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牧群
“那么——来，我的护卫们。”
“起来。”
梅菲斯特把手中的法杖一扬，法杖骷髅头形装饰内部的源石中，由默当年亲手刻录进去的两千零八十七条展开后长达百米的术式开始启动，周围的整合运动成员的身体逐渐扭曲，源石从他们的皮肤下生长出来，刺穿了原本的血肉之躯。
他轻轻一挥法杖，那些整合运动成员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源石在他们的体内疯狂生长，逐渐取代了他们的血肉。他们的皮肤变得灰白，眼睛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源石晶体在眼眶中闪烁的诡异光芒。
此时的梅菲斯特，才算是真正的动用了自己的源石技艺。
和这次相比，之前用来对付杰西卡等人的，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你！”
看着这惊悚的一幕，陈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他们身上的源石......在生长？”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眼前的景象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那些曾经是普通感染者的整合运动成员，此刻已经变成了毫无人性的怪物，源石在他们的体内疯狂蔓延，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那些源石会刺穿他们原本的身体结构，成为他们新的身躯。”
梅菲斯特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正在转化的整合运动成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看吧长官，看吧，这就是我的护卫，我不死的护卫。”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些已经完全转化的整合运动成员——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牧群”——开始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缓缓向陈逼近。
他们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充满了原始的杀戮欲望。源石在他们的体内发出微弱的紫色光芒，仿佛在回应梅菲斯特的召唤。
“还有，我的牧群，我的同胞......”
梅菲斯特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已经失去人性的牧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呼......”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在释放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随后，他再次举起法杖，一股恐怖的能量被他调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能量所扭曲。
与此同时，陈的耳麦里，近卫局成员的声音急促地响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安。
“陈sir，不好了......”
声音中夹杂着背景的嘈杂声，仿佛战场上的混乱已经蔓延到了通讯频道中。
“被击倒的整合运动粘上粉尘后，身体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身体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嘶吼，语气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们重新加入了战斗，正在缓缓逼近阵线！”
陈的眉头紧锁，手指紧紧按住耳麦，试图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分辨出更多的信息。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梅菲斯特，但耳中的消息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究竟有多少整合运动产生了变化？”
“全部！”
这个回答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的心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咬紧牙关，目光如刀般刺向梅菲斯特，心中的愤怒和震惊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们是我的牧群，也是我的手足。”
梅菲斯特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g7，g6。”
梅菲斯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指挥一场早已排练过无数次的表演。他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法杖，法杖顶端的骷髅头装饰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源石的能量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丝线般缠绕在那些牧群的身上。
随着他的指令，牧群开始行动。他们的动作虽然僵硬，但速度却出乎意料的快，转眼间便朝着陈的方向扑了过来。
陈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扫过那些逼近的牧群。她不得不分心对付这些源源不断的敌人，手中的近卫局制式战刀微微抬起，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啧，真是麻烦......”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她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灵巧的穿花蝴蝶，在牧群之间快速穿梭。她的步伐轻盈而迅捷，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牧群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兔起鹘落之间，就有牧群受伤。
刀锋精准地划过一名牧群的手臂。源石构成的铠甲在刀锋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即崩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灰白的血肉。那名牧群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行动，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
“果然，这些家伙已经失去了痛觉......”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但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她迅速转身，刀锋直指另一名牧群的脖颈。那名牧群试图抬手格挡，但陈的速度更快，刀锋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
“他们不会倒下，因为我会治愈他们所有的伤痛。”
梅菲斯特的法杖微微颤动，源石的光芒在他的操控下变得更加耀眼，发光的粉尘缓缓飘落到牧群中，治愈了它们的伤势。
梅菲斯特的法杖是默为他量身打造的，相当于一个小型计算机，其中扭曲盘旋的术式若是展开，足够铺满一整个足球场。
它大幅减轻了梅菲斯特操纵牧群的负担，同时全方位加强了梅菲斯特的源石技艺。
“你像操作自己的手指一样操作他们，他们只是你的傀儡，怎么能叫做手足？”
“在我看来两者并无区别。为了理想，我们什么都可以是。”
梅菲斯特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陈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如果必要的话——】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赤霄的刀柄，刀鞘上的源石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蓝光。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如果你把这叫做理想的话。”
梅菲斯特轻笑了一声，身体向后靠了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显得轻松而从容。他的白色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却又像是嘲讽：“有目标，有干劲。”他微微歪头，目光如刀，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很有魅力，长官。”
陈的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鳞片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菲斯特，仿佛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穿。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看来，我必须要解决掉的，就只有你。”
突然——
“火力集中！快！目标敌方指挥官！”一名近卫局成员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
随着命令的下达，密集的子弹和源石法术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直指梅菲斯特所在的位置。爆炸的火光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烟尘四起，地面被炸得坑坑洼洼。
然而，当烟尘逐渐散去时，近卫局成员们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梅菲斯特依旧站在原地，毫发无损。而在他身前，一名身材高大的牧群正缓缓直起身子，仿佛刚才的爆炸对他毫无影响。他的皮肤上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覆盖全身。
梅菲斯特轻轻拍手:“你们能出现在这里，可真令我意外，几位。”
“但我的护卫不是常人能撼动的。”
梅菲斯特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用肉体为指挥官挡住了爆炸......还毫发无损？！”
一名近卫局成员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刚才的火力，差不多能炸穿一层城市防壁了啊！”
另一名成员喃喃自语，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梅菲斯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白费力气了。”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入每个人的耳中，“伤口会愈合，皮肉会硬化，生命会复归。”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自信，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
“这些人的武器根本没法对抗我的护卫，”梅菲斯特的目光转向陈，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毕竟他们只是我为长官你一个人准备的。”
“同胞们，起身。”
梅菲斯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威严，“别让任何人干扰我和长官之间的谈话。”
近卫局成员从耳麦中传出急促的声音，伴随着背景中嘈杂的爆炸声和金属碰撞声：“陈sir，整合运动正一波又一波地向我们涌来！常规手段没法击溃他们！”
在他身边，另一名近卫局成员咬紧牙关，手中的武器不断挥舞，但眼前的敌人却仿佛毫无知觉，依旧疯狂地向前冲锋。他忍不住低吼道：“可恶，难道他们感觉不到痛苦吗！”
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耳麦中又传来另一名成员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其他小队也遭遇了相同的状况！徘徊在大楼外的整合运动也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冲向大楼，不断地撞击我们刚刚控制住的安保设施！”
他的声音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打断，随后是金属碎裂的刺耳声响。
陈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手中的赤霄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准备出鞘。
她迅速回应道：“优先处理你们身边的敌人！”
给我滚开！”
一名近卫局成员怒吼着，手中的防暴盾狠狠砸向一名冲上来的整合运动成员。盾牌与肉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对方却只是踉跄了一下，随即又疯狂地扑了上来。
耳麦中再次传来焦急的声音：“陈sir，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知觉，近卫局大楼也被彻底包围了！”
背景中传来金属撞击声和近卫局成员的怒吼声，显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另一名成员的声音也插了进来，语气中带着无奈：“我们被迫进入了肉搏战，没法支援你！”
他的声音被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断，显然他也陷入了苦战。
陈的目光依旧冷静，她简短地回应道：“照顾好你们自己。”
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慌乱，仿佛眼前的困境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梅菲斯特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不住的转着法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语气轻松地说道：“实力似乎能稍稍弥补一点决策上的失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欣赏陈的困境。
他微微歪头，目光落在陈身上，继续说道：“至少这样我们就有时间慢慢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仿佛在邀请陈进行一次友好的对话，“我想好好和你谈谈，长官，无关这场战斗。”
陈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赤霄的刀柄，刀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她的战意。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没必要。”
她的目光如刀，直指梅菲斯特，“我会直接解决你。”
只见她那矫健的身躯微微前倾，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一般紧绷着，充满了力量与爆发力。手中紧握的锋利长刀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寒光，宛如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她的目光犹如两道燃烧的火焰，紧紧地锁定住前方的梅菲斯特。
那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冷酷，仿佛一头已经锁定目标、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即将扑杀的猎物，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而凝固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