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层高的废弃赫鲁晓夫筒子楼楼顶跌落的瞬间,俞常傲的身体如同一颗失控的炮弹,腾空而起,却失去了任何控制。
风在耳边呼啸,他的视线在剧烈的翻滚中变得模糊,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脑海中的思绪和记忆在跌落的过程中被震荡撕裂,恍如破碎的玻璃片四散而飞,那些曾经鲜明的场景——战友的音容笑貌、激烈的战斗场景、与哈夫克较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时间的齿轮生生碾碎。
眼前一片混乱,心脏的跳动也渐渐失去了节奏,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挣扎,试图保持最后一丝控制,但却徒劳无功。
接着,重重的撞击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为之一震。
俞常傲的身体与雪地相遇的那一刻,犹如巨大冲击的爆炸,空气被瞬间压缩,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感。
他的两条腿仿佛被粗暴地折断,像两根枯木树桩一样,无声地滚落到雪地上那巨大的弹坑底部。
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天空裂开的一道响雷,回荡在寂静的寒冷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闷震动,那是从骨骼到肉体的深刻痛感,仿佛所有的力道都瞬间集中在一瞬间,将他的身体摧残得几乎无法辨识。
在爆炸的余波中,剩下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完整的部分。
断裂的四肢、骨骼、肌肉和血管犹如散落的碎片,铺散在雪地上,形成了一片血腥的放射状斑点。
每一滴血在空中划出短暂的轨迹,像一颗颗小小的红色陨石,坠落进冰冷的雪地,迅速融化,留下的只是更加深邃的血红色印记。
雪地原本的洁白此刻被彻底玷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吞噬进了这片残酷的景象。
空气中的硝烟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开来,带着压迫感,令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死寂。
时间似乎被定格,周围的雪花依旧在空中缓缓飘落,但它们的轨迹不再生动,仿佛一切都进入了停滞。
远处,哈夫克的炮火依然疯狂轰击着,但这些都和俞常傲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的身体已被摧残得无法再感知任何的痛楚,甚至在这最后的一刻,所有的情感与痛苦都在瞬间消失,仿佛只剩下空无一物的死寂。
随着时间流逝,雪花依然轻轻地飘落,却与这片悲伤的天地格格不入。
整个世界仿佛已进入一种无法言说的沉寂,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深红的血迹和不再跳动的心脏,在这个废墟般的世界中,俞常傲的英雄气概与他的名字,一同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中士站在二楼破碎的窗台旁,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阵阵硝烟和空气中的残留血腥味萦绕。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远处的战场,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愤怒,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复仇冲动,深深镶嵌在眼神的每一处细节。
战友的鲜血仿佛依旧弥漫在空气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而俞常傲的死,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让他的心几乎要崩裂。
他紧握住“红箭12”反坦克导弹发射器的把手,手指微微颤抖,但那份坚定和决绝却让他无法后退。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眼睛凝视着远方。
几百米之外,隐约可见那辆静止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它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愈加沉重。
它那庞大的身躯,带着冷酷的铁血气息,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眼前的一切。它不曾知晓,死神已悄然降临。
中士微微调整姿势,瞄准镜清晰地锁定了坦克的车顶。
随着每一秒的过去,他的内心变得愈加冷静,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到最深处,只剩下一个目标——复仇。
镜头里的坦克,车顶的火控系统,已成为他所有理智的焦点。
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战友们的呐喊声、痛苦声,仿佛看到了他们在战火中倒下的身影。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只有那辆坦克,在他眼中成了罪恶的化身。
他按下了发射按钮,刹那间,空气中传来了巨大的撕裂声,像是一条火蛇破空而出。
导弹的尾焰瞬间喷射而出,光芒刺破了灰暗的天空,拖曳着一道耀眼的火光。
尾焰卷起了无数尘土,犹如一团火焰飞掠在空中,急速向目标疾驰。
那尖啸声穿透耳膜,仿佛一个承载着无尽怒火的灵魂正在破空而来。
导弹精准地击中了坦克车顶,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火花与冲击波。
爆炸的波动仿佛撕裂了整个世界,轰鸣声如同天崩地裂,震动了周围的一切。
坦克的车顶被瞬间撕开,火焰在空中喷涌,浓烟迅速弥漫开来,犹如黑色的云层笼罩了整个战场。
坦克剧烈震动,仿佛一头猛兽被致命一击击中,它的骨骼发出阵阵轰鸣,火光与烟雾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灼气息。
然而,导弹发射后那滚滚的尾焰未曾消散,它带着不容忽视的亮光,迅速在破碎的窗户下方显现出来,犹如一道警示的红光。
中士的身形在这一刹那间暴露无遗,宛如一个站在风暴中心的孤独猎人,他的身影定格在那一瞬间,像是与周围的一切脱节,却又无法逃脱即将到来的灾难。
随着尾焰的消散,周围的寂静被一阵更为猛烈的炮火打破。
远处,几辆哈夫克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迅速调转炮口,仿佛一只愤怒的猛兽复苏。
它们的炮口迅速对准了那个破碎窗台上的中士,瞬间,强烈的炮火如雷电般倾泻而下,划破了苍穹。
炮弹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空气在其经过的地方几乎被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炮弹穿越空气,带着巨大的冲击波,像是怒涛拍岸,周围的一切都被震得摇摇欲坠。
每一声炮击仿佛撕裂了时空的界限,周围的空气都因为猛烈的爆炸而剧烈震动。
雪尘飞扬,窗框的残片在空中飘荡,周围的建筑物也开始发出呻吟般的震动。
中士站立的二楼窗台猛地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
而那猛烈的炮火再次席卷而来,犹如雷霆震怒,天与地的界限在这一瞬间模糊不清。
中士的心跳几乎与炮火的节奏同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生死一瞬间的决绝——没有退路,只能迎接这场报应的风暴。
第一颗炮弹从远处飞来,撞击到了废弃楼体的墙壁,随之而来的剧烈冲击波让整栋楼剧烈震动,中士的耳膜几乎要被震破,但他没有任何退缩,他知道这时的唯一选择就是活下去,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沃克上尉冲进来,拉住中士的手臂,低声吼道:
“跟我走!快!”
两人毫不犹豫地朝楼下冲去。瓦砾崩塌,楼体开始剧烈晃动,第二颗炮弹再次击中了楼基,巨大的响声让整座楼几乎开始倾斜。
楼层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层层坍塌,建筑物的结构在炮火的摧残下彻底崩溃。
中士几乎被震得站不稳,但他仍然紧跟着沃克上尉,几乎是拖着身体逃离。
他们刚刚跑到楼门口时,第三颗炮弹猛地击中了楼门的框架,巨大的冲击力让门口的墙壁被撕开,混凝土块和砖石飞散。
两人几乎要被掀翻,但他们没有停下,艰难地穿过被炸得支离破碎的门口。
然而,刚刚逃出门口的瞬间,灾难再次降临。一辆哈夫克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调整了位置,悍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开火。
突然,一声低沉的轰鸣响起,紧接着就是疯狂的“咔咔”声,那是坦克同轴机枪的扫射声。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穿透空气,带着致命的气流扑向逃跑的两人。
沃克上尉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中士,试图将他拉到身后保护,但一颗大口径子弹几乎是瞬间击中了中士的头部,直接撕开了他脑袋上的防弹头盔,并以极高的动能向内冲刺。
那一刻,他的脑袋被彻底打碎,头盖骨被崩裂成粉碎的碎片,鲜血与脑浆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中士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他的身影无力地向一侧倾斜,最终轰然倒地。
沃克上尉停下了脚步,转身愣住了,他的视线瞬间被中士的尸体吞噬。
那颗子弹掀开了中士的头盖骨,鲜血喷涌出来,脑袋的残骸被高速度的子弹冲击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碎片。
沃克上尉的心脏猛地一颤,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所有的愤怒、无奈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想要去救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敌人的机枪依旧疯狂扫射,更多的子弹像雷霆一样从四面八方射来,沃克上尉不再犹豫,咬紧牙关,他知道他只能继续前进。否则,他也将成为下一个倒下的战士。
他的双脚艰难地迈开步伐,背后是渐渐变得死寂的雪地,空中回荡着机器轰鸣和炮火爆炸的声音。
沃克咬紧牙关,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他的心几乎要被撕裂,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悔恼,他一边疯狂跑,一边寻找掩护。
终于,他趴进了附近的一个弹坑里,喘息着恢复了一丝冷静。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停止转动。
沃克低头,眼前的弹坑中,赫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那人满身是伤,作战服破碎,面孔惨白,似乎是一个哈夫克坦克的车组成员。这个车组成员的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沃克的心脏猛烈跳动,他的眼神变得冷冽而坚决。
敌人,那个原本就已经气息奄奄、苟延残喘的家伙,此时此刻,竟然成了他实现复仇的绝佳契机。
面对如此良机,他又怎能有半分迟疑?
只见沃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手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把L131A1–格洛克17 GEN4 9mm半自动手枪,顺手打开了保险。
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邀请函,直直地瞄准了那名可怜巴巴的哈夫克兵的嘴巴。
“为了你们所做的这一切,俞常傲,还有中士......”沃克在心底疯狂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而愤怒。
伴随着他内心的怒吼,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这片雪地上原有的寂静。
清脆的枪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夜空,而枪口喷射而出的火光,则在雪地那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宛如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绚丽烟花。
就在这一瞬间,那名哈夫克坦克兵的脑袋像是熟透的西瓜一般,骤然炸裂开来。
鲜血混合着脑浆,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喷泉,向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血腥与恐怖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紧接着,那具失去头颅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后,便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没了半点动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倒下而陷入了死寂之中。
沃克缓缓地放下手中那把还冒着青烟的手枪,他的眼神依旧冷若冰霜,毫无一丝波澜。
在他的脑海深处,俞常傲和中士的面容却不断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那些共同经历过的生死考验,如今都已化作深深的仇恨,铭刻在了他的心间。
牧羊人的99A2主战坦克迅猛穿过废墟中的小巷,发动机的轰鸣声回荡在周围的残垣断壁中。
他的双眼透过瞄准镜紧盯着前方的战场,整个世界仿佛被浓烈的硝烟与火光笼罩。
每一次炮弹发射的瞬间,都会引发一场毁灭性的爆炸,犹如神罚降临。
就在他绕过废弃的筒子楼时,一辆哈夫克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暴露在视野中,显然它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牧羊人毫不犹豫,操控炮塔精确对准敌方坦克的要害部位,瞬间一发穿甲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地切入了坦克的发动机舱。
爆炸的冲击波瞬间撕裂了坦克的装甲,浓烈的火光和浓烟瞬间吞噬了整个战车,坦克的残骸如同焦炭般散落在地。
不过,敌人的反应也迅速,其他几辆哈夫克坦克立刻调整炮塔,迅猛朝牧羊人所在的方向开火。
牧羊人迅速操控99A2主战坦克,利用周围废墟的掩护,躲避了第一波炮火。
几发炮弹擦过他的坦克,猛烈的冲击让车身剧烈晃动,但他没有停顿,继续寻找机会。
紧接着,牧羊人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要主动出击。
在几秒钟的判断后,他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两枚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精准击中了另一辆t-14阿玛塔的侧面。
坦克的装甲在两发穿甲弹的猛烈打击下彻底崩溃,瞬间爆炸,火光四射,坦克的残骸在空中飞散,烟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焦土的味道。
炮火暂时停歇,沃克上尉趁机从他原本藏身的弹坑中跳了出来,背上的伤势未完全恢复,但他明白,只有在牧羊人的掩护下,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他捡起旁边遗留的红箭12反坦克导弹发射器,虚弱的手指轻轻按下发射按钮。
红箭-12反坦克导弹猛然飞出,目标对准了离他们最近的一辆t-14阿玛塔坦克。
导弹击中坦克的左侧履带,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坦克的履带被彻底摧毁,失去机动能力,开始蹒跚停滞。
牧羊人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再次操作炮塔,精准锁定了这辆失去机动性的坦克。
没有任何拖延,他立刻发射了一发炮弹,爆炸的冲击波把那辆t-14“阿玛塔”主战坦克彻底摧毁,坦克在猛烈的爆炸中剧烈翻滚,成为一堆烈火和碎片。
随着这辆哈夫克坦克被摧毁,战场上暂时恢复了沉寂。
但牧羊人知道,敌人的主力还在,局势并未完全稳定。
他的眼睛紧盯着雷达屏幕,发现远处十几辆哈夫克坦克开始撤退,显然它们意识到再不撤离,可能会全军覆没。
牧羊人并不打算让敌人轻易逃脱,他立即操控主炮对着撤退中的敌人开火,目标正是一辆正在艰难后撤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
只见它犹如一头受伤的巨兽,步履蹒跚,试图逃离战场。
而牧羊人则目光如炬,利用新型凝视焦平面红外热像仪紧紧锁定着这头“猎物”。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调整炮塔,同时启动了智能延时引信高爆炮弹系统。
随着一声清脆的指令下达,炮弹如离弦之箭一般呼啸而出,直扑敌车而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爆炸产生的巨大火球宛如一轮耀眼的烈日腾空而起。
敌车的油箱和发动机舱在这致命一击下瞬间被摧毁,化为一片废墟。
强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雪尘和碎片高高扬起,形成一道滚滚烟尘。
紧接着,巨大的火焰如恶魔般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了整辆坦克。
原本威风凛凛的钢铁巨兽此刻已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在猛烈的爆炸中失去了控制,如脱缰野马一般径直冲向了不远处的一间仓库。
目睹此景,牧羊人没有丝毫犹豫。他果断地再次操控炮塔,瞄准仓库那厚重的水泥围墙,又一发炮弹怒吼着飞射而出。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炮弹的冲击力势不可挡,硬生生地将坚固的水泥围墙击穿出一个大洞。
整个仓库墙体随之摇摇欲坠,最终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一时间,火光四射,仿佛要照亮整个天际。
剧烈的爆炸引发了仓库内堆积如山的木材燃烧起来,火势迅猛异常,转眼间便化作一片熊熊火海。
那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然而,此时正处于撤退途中的哈夫克坦克车组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困在了这片可怕的火海中。
高温和烈焰无情地肆虐着,将车内的几名士兵紧紧包裹其中。
他们痛苦地挣扎着,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没过多久,这几个人就如同几块脆弱的焦炭一般,在熊熊火焰中被烧成了灰烬。
牧羊人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操控杆,虽然战斗暂时告一段落,但他知道,前方仍有更加艰难的挑战在等待。
他的任务还未完成,而沃克上尉也依然活着——至少现在,他们赢得了这一场血腥的战斗。
牧羊人几乎是爬着从99A2的车舱里出来的。
车厢内部闷热、压抑,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甚至能感受到背部黏腻的湿意。
强烈的震动和轰鸣声刚刚平息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焦土的味道,随着呼吸,胸口隐隐作痛。
这里曾是一片混乱的战场,而现在,倒下的敌军坦克和燃烧的残骸已然成为这片荒凉雪地上的孤独见证。
他用力拉开舱门,头顶的天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雪地上弥漫着一层淡薄的雾气,零星的火光还在闪烁。
身边的几具被摧毁的哈夫克t-14阿玛塔主战坦克像巨大的铁尸,静静躺在雪地里,燃烧的火焰像鬼火一样从破损的炮塔、履带和装甲间隙中喷涌而出,映照出雪地上冰冷的阴影。
偶尔有些熔化的金属滴落,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来自某种远古的机械怪兽在呻吟。
牧羊人走到了一具被击毁的敌坦前,抬起头,看到沃克坐在坦克的残骸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空洞,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战场依旧充满危险。
烟雾缭绕,沃克的脸色在火光照射下显得苍白且疲惫。
他的双眼盯着前方,那种目光仿佛穿透了现实,穿越了时间的荒漠,落在那片雪白的天地之间,连同身后的爆炸和死亡都变得微不足道。
“沃克,”牧羊人喊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他脚步沉重地走向沃克,雪地上的步伐嘎吱作响,“那瓶苏格兰威士忌,给我一口。”
沃克转过头,像是才反应过来,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苦笑。
他从背包里摸出一瓶已经有些磨损的威士忌瓶,递给牧羊人,随口问道:
“你喝酒?”
牧羊人没有答话,接过酒瓶,一口灌下去。
冰冷的酒液瞬间在喉咙里燃起一股刺痛感,他没有做任何表情,只是缓缓地将瓶口移开,盯着手中已经有些发暗的酒瓶。
威士忌的浓烈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洗净了他心头的些许疲惫。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这样清醒地面对自己的情感,突然间,他竟有些迷茫。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喝酒,或许是战斗带来的紧张感太过沉重,或者是对于生死的看法变得越来越模糊,亦或者,他只是需要一种方式来将这种孤独与疲惫抛开一会儿。
“主啊,我感谢你,因你使我存活至今,你的恩典和怜悯一直伴随着我。”
沃克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眼中依然是一片空洞的神情。
战场的死亡和破坏,已经将他们所有的情感压成了冰冷的石块。
他叼着烟,叹了一口气,仿佛这场战争对他而言已经变得麻木而遥远。
\"你知道吗,牧羊人,有时候,我真的开始怀疑,我们还记得是什么让我们开始战斗的。\" 沃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
牧羊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眼神凝视着地上的雪,雪花在空中飘落,覆盖着血迹与烟雾。
他知道,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未来的战斗依然会迎面而来,但此刻,安静的片刻让他意识到,不管多么强大的人,心底总会有些脆弱的地方。
\"喝酒也好,抽烟也好,\"牧羊人轻轻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只是让自己活着,再活下去罢了,当你觉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就是突破自己的最佳时机。\"
他把酒瓶塞回沃克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前走去,脚下的雪地带着一种莫名的沉重。