅菲斯特拿起法杖,却又放下了这个想法。
看着梅菲斯特手中的法杖,陈的脑海中迅速计算着她与梅菲斯特之间的距离,以及她能否在对方引爆法杖之前砍断他的手臂。
然而,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最终还是放弃了冲上去的念头。
她一点儿也不想试试这玩意爆炸后的威力有多大。上一次碎骨的自杀式袭击还历历在目,若不是有人替她挡下了大部分伤害,她恐怕早已重伤。而现在,天台上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能帮她抵挡可能的爆炸。
陈的目光冷峻,声音低沉而坚定:“够了。”
梅菲斯特轻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松:“不,不够。”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法杖的边缘,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冷冷地说道:“浮士德,给她点惊喜。”
“明白。”浮士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冷酷的意味。
陈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警铃大作。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赤霄刀的刀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试图找到浮士德的位置。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
陈的身体本能地向一旁闪避,但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一枚弩箭擦过她的肩膀,带起一串血花。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但她的目光依旧冷峻,没有丝毫的慌乱。
顶楼的,趴下!”陈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然而,她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几名在顶楼试图占据制高点的近卫局成员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弩箭贯穿,重重地倒在地上。
“整合运动的狙击手......”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愤怒。她的目光扫过四周,试图找到浮士德的位置,但对方的隐蔽性极强,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陈的心中迅速分析着局势。虽然她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但浮士德的火力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他的弩箭不仅精准无比,而且威力惊人,甚至能够轻易贯穿近卫局成员的防护装备。
【虽然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但他的火力居然强到这种地步?】
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赤霄刀的刀柄,感受着刀上传来的冰冷触感。
她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梅菲斯特,声音低沉而冰冷:“这不能救你的命。在他伤到我之前,你就会死。”
梅菲斯特依旧站在原地,手中的法杖轻轻摇晃着,杖头的宝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凝重。
陈: “......整合运动,你们对你们所在的这片大地一无所知。”
梅菲斯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现在,就连近卫局里也埋藏着不安的种子。”
梅菲斯特轻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松:“近卫局里有许多感染者。”
他的目光扫过陈,眼中带着一丝嘲讽,“也正是你们的腐坏和大意,让他们有机会和我们里应外合。”
陈的目光冷峻,声音低沉而坚定:“二十一个。”
梅菲斯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陈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丝嘲讽:“你是不是觉得,至少有四个一定会是彻彻底底的整合运动?”
【不,我不觉得你们近卫局会活捉整合运动。】
梅菲斯特心中鄙夷着陈计谋的低端,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难道不是吗?”
陈: 可是连他们四个也都是我安插的。他们在接应你之后,你是不是囚禁了其中一个?
梅菲斯特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知道陈说的是谁。
九。
但是梅菲斯特自然不可能告诉她九的真正去向,
很高明,长官。”
梅菲斯特拍着双手,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嘲讽,“她逃走了。”
“所以现在你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吗?”
梅菲斯特倚着断裂的围栏:“是啊,我该意识到的。\"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轻笑悄然溢出。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金属围栏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巨大的压力一般,开始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嘎吱”声,这声音就像是它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随着这阵呻吟声越来越大,只听得几声清脆的破裂声响彻云霄,几块碎石竟然从高达几十层楼的高空中急速坠落下去。这些碎石宛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带着呼啸的风声和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地面砸去。
梅菲斯特恍若未觉:\"我的队伍已经溃散,只剩下我任人宰割。\"
“近卫局内外游荡着缺乏战力的士兵……”梅菲斯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和嘲讽:“我的同胞几乎失去了抵抗能力。”
\"你是想这么说吗?\"
陈面无表情地看着梅菲斯特,冷冷地说道:“还算有些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